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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伊笑容里含了一丝意味深长:“君颉少爷,小芙,你们还真是情不自禁哪,不过花圃确实是个好地方。”眼神微饧的一斜旁边的人,“沥,你说是不是?”

宋沥一动不动地站着,惟有面沉似水,眼里仿佛淬着千年寒冰,就这样冷冷的盯了傅晓棠一会儿,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

柳伊下意识的随着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吃吃的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然后才追着宋沥远去的脚步:“沥,等等我......”

方君颉心里直要恨死这两个人,他和傅晓棠好好的一个初吻,就这样被打扰了。而且晓棠此时心里一定不是滋味...方君颉低低的叹息一声,拖着她的手,“走吧...”

傅晓棠原地不动,见方君颉拉她走,她忽然顺势扑上去,踮着脚尖双手捧住方君颉的脸,重重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不等方君颉反应过来,她就快快的跑掉了。走出十几步远的样子,才停下来回身招手说:“阿尊,来,我们去吃饭了...”

方君颉只觉得傅晓棠的香甜气息犹在唇边,再看她挥着手的如花笑靥,心里一松,甩甩头自嘲般的笑: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

开饭了。一行六个人围坐在大桌边。

章戎见四个年轻人表情各异,微微一笑,“阿尊,小棠第一次来,你得照顾好人家啊。”

傅晓棠笑了一笑,“章伯伯,我不用他照顾。”

方君颉眉毛一挑,低声嗔道:“什么章伯伯,我叫十哥你叫伯伯,这不乱套了么?”

柳伊轻轻的嗤笑道:“那君颉少爷让我妹妹叫我干爹十哥么,那才真正是乱了套。”

方君颉恍然,深以为是地点头:“也对,其实现在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以后也得改口。”

柳伊眉头稍稍一皱,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章戎看在眼里,与章银娣交换了一下视线。若无其事的看向一边始终面无表情亦不作声的宋沥道:“宋贤侄,我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今天是否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呢!”

柳伊不等宋沥表态,先十分体贴的对章戎柔声道:“干爹,现在吃饭呢,一会儿大家再慢慢说不好么?”

章戎无可无不可的一笑,点点头,“那就听伊伊的。”

饭后,章银娣有一些私事急着处理先上楼去,傅晓棠本想陪在她旁边一起说说话,不想章戎看着她道:“小棠,你和阿尊也坐下。大家聊聊。”

傅晓棠只好和方君颉一起规矩坐着,与宋沥柳伊面对面。

章戎慢悠悠的押了一口茶,然后将盖盅往桌上一放,忽然说道:“宋沥,饭也吃了,茶也喝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总让伊伊替你讲算什么?”

宋沥一抬眼,直视着章戎几秒钟之后,垂下眼轻轻地说:“这两天新宋的股票跌停板,五分之三的业务停摆,甚至董事会的元老们联合起来要挟我,我除了乖乖照前辈说的做,还能怎么办呢?”

章戎眯了眯眼睛,哈哈笑道:“好,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傅晓棠心里想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不由自主的就抬头看向宋沥。后者看也不看她,神色如常、清清楚楚说:“我和伊伊商量好了,这个月底就把婚事办了,也好让大家彼此放心。”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有些意思,“大家彼此放心?”章戎稍稍沉吟了一下,道:“倒是没有必要这么快,我女儿的婚礼,即使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才行。”

柳伊激动得脸庞微微发红,“干爹,您对我太好了!”转头和宋沥对视一眼,握住他的手,道:“不过我和宋沥商量过了,我们可以先订婚,再慢慢的筹备婚礼。”

“哦?那这样也行。”章戎睇了一眼宋沥,“你们自己决定吧,只要别委屈了伊伊。”

宋沥轻声道:“那当然,这是我欠她的。”

傅晓棠被这句话刺了一下,脑子里面恍恍惚惚的,一片空白。方君颉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紧了一下,仿佛是要给她力量似的。然后站起身,对宋沥笑道:“沥少,那我现在这里恭喜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话。”

宋沥也站起来拉着方君颉的手握了握,“谢谢君颉少爷,我的事您不必操心,您看好您自己的人就是了!”

然后转过脸来看着傅晓棠,似乎是吃饭以后刚刚正眼看她,“我以后,恐怕要换个称呼了。”宋沥斜斜的一挑嘴角,仿佛是在微笑着,伸出手来说:“妹妹,你不来恭喜一下姐夫么?”

