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刚刚准备下楼,就见厅门打开,严以晴正一脸疲惫地回来,还时不时地回过头跟林嫂吩咐着事情,刚刚一回头,便和伊宁来了个正面冲突。
严以晴整个脸都狰狞了起来,叫道:“林嫂,是谁让这女人进来的?”
林嫂一听叫唤,急忙就上来解释道:“是先生叫的。”
“立马拨个电话给哥哥,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死给他看。”说完,狠狠地甩给伊宁一个白眼,刚刚的疲意全无,转而换成一脸怒气坐在厅中沙发之上,双手抱怀。
伊宁自知与严以晴合不来,本就不想住在这里,如今被她这么一闹,倒也随了她的意,希望能如愿地搬出这间不属于她的房子。
林嫂很快拨通了严以明的电话,大略地说了一下情况,只知道林嫂挂断电话后,便对严以晴道,先生很快就回来了后,就退下了。
整个厅中只剩正站在梯梯中央的伊宁跟坐在沙发上的以晴,整个火药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严以晴瞟了伊宁一眼,冷笑道:“真是太小瞧你的能力了。”
伊宁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一副不与她斗的样子。没想如此沉默竟也能激怒她,严以晴站起身,气道:“怎么,以为住进来身份就提高了,我说话就可以不予理会了?”
伊宁没想到自己的退让会让她得寸进尺,顿时全身的耐心全部被瓦解,怒道:“我不跟你争,只是不想跟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浪费口舌。”
“你说我精神有问题?”严以晴整个人就像失了控的野兽般,眼神的害怕程度可以将伊宁射杀无数次。
“你精神若没问题,为什么总会把我假想成是你的情敌?”说完,伊宁便转过头来,准备上楼,不想与她争辩,可还没走两步,她就感觉到自己的长发被人狠狠的扯住,极痛的一下让伊宁没在楼梯那站稳,瞬间滚落了下去。
她只知道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到了地板上,瞬间便在额头上冒了一个很大的包。严以晴见状,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高兴地狂笑了起来,道:“这就是报应。”
“太过份了,哥哥是虐待狂,妹妹是精神病。跟你们两人住在一起,不死也会被弄死。”伊宁捂住发痛的头,站起身,便小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这幢别墅建得特别隐蔽,直到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前面有一辆熟悉地车开了过来,这才舒了一口气,挥挥手,拦住那辆车。
待那车开近,停住时,车门一开,一个熟悉地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伊宁定睛一望,没想到竟是那位段宇。
段宇肯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伊宁,兴奋地上前打起了招呼,他望见伊宁一直捂着额头,关心道:“你怎么了?”
伊宁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一下,道:“不小心撞了一下头。”
还没说完,段宇就扯开伊宁的手,看了下,惊道:“都青紫淤血了。”说完,没等伊宁反应过来,就拉着伊宁上了车。
段宇上了车之后,正准备倒车往回开时,后面另一辆较车直接堵住了她的去路,段宇一望,摁了摁喇叭,可对方根本没想退让的意思,段宇一气,便息了火,下了车,上前亲自去叫那辆车让道。
伊宁透过后视镜,一眼就看到了严以明的车,立刻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也跟着下了车,看着段宇叫了很久的车门都没开,伊宁一到,车穿就拉了下来,严以晴带着墨镜,嘴角微微上斜着,看不出墨镜后到底是何眼神?
“先生,麻烦你让一下车好吗?”段宇见他拉下车窗,再次很绅士地请求着。只见严以明死死地盯着伊宁,一副要跟他耗到底的样子。
伊宁扯了一下段宇的手臂道:“你先回去,这人我认识。”
段宇听了之后,一惊,道:“这种男人你认识?”
伊宁笑了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她能怎么说,她能跟这个不熟悉的小学同学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是眼前这个人的佣人还是情人还是什么都不是的人。
“上车!”严以晴冷冷地甩出一句话后,伊宁再次对着段宇勉强地笑了笑,无奈地上了车。段宇一副不解的样子,望着伊宁上了车。
很快,严以明又再次载着伊宁回到了别墅,一下车,他便过来开了车门,将想躲在车里的伊宁狠狠地拽了出来,直接拖进厅中。
一进客厅,就见严以晴正站在厅中,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等着,当看到伊宁再次出现在眼前时,整个脸都快冒出烟来,叫道:“走了,干嘛回来?”
