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会所中途离开又回去听见的那句话。
玩玩。
她突然有点儿后悔,当时怎么就离开了。
没再听一听,此刻好想知道后面霍景司有没有说话,如果说了,说的又是什么。
就在舒蕴兀自沉想的时候,脖颈侧方的睡裙细带忽然被霍景司咬了开来。
明明只有一根系带,他偏要用咬的。
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舒蕴轻咬唇。
衣带掉落的刹那间,一片凉意向刚刚掩映在带子的那处侵袭而来。
他温热的唇贴上她薄白的肌肤,舒蕴情不自禁伸手抓上他后背的衣衫。
衣衫褶皱,实在难捱。
“霍景司。”她唤他的嗓音很轻。
“嗯?”唇齿与锁骨处瓷白的皮肤研磨间,男人应她的声音几分模糊。
舒蕴没再说话了,只一味仰着颈,承受他依旧温柔也带点儿强势的掠夺。
男人的薄唇又辗转着往上吻过来,贴着她的唇角,低音应她,他在这儿。
他们在此刻,似久旱逢甘霖,吻得难舍难分。
宛若许久未见的亲密爱人,他在她耳边说话,像是情人间才有的呢喃耳语。
舒蕴也知道后果,是自己先招惹的他,她今晚也没想完好地离开。
女人皓白的腕轻抬,就着他们之间那窄小得可怜的空间,便去解霍景司衬衣上的纽扣。
一颗,一颗,又一颗。他好像任她作乱,也不制止,实在是好解得很。
衣衫缓缓滑落,男人脉络完美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舒蕴细白的颈微向上抬,去吻男人冷白的锁骨。
就差一点儿,她的下巴忽然被霍景司的指尖箍着捏开。
他们短暂地分离开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搁在舒蕴的下巴处,挠了挠,他的力道明明很轻,却弄得舒蕴往后瑟缩了下。
只见他低头凝着她,黑眸灼灼,有光晕划过,像是噙着一抹笑地唤她,“怎么现在就这么大胆了呢?嗯?阿蕴宝贝儿。”
舒蕴迷蒙着一双眼看他,女人的眼尾漾着几分媚,“怎么?霍总不喜欢吗?”
霍景司忽然极轻地笑了下。
男人拿温热的指腹轻捻她的唇,那里沾着点粼粼的水光,都被他揩掉。
“再等等。”她听见他说。
低眸望她的眸光好似映着一层认真。
“等什么?”舒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问了出来。
女孩双眸里还氤氲着漉漉的湿意,眼神勾人,像是意犹未尽。
她没想和他有以后的。
七颗荔枝差距太大,宛如天堑。
就让今晚一切都脱轨。
再以后的人生都会是完美契合的轨道,再无离轨可能。
“怎么才十八岁呢?”
霍景司骤然低了头,伏在舒蕴的肩窝,男人气息喑哑浓重,温柔的询问响在耳畔,“嗯?阿蕴。”
他的呼吸喷薄在耳侧,舒蕴被他惊扰得,丛丛的痒意从肩头,顺着薄薄的皮肤,一直遍布全身。
霍景司竟是顾忌着她的年龄,舒蕴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他总是这样,与他这一道,甜和苦都是真的,甜是真的甜,苦也是真的苦。
“马上十九了。”心下一横,舒蕴说着就仰起了纤白的颈。
而后红唇主动吻上他的下巴,一触即分,磋磨着问他,“不行?”
男人的下颌骨线堪称完美,流畅延伸间,宛若天成。
舒蕴断断续续吻过他清矜面庞的每一寸骨骼,红唇白肤,极尽缠绵。
“行,怎么不行?”霍景司应得干脆。
“不过宝贝儿,”他低头咬上她细白的颈,反客为主将她箍在身.下,气音低哑间是磨人的啃噬,“你确定五个月是马上?”
“...”
没想到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拆穿,舒蕴有些心虚,下意识嗫嚅着回他,“才一年的一小半儿。”
反应了片刻她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诶,霍景司,你怎么知道我的出生年月?”
“你的身份证是不是丢了,”
霍景司抬了抬眉毛,男人眉骨浅动,深棕色的眸瞳里藏着股坏,“前台捡到给我了。”
“...”
舒蕴想起身份证上的照片,忽觉得有些窘。
她在他眼前,似乎真没有秘密可言了。
氤氲在他们之间的,曼妙旖旎的暧昧氛围彻底消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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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蕴伸手将霍景司推开,兀自坐起身来。
深夜静寂,晦暗如浓色的墨,她看不清楚他的脸,许是窗子开了半扇的原因,初秋的风吹进来,舒蕴身上有点发冷,她双手环上膝盖,脊背瘦削。
吸了吸鼻子,“哦”了声,嗓音绵绵地回他,“原来是这样。”
霍景司“嗯”了声,正要伸手去按床头柜上的灯。
舒蕴忽然出声,“别开灯。”
她的手按在霍景司的要伸出去的手臂上,那滚烫的温度一瞬间让她的手无处安放,懦懦地又收了回来。
而后又强调了一遍,“不准开。”像是命令,细听还有几分抓狂。
“嗯?”