傅晓棠慢慢的站起身,嘴唇抖了抖,那声姐夫氤氲在嗓子里转了几个圈,就是叫不出口。她狠狠的咬了舌头一下,拼命控制住胳膊的轻颤,握住宋沥的手,十分乏力又艰难的开口,“恭喜。”

宋沥握住那手,只觉得软腻冰凉,他稍用力一攥,傅晓棠哆嗦了一下,仿佛是被攥在心脏上似的。不由得抬起眼来看着他。

宋沥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她,声音低低的,却令在场每个人都可以听到,谈谈的说:“回去我就把字签了,你放心!”然后猝然松开手。

傅晓棠有点发愣的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刚刚还被滚烫的握着、包容着,现在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东西,十分重要,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晚上回家路上,傅晓棠坐在方君颉的车里,兴致十分高昂的样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阿尊,十哥家里真的好大嘿,刚刚出来的时候,我都有些转向了...”

方君颉专注的开车,目视前方,浅浅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以后真的可以经常去玩么?”傅晓棠双手交握,眼睛月牙似的眯着,“我喜欢他们家的厨房,花圃我也喜欢...”

方君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用力了,关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着。

傅晓棠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呵呵”的傻笑了一阵,仍然不住嘴地说着,“我都没和你说,上次我带山川兄去”棠丽“吃饭,小桃居然说她喜欢纪山川那样的气质柔弱的美少年,还问我说君颉少爷怎么允许你养小白脸?你说她有多讨厌......”

方君颉眼神一沉,蓦的脚踩刹车,手下一错,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硬生生斜穿半个街面,堪堪倒停进一个黑洞洞的小巷里。

傅晓棠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还没喘匀一口气,方君颉忽然伸过手像提领小鸡一样将她拽到身前,一只手扶牢她的头,就那样恶狠狠的吻了上来。

傅晓棠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可是方君颉的胳膊像铁铸的一样死死的箍着她,紧得让她连气也喘不上来,他几乎是用咬的梭寻遍她嘴里每一个角落,激烈的方式似乎是想将她拆穿入腹。

傅晓棠始终绷着身子,直到他咬疼了她才弄清楚他是在做什么,她没有反抗,一任他霸道带着疼痛的进攻和索取。似乎她也需要痛上一痛,否则从刚刚她就深思不属、浑浑噩噩,除了心底最深处的针刺一样的疼,她完全没有别的感觉。所以她才拼命的没话找话说,所以她才隐约想借助肉体上的痛来抵抗心理上的。直到方君颉的手缠绵且只进不退的探入她的上衣,她才脑中灵光乍现,艰难的、挣扎的吐出一口气:“不!”

方君颉丝毫不理会,轻轻巧巧一推,已经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位上,甚至修长灵活的手指已经抚到她的背。

傅晓棠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说出口的话就微微带了哭腔,“阿尊,不要。”

方君颉一下停住所有动作,两个人仿佛不认识似的,近在咫尺的面面相觑着,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轻喘,好一会儿,他才猛地一下子起身,然后拉起她,低不可闻的说:“对不起。”就很快地发动了车子,一路上,再也没有和她说一个字。

傅晓棠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方君颉从来没有这样子过,他一向是温雅和煦,风度翩翩的,即使是在他们相识之初,他也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冷脸,。傅晓棠这样想着,就像有什么咽不下吐不出的东西堵在胸腔里,心里十分难过。她模模糊糊知道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可是又不确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开到“天上人间”大楼下。

方君颉似乎已经恢复,看着傅晓棠淡淡的笑:“你先上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傅晓棠心里辗转反侧,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出口,“阿尊...”

方君颉十分疲惫的轻轻叹了口气,“去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我们再说,嗯?”

傅晓棠只好点点头,下了车。

方君颉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转眼间车子开没了影。

傅晓棠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由得想起之前方君颉带她去参加他们家宴的那一回,也是将她放下在天上人间门口,可是那一次的款款柔情和这一次的淡淡清冷,两下比照,不由得让人心里杂陈五味,交集百感。

第二天一早,傅晓棠想找方君颉谈一谈,可到了2008室发现他根本彻夜未归。

一上午跑去看了两回,不见人,打电话也不接问司徒南也不知道去向。

心里乱糟糟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自己找点事情做,去了一趟棠丽。

帮着桃丽丝对了对账目,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倒错了好几处,忽然又想起来这个还是方君颉手把手的教会她的,那账簿上的数字都变得有生命,在纸上手舞足蹈起来,晃得她眼晕,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桃丽丝冷眼旁观,问道:“怎么了,深思不属的?”

