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暧昧,折腾到筋疲力尽的两人总算得到了满足。天凌已经记不清和他翻云覆雨了几次,只有那火辣辣的酸痛还滞留在身上。
夜已深,柔和的月光洒进卧室,透着几分温暖与幸福。几次三番地背着上司的妻子和他发生关系,这样的行为恐怕已经符合典型小三标准了吧……
她不再多想,躺在他温暖的怀里,抚着那坚实的胸腔,轻轻靠在他肩上疲惫入睡。
……
【“敬斌,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敬斌,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敬斌……”
“敬斌……”】
……
清晨不知几时,敬斌从噩梦中猛然起身惊醒。他坐在床上,脸颊的汗珠悄悄滚落。
终于被窗外的鸟鸣拉回了现实中,敬斌这才意识到刚才是一场梦。回想起梦中女子的脸庞,残缺,哀伤,甚至是悲愤。
是她?是她吗?……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痛苦万分。
曼优,你总是在我最无助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带着残忍的泪水,对我肆虐,对我哭喊……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里?一丝感伤拂过敬斌的眼眸。
他缓缓转过头,看到了身边还在熟睡的苏天凌。她睡着时的模样,安静得像一个公主,他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皮肤很白,衬着脸上若隐若现的朵朵红晕,带着几分羞涩。
真的很像,轮廓,声音,更重要的是感觉——这个女人全身都散发着曼优的气息。曼优,为什么会这样,你不在我身边,却又出现了和你如此相似的她。每次都是这样,不知怎么,只要看见苏天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心底回荡。那种感觉很奇妙,无法控制,无法抗拒……
曼优,是因为你吗?我这样一次次地把天凌当成你,填补没有你的空虚,却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是不是很自私?
直到他走上天桥,天凌才终于明白,原来是要去公司对面的产品策划部啊。天凌远远就望见了那个醒目的大招牌,顾敬斌一定是想去那里的。那里离天凌之前打工的咖啡分店很近,这一带还算比较熟悉的。
想到这,敬斌心中有些愧疚。不管怎样,几次都是自己先主动的,也没有征求天凌的同意,毕竟,她是一个女人,这样的确太冲动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敬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停地交给天凌文件,工作量之大,让她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当天凌第N次抱着文件来到总裁室,顾敬斌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哎,我说。”天凌用腿戳了戳敬斌,“你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家,璐璐不会担心吗?”
敬斌转过头,对她忽然提出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那你一晚上不回家,那个男人不会担心吗?”
男人?什么男人……天凌对敬斌这句话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继续问,却被一声嗡嗡作响的手机震动打断。
“你的。”
“你的。”
两人竟然说出同样的话,话落,他们尴尬对视几秒,随即翻找起自己的手机。
“你看,我就说是你的。”天凌见自己手机没有收到新信息,便知道刚才的震动一定是敬斌的了。这时敬斌也拿起了手机,凝神一看——新信息,顾义枫。
敬斌立刻没有了点开读取的兴趣,随手把手机扔到枕边,不屑地撇过头。
“怎么不点开看看?”天凌有些好奇。
“那个混小子发来的,看它做什么?”
混小子?顾义枫吗?天凌只猜到这种可能,因为敬斌只有在提到他的时候才会这副表情。天凌灵机一动,摆出一副挑逗的样子:“你不看,我可替你看喽。”
说完,她真的伸过手去,想去够敬斌枕边的手机。敬斌这才上阻止:“你这个女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敬斌只好自己点开了信息。
“今天我还会来公司,你等着。”
天凌似乎比敬斌更关心短信内容,凑过去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了。敬斌马上把手机拿到一边:“你那么关心那小子的事干什么?”
天凌撤回身,重新靠到了枕头上:“我是好奇,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啊,惹得你那么反感。”
看他昨天晚上开车送自己和璐璐回家,感觉人还不错呢。
“哼,他出现在这世上已经够让我反感的了。”敬斌冷冷答道,语气中除了轻蔑还是轻蔑。
“他妈妈都过世了,多可怜。”天凌也是自幼失去父母,知道那种痛。
“可怜?!”
把这个词放在顾义枫身上?别开玩笑了。敬斌可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表情从不屑转为了气愤:“是他那可爱的母亲来勾引我爸的,好吧?小三!”
第三者生的野种,作为嫡子,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见敬斌一脸怒气,天凌撇了撇嘴,随意跟上一句:“你自己不也是在搞婚外恋。”
敬斌愣住片刻。
“苏天凌!”他气急败坏,狠狠念着她的名字。几秒过后,他压制了心中的火气,渐渐恢复了理智:“这,这不一样。”
婚外恋也是有苦衷的,不是么?如果娶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又怎么会有外遇。
“不一样?哪不一样。”
“行了,别说了。”敬斌直接打断了天凌的疑问,没兴趣继续下去。他掀开被子,毫无顾忌地走到衣柜前找起了衣物。
他是真不会不好意思啊,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天凌被雷。整个过程中,天凌一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斜着眼看他。
一分钟后,敬斌穿好了衣服,又恢复了成熟男人的形象。在床上,两个人也配合得默契,节奏得到,气氛和谐,天凌甚至经常有错觉——她就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天凌走在敬斌身后,出于好奇,随手翻开第一个文件夹看了一眼。果然是策划方案,是敬斌亲自设计的吗?每一个营销步骤都十分清晰,别说,顾敬斌还真的是一个严谨的人。
“我的意思是说,快点走好吗?”敬斌瞥她一眼,真是有些无奈,“想看就看,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