“不关你的事,你上去。”严以明对着伊宁叫道,让她上去,严以晴上前又想跟伊宁大打一番,被严以明拉住了后,直接拉出门外。
伊宁不知道他会怎么跟严以晴解释,她只知道她自己的麻烦来了,这种男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心里既已认准了她就是一个花心的女人,自然也会对她跟段宇之间的关系展开乱想。
果然,过了一会儿,严以明便上了楼,一进门就把门狠狠地关上,然后将墨镜直接扔在了地上,冷冷地道:“赵军才刚进医院,你这么快就换人了?”
他的误解让伊宁的假装脆弱的心瞬间被扎得血流不止,她想像过他进来肯定没好话,只是他又一次将她的清白用狠毒的话语玷污时,整个人就像掉进海里一样,不会游泳,只能等死一般的难受,不断地喝着难喝的海水,却没人伸出一把援助之手去拉她一把一样。
“我说了,我的灵魂不归你管。”说完,便站起身,准备开门离去。
“我让你走了吗?”严以明怒声喝斥道,伊宁经过他身边时,直接被他拽住手臂,腾空抱了起来,走了两步,直接把她摔到床铺之上。
伊宁往床头挪了两步,道:“我跟赵军没关系,我跟段宇也没关系。”
“已经晚了,你要为你不贞负责。”说完,上前两步,狠狠地扯住伊宁的双腿,一拉,将她整个身瞬间压在身下。
“拜托你了,别这样对我!”伊宁恨自己在他面前总是硬不了骨头,只能默默地恳求他能放过她。还没等那不争气的泪水滑落下来时,她的唇已经被严以晴狠狠地吻上,毫无温柔可言,只有可怕的报复。
伊宁想要挣脱,没想到却被禁锢地更紧,甚至衣服也被他粗鲁地扯开,伊宁的心如针扎般的痛,痛得不想反抗,自知反抗只能让风暴来得更惨裂。于是闭上眼,泪珠丝丝滑落,任由他在自己上汲取。
风雨过后,伊宁趴在床上,她已经无泪可流了,望着一旁正在沉睡的严以明,望着他那鬼魅般的脸庞,刚刚的冷酷已在他脸上荡然无存,伊宁轻划着他的眉,心里特不是滋味,想着以前宿舍时的情景,如今这种与他近距离的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他到底为何会选择她?为何选择后却如此对待她?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伊宁轻咛着,全身的酸痛让她已经不能再去多余地思考着她自己的未来。
第二日,严以明开车将她送至公司后,便很快离去。伊宁整了整心情,心思沉重地进了公司,一进公司就见秦娜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许久不作声。
伊宁也没去理会她的异样,她自己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呆坐在原位许久,秦娜冷冷地将悦盈的厨具材料说明表递于她,一句话也没说,又回到原位上。
“娜娜!”伊宁唤了一声,她要知道为何她能如此沉默地对着她。
“嗯!”秦娜简单地应了声。
“你今天怎么了?”伊宁扯了扯嘴角,问了声。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知道吗?”秦娜一开话题,就又滑了过来,“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老失魂落魄的,总玩失踪。昨天段宇过来,问了你的事,说你被一个无理的男人带了去,问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伊宁一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
“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赵军还是另有其人?”秦娜一脸地探知真相,而伊宁她能怎么告诉她,她要在花费五年去还家里的债?不可相信的原因,最最真实的想法是借着还债的名义留在他的身边而已,这是一个滴着血的现实,也是让她到现在不敢接受的现实。
“不说话,那就是赵军了!”秦娜一口就断定了错误的答案,“你已经玩不起感情游戏了,得认真对待了,懂吗?赵军那人值得你吃回头草吗?”
“不是他。”伊宁被秦娜那琐碎的嘴叨烦了一下,随口就丢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不是他,那是谁?”秦娜被惊得鼻尖的眼框差点滑落,整个嘴被吓得撑得老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