傅晓棠摇了摇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桃丽丝低头看着账目,边随口问了一句:“我还没问你呢,这大上午的你怎么有功夫过来,平日里这时候不正和君颉少爷忙着?”

傅晓棠听不得“君颉”二字,仿佛很刺心似的。

桃丽丝见她不答,抬起头来仔细的研究了她一会儿,“你...你们两个人不是闹别扭了吧!”

傅晓棠睃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让我猜中了!”桃丽丝双手一拍,摇头叹道:“再不会因为别的,一定是你惹他生气了!”

“我怎么惹他生气,本来都好好的。”傅晓棠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头绪,若说方君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就是,我们回来的路上,他忽然把车子停下,然后...我吓了一跳...就反抗来着...”

桃丽丝半张着嘴瞪了她半晌,才夸张的轻喊:“姐姐,你可没问题吧!”她握住傅晓棠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告诉你,君颉少爷已经相当相当的体谅你了,我一直以为他是柳下惠呢!你跟我说,他亲过你没有?什么时候?”

“亲过阿,亲过很多次,亲过这里...”傅晓棠用手点点额头,想着遭数。

桃丽丝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我说这里好不?”

傅晓棠怔怔的想了一想,点点头,“也有啊,就昨天。但是被柳伊和宋沥打断了。”想起昨天花房里的那一吻,心里还不禁的紧跳了几下,可是蓦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宋沥冷冰冰的一双眼,心脏又像被大锤一下子砸回原地。

“你不是告诉我昨天你们才是初吻吧”,桃丽丝十分无奈的摇头,“小棠姐,我真是十分的敬佩你、十二分的敬佩君颉少爷!”桃丽丝越说越气,“唉,唉”的叹息两声,“我问你!昨天在车里,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你脑子里想什么了,人家越是彬彬有礼越是敬出你这些别扭来了是不是?若是像某些人霸王硬上弓你就没话说了是不是?”

傅晓棠一下子呆住了。

桃丽丝自悔失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看我这张臭嘴,都是你气得我,胡说八道的!君颉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哪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她顿了一顿,做了一个用力思考的表情,然后看着傅晓棠,郑重其事的说:“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和君颉少爷什么都好,天造地设,男才女貌,又相配气场又合,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你们两个太”端“着了,太”相敬如宾“了,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傅晓棠摇摇头,“相敬如宾有什么不好?”

桃丽丝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低声喊道:“激情,没有激情你懂不懂?说得“糙”一点就是“不摩擦哪里来的爱欲似火”,说得“酸”一点就是“身体停留不下来,灵魂更加会无所依傍”,你明不明白?”

傅晓棠颇有点哭笑不得,“你这都哪里学来的?”

“兰姐啊,”桃丽丝眼神一亮,带着无限的崇拜和羡慕,“你知道她和十三哥怎样相处?每天见面就吵,吵不爽就掐,掐不痛快就打,哇塞,那才是火星乱迸激情四射,可是就让人感觉蜜里调油!一时一刻拆不开。那才叫正常!你们呢!你看我一眼,我对你笑一下,偶尔一次两次就是甜蜜,时间长了就只会这招就叫没意思!就好像前些天你们弄出来的拔丝香蕉,再好再甜它也是餐后甜点,锦上添花可以,吃多了也腻味儿,要想抵饿吃饱还得是大米饭馒头饼!”

傅晓棠被桃丽丝理直气壮的言论整得有些迷糊,是这样么?想想方君颉彼时有些严峻的脸,阿尊真的是因为这个才生我气,她隐约觉得不是,但是又觉得小桃讲得有道理,思来想去,脑子里更混乱了,一个没留神,炮制火锅底料时一瓢滚热的油不知怎的就浇到自己手上。

傅晓棠先感觉右手背上刷的一凉,有什么东西慢慢的蠕动过自己的手,然后听到小桃的惊叫声,才察觉出仿佛是被烧红了的铁片在手上刮了一下,火烧火燎的痛忽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一下就疼得没法收拾,不由得“哎哟”了一声,就见桃丽丝和主厨姚师傅冲过来捉住她的手放在冷水低下冲,姚师傅一叠声叫着学徒小水取酱油来,等冲的热度退一些了,擦上一层酱油。

傅晓棠迷瞪瞪的瞅着大家为她忙前忙后,仿佛这手不是她自己的,抹药的时候她仔细的看了一下手背,红红的,稍稍肿着,上面一层亮晶晶的小泡,有点吓人。

小桃急得眼泪快掉下来,跌足叫道:“这怎么办,哎呀,都怪我,跟你乱七八糟的瞎说,弄得你神不守舍,生生把热油往手上倒...唉,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你说,你怎么就...唉唉,这下君颉少爷一定会骂死我不行!”

