在打开车门时,风东阳小心翼翼的问顾容昊,“除了婚纱,没其他事了吧?”,言下之意,没事就可以散伙了。
男人开车门的手顿了顿,目光朝她掠去,又是似笑非笑,看得风东阳又是一阵凌乱,“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相处?”
“不是。”风东阳避看他的目光,低声喃喃,“你要没事,我真的还有点事要处理。”
“上车再说。”
“啊……”风东阳根本没打算上车,所以才趴着车把手问的他。
“啊什么啊,戒指不要买吗?”男人有点不耐烦,摇下车窗冷冷的催促她,“难道想让我放下那么多事,明天继续陪你?”
“当然不是,你那么忙,说不定一秒钟就是几百万的入帐,我哪敢啊。”她在心里菲薄后,只能失望的坐上车,他打开音乐,没再说话,风东阳乐得清闲,自然也没开口。
如她猜的那样,车停在了X市最大珠宝店门口。
整个过程,她犹如木偶般,跟在他身后,他好象还记得车上说的话,现在根本不问她的意见,直接自己拿主意。
看了下墙上镶金的挂钟,已到四点了,再磨唧下去,只怕晚餐又要和他一起吃了。
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站,指着他手上的戒指说:“我喜欢这只,就它了。”
顾容昊侧眸朝她微微一笑,举起手里的戒指,“真的喜欢?”
她用力点点头,“真的。”
他转身让店员包起来,然后去刷卡,风东阳率先走到门外,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没其他事了,在阴历十月十五前,应该没再见面的可能了。
掰着手指算算时间,离开阴历的十五只有六天了,能保证那天不被他发现她的秘密吗?
从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二般的聪慧,估计有点难度。
怎么办呢?为什么偏偏选的日子是十五,也怪她,以为凭她的小伎俩可以摆婚,结果呢,有点作茧自缚的味道。
“刚才不是说有事,去哪,我送你。”耳边突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直接对视上一双好看的琥珀色眸子。
瞳仁里倒影出的女人,脸绯红,她的心莫名一慌,只听一个感性的声音突然迂回脑中,你发花痴啊,发花痴啊,每次看到他,心都会猛跳不止。
另一个理性的声音立马接上话,你的心不跳,那就死了。
她愣了愣,敛起慌乱,垂眸看地,“不用你送了,你去忙吧,我坐公车,很方便的。”
顾容昊没坚持,在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说了声小心后就去取车了。
触摸他刚拂过的地方,风东阳真的很好奇,和他见面次数真的不算多,为什么他每次都喜欢拂她的头发。
……
还好现在所有手机的充电器都通用了,手机在婚纱店里,已经充了会电,虽不满,像她这样基本没电话的人,估计能用一整天了,何况只是打个电话给史学老师。
张教授对于再次接到她的电话表示很高兴,于是约好在学校的图书馆见。
当风东阳赶到那里时,满头银发的张教授已经在那里等了。
“张老师,不好意思,刚才堵车,让您久等了。”她坐到他对面,却在不经意看到他手里的照片时大吃一惊。
“这是……”
张教授笑着把照片递个她,“最新出土的文物,初步确定是现在看到的二胡的前身。”
风东阳惊讶的基本说不出话,照片上的乐器和她昨天在梦中看到,那个阳贵妃拿在手里擦的很像,不可置信的拿起凑近一看,果然也有根弦断。
放下照片,手不禁朝包摸去,她很想知道徐明给她的那根金弦和这照片上的缺弦能不能合为一体。
可惜,她怎么摸也没摸到,奇怪了,她明明放在里面的。
张教授见风东阳脸色变了又变,一时不解其意,问:“风同学,怎么了?”
“没什么。”风东阳压住诧意,朝张教授轻轻一笑,“难道,这也是出自燕契那个国家?”
“应该不是。”张教授摇摇头,有点迷茫,“现在除了燕契,还发现一个叫东楚的国家,它似乎更强大,燕契没历史记录应该和它有关,它应该统一了燕契,然后磨灭了燕契的一切,奇怪的,拥有如此丰功伟绩的皇帝,怎么会没被史书记载下来。”
“那这张照片上的乐器是属于东楚的了?”风东阳感觉头有点痛,现实加梦境,好多未解之谜。
“根据我们目前的研究来看,应该是这样的,这本是属于燕契之物,在它被东楚灭了之后,就沦为东楚之物。”张教授停顿了会,好象想到什么,“风同学,你是学二胡的,你觉得它像不像二胡的前身。”
风东阳再次拿起照片,虽然外观不大像,但弦和琴码都相同,应该是现在人们口中二胡的前身。
轻轻叹了口气,对视上张教授泛着学问精明的眼睛,点点头,“很像,也许您这发现,会重新确认二胡的发源地。”
张教授拿过照片,满脸皱褶瞬间舒展开,却依旧保持着学者的严谨,“此话还言之过早,历史的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乘他自我深刻的时间,风东阳从包里掏出书,“张教授,这本书,您看了吗?”
“只是本写关于皇帝和妃子间感情的野史,我没仔细看。”
风东阳觉得背上有冷汗渗出,不死心的追问:“那您知道这上面的字是哪个朝代的吗?”
“现代人模仿唐朝最常用的小楷。”张教授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这书啊,我本以为是个宝,淘来一看,居然是仿的,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目送张教授走后,她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晚了快要没公车,忙把那本已经属于自己的书塞回包里,打算回风家。
可是,她的手才伸到包里却突然碰到一根金属线条样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正是她刚才怎么摸有摸不到的金弦,它突然出现了。
风东阳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这太诡异了,不知想到什么忙掏出已塞到包里的书,翻开一看,字不是她最初看到的古文,也不是张教授说的小楷,更不是她上次看到的工工整整的现代汉字,整本书,一片空白。
实在是太诡异了。
梦中,那个阳贵妃让少年皇帝把弦和她葬在一起,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真的好诡异。
难道徐明是个盗墓的,把难销赃的东西丢给了她?
陪葬品,还是和死人睡了一千多年的,她突发毛骨悚然。
“东阳。”有人在背后叫她,她回头一看,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