霍景司眉梢不着痕迹地轻挑了下,随后无声轻笑。
他拿亮黑的眼在暗夜里盯她,开口带着戏谑,“阿蕴刚才胆子挺大,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
舒蕴若无其事地拢了拢几分散乱的睡衣和披在肩后的一头凌乱长发,没说话。
幸好夜色沉暗,她绯红
七颗荔枝多姿的双颊,他应当看不太清。
“照片上是几岁的你?”
霍景司回想起身份证上的女孩,模样有些青涩,眉眼倔强清冷,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就…”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慢吞吞地敷衍道,“两年前啊。”
其实是在高考前办的。舒蕴没说几岁,反正要比他小好几岁。
仗着夜色深浓,舒蕴又挑他的火。
故意一样,“霍景司,你是不是不行?”
霍景司轻“呵”了声,不为所动的话音里却暗含危险,“阿蕴是不是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男人的危险程度?”
舒蕴膝盖挪到霍景司身边,她双手牢牢攀上他的肩。
就着沿窗台洒下来的朗朗月色,也看清了他清隽的眉眼。
“霍景司,”她仰头碰上他的唇,像是泄愤一般,轻轻咬了一下。
而后在他耳边,似软语吟哦,“玩玩好像也挺好的。要玩吗?”
“是我玩你。”她补充,似是强调。
玩玩。
玩你。
霍景司饶有兴致地“啧”了一声,凝视她半晌,忽然想起会所她中途回去之后的不对劲。
“听见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想到了在会所的事情。
男人的声线淡了下来,他修长指尖无意识勾缠着她散落颊侧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
在黑夜里待久了,视野逐渐清亮明晰。
如水的月色沿着透明的窗洒进来,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舒蕴甚至能看清霍景司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
明明两人刚才一起陷入差点失控的热吻,可是霍景司此时看她的眼神一派清明。
仿若刚才的旖旎缠绵只是一场梦境。
舒蕴不说话,心里犹藏着气。
霍景司轻叹,温热的指骨碰了下她水灵灵的侧颊,那里原本的戒指现在正挂在她的脖子上,触摸她的时候,只剩下暖融融的感觉。
而后男人却像是故意一样,他反过手来,使了点儿力道,捏上舒蕴微鼓的腮颊,“那就没听见后面的?嗯?”
“后面的什么?”
霍景司只是“呵”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
舒蕴等着他回答,身心根本没防备的时候。
却见男人猝然低头覆上她的肩.颈,一分一寸地啃.噬。
像是给她的惩罚,他乌黑细碎的短发也落在皮肤上,刺挠得她痒痒的。
“嗯…”
舒蕴仰头,手下意识拢住了他的后颈。
窗纱随着晚风轻轻晃动,她受不了地唤他,“霍景司…我…疼…”
她叫疼叫了好半晌,磨到最后,男人方才搁在她耳边落下一句,“下不为例。”
他的唇齿终于离开。
到最后,舒蕴也不知道下不为例什么。
是不准再玩玩?不能挑战他?还是他根本没想玩玩,怪她
七颗荔枝不信任他?
后面舒蕴想问他(touwz)?(),
?[(touwz.com)]?『来[头文字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touwz)?(),他倒没离开,就躺在她身旁。
那么大一个人躺在身边,舒蕴想睡觉都困难。
她干脆转了身面对他,目光落在他清矜的侧脸上,从上到下细细地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干脆转了身面对他,目光落在他清矜的侧脸上,从上到下细细地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猝不及防间,男人附身过来,大掌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睫毛轻眨,舒蕴彻底陷入黑暗。
霍景司喉结轻滚,“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男人,包括他的自制力。”
舒蕴懵懵然地听见他这句话,下意识便想,也包括他么。
后来的舒蕴才知道,这一晚,有那么一刻,霍景司是想要了她的。
好多年都是一个人睡,因此这一晚有霍景司的存在,舒蕴睡得并不安稳。
翻身翻得频繁,后来侧腰被男人大掌按着箍在他身边,她才安稳了些,很奇怪,睡意却渐浓,就这么睡熟了。
遥远的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道急促的铃声自空旷的室内响起。
被惊扰到,舒蕴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人下了床。
好像去外面接了电话,又转身回来。
身侧的床塌陷,舒蕴感觉到侧颊被男人的指尖轻碰,那上面带着几分凉意,应是从外面沾染而来。
舒蕴蹙了眉,眼睛睁不开,胡乱拍打他的手,“霍景司,你干嘛呀,别吵我。”
“我好困。”她意识不甚清晰地嘟囔。
“美国那边出了点儿急事,要马上赶回去。”
他用指腹轻揩她眼尾下方白里泛着淡粉的肌肤,声线隐含正色,“等我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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