“哭什么,我都没哭”。傅晓棠伸出完好的一只手给桃丽丝擦眼泪,心里十分没心没肺的隐隐觉着高兴,若是阿尊看到我烫成这样说不定心一软就不生气了呢!......

傅晓棠心里这样想得蛮好,可真到了晚上站在方君颉的办公桌前面,她还是悄悄把裹了白布的手背到身后。

可是方君颉并没有抬头看她,他带着金丝眼镜,正在划动鼠标、点着电脑。

“阿尊”,傅晓棠讷讷的站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有点怯生生的开口,“我...”

方君颉扫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电脑上,“小棠,有什么事么?我现在必须弄完这个。”

“我想和你谈一谈,我”,傅晓棠本来想说“你先忙吧”,又一想今天不能解决问题的话自己肯定又不能睡了,于是厚着脸皮说:“我在这里等你,我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

方君颉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会,终于放下鼠标,转过身子坐好,“那好吧,你先说。”

傅晓棠有点介意的看着他双眉中间挤出的川字,他以前从不这样的,难道真的生了很大的气么!

方君颉见她只是发愣,有点不耐烦的轻唤:“小棠,你要和我谈什么?”

傅晓棠回过神,在心里酝酿着措辞,半晌才斟酌着开口:“我...你别生我气,我昨天...实在对不起。”

方君颉嘴角一弯,似乎是在微笑,可是眼神里却有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忧郁,“我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傅晓棠越发不知说什么好,结巴半天,“我...我昨天...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忽然被吓了一跳,你...那样忽然停下车...我害怕。而且,我...我不想...在车里...”

方君颉终于弄明白她想说什么,心里木了一下,沉下脸,冷冰冰的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生气,求欢不成恼羞成怒?”他气到极点反而轻笑出声,“傅晓棠,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想我的,好,真好,我这些日子,我算白认得你了!”

傅晓棠一下子惊慌失措,不安到极点,完了,自己好像弄巧成拙,阿尊这下真的生气了,一时间,她只想拼命去挽回什么,“阿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想和你在一起的,真的想......”

方君颉的脸彻底冷下来,傅晓棠终于见识到生气的方君颉是多么的吓人,不需要说一个字,也没什么表情,可是硬是有无形的气压从四周凭空罩下,一片森冷肃杀,让所有人都恨不得避出他三尺开外,知趣地躲得远远的。

傅晓棠虽然硬着头皮不躲,但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眼前的方君颉似乎并不是她熟识的那个微笑的优雅王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冷酷的黑暗之神。

“不说了?为什么不说下去?”黑暗之神眉梢轻挑,运气平淡已极,却字字尖锐,“那我替你说好了,你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心里还装着别人,所以没办法,对不对?即使那个人之前伤害过你,往死里糟践过你,而且不日就会娶了你的姐姐,但你还是没办法忘了他,是不是?即使你再怎样拼命努力,我再怎么披肝沥胆的对你好,你还是不能对他视若无睹,还是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对不对?”方君颉盯了她一会儿,仿佛要看得她无从遁形,半晌才一派了然的挥挥手,无可奈何的叹息道:“你瞧,我有多了解你,至少比你了解我多多了,好了,要说的话说完了,你走吧,我还要工作!”

傅晓棠只觉得手上一跳一跳的疼,像有人用烧红的烙铁翻来覆去的烫,她忘了医生嘱咐的话,把手背在自己后腰上用力的蹭着,虽然痛得她直哆嗦,痛得她不得不咬住牙咝咝的吸气,但是身体里有另一个地方,更椎心刺骨的疼痛着。

方君颉最后又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他低下头开始看桌上的资料,淡淡地说:“你走,别在我眼前掉眼泪。”

傅晓棠空有满腹的话,却一点儿都说不出口,喉咙里哽着一个肿块,越来越大,堵得她什么都无法说出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挤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用不知道哪支手胡乱的抹抹眼泪,很快的转身向门口走去。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忽然听身后方君颉的声音:“等等,你那手上缠的是什么?”

傅晓棠心里一酸,眼泪又重新涌出来,她摇着头、鼻涩声重的含糊说了一句:“没什么。”就快快的冲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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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请了病假在家里写的,今天就这样,下一更亲们明天黄昏六点来钟来看,以后照旧。差的部分我会一点点的补上,偶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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