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斯按下手机中号码,看了一眼正在向他索要手机的方芳,冷冷一笑。
“喂,您好,我是方芳的同事,请问您是她老公吗?她现在有事走不开要你帮她拿一份她姐姐给她的文件。”秦慕斯努力的压下自己的声音,变得细腻,有丝丝的嗲意。
“我是她老公,可是我没听她说过什么文件?而且她姐姐都几天没来我家了,她什么时候放了文件?”电话那头只是淡淡的回答。
“那打扰了,我还是去问问方芳。”挂断手机,秦慕斯玩弄着打火机。
手机放回方芳的手边,打开油桶,油滚滚的从车厢里流出。
秦慕斯站在不远处,点燃香烟,回头,甩手一扔打火机。
“嘭!!”
后面一声巨响,整个车子燃起大火。
萧怡仪再也躲不下去了,冲到秦慕斯的身边,双眼恐惧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他最爱的人做的事。
“怡仪,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慕斯嘴边的烟不自觉的掉在地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做错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杀她?哥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吗?”萧怡仪朝他吼道,眼前这个人不再是秦慕斯,而是一个魔鬼,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魔鬼!
“没有,宝宝,你看错了,里面没人,这只是我不想要这辆车了而已。”秦慕斯拦住欲冲上去的萧怡仪,“很危险,听话,回去。”
“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你靠近我。”萧怡仪往后退了两步,“你杀了人,你杀了人。”
萧怡仪掏出手机,却被秦慕斯抢了过去,“没有,哥哥没有。”紧紧的抱住快承受不住的宝宝,秦慕斯一手敲下,萧怡仪昏了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秦慕斯再一次将她藏在另外一个地方,那里不再有人会找到。
将怡仪放在床上,秦慕斯倒上红酒,静静的陪着她,没有再想着杀人,没有再想着怎么善后,只是静静的陪着她。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她跟踪,本来是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可却因她一人的介入,现在必须得全盘重新布局。
萧怡仪眼角木然睁开,眼里尽是恐慌。
“醒了,头疼吗?刚刚我也是一时慌了。”秦慕斯试着接近萧怡仪,而萧怡仪则拼命的摇着头,眼角泪迹再添新痕!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准备杀光所有知情者吗?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现在也知道你的罪行,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话中透着心碎,她不敢相信自己爱着的人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不会杀你,就算我杀光所有人也不会杀你,怡仪,你要知道哥哥这么做也是被逼的。”秦慕斯拉住她的手,是那样的恳切。
“这又是为了什么?我对你而言还有用是吗?”萧怡仪轻轻摇晃着头,她现在宁愿再次忘记。
“不会,我不会利用你,你是我最爱的宝贝,我怎会伤害你?”秦慕斯不顾怀中的她是否在挣扎,仍然紧紧的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那颗心对你而言至少是真实的,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虚情假意,可是对你,我只有一颗真心加痴心,你是我的宝宝,也是我的爱人,我秦慕斯不会伤害我最爱的人。”
怀里的萧怡仪忍住了冲动的眼泪,可却掩饰不住嘶哑的声喉,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仍然当做孩子的他,她再一次点下了头,她恳求一切从新开始!
一整夜她都躺在他的怀里,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那些背叛,忘记那些撕心裂肺的后遗留在心底的伤痕。
在被他打晕的那一刻,往事一幕幕的重现在她的脑中,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再次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脑海里,面对把自己当成棋子的他,她还是愿意放下一切,因为她到现在还是爱着他,就算利用的背后是这些惨不忍睹的记忆,她仍然选择努力修复好那些断枝,现在的她是萧怡仪,不是什么萧雨斓!
“哥哥,你爱你的妻子吗?”萧怡仪声音还是那么嘶哑,那么惹人心疼。
“为什么这么问?”秦慕斯跟陈棋梦的感情几乎是所有跟他们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当然包括他怀中的她。
“只是想知道,她跟你是什么感情!听说她怀上了你的孩子,那是真的吗?”萧怡仪坐起身看着秦慕斯,那张脸在月光的刻画下更是成熟,更显温柔,可却也渗着冷漠!
“那又怎样,有我孩子的女人岂止她一个。”
“那以后要是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你会要吗?”萧怡仪也是冷冷的回应着他的语气,他们的孩子?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刺耳。
“肯定要,那可是我跟宝宝的,可是那要等到你长大后。”秦慕斯将她耳垂上的发丝撩开,弄弄耳垂。
萧怡仪再次躺在了他的怀里,静静的,没有时间限制,没有身份阻隔,没有年龄差距,她在秦慕斯身边时永远都是那个傻傻为他付出的萧雨斓,即使被出卖过无数次,她还是不长记性的一次次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哪怕是最后的那一次试验,那一场早已编好的故事,她成功的成为他戏里唯一的戏子。
酒醉,灯闪,萧雨斓拿起酒杯还是安静的坐在客厅中,看着时间02:00,而他还没有来,萧雨斓又一次用酒精麻醉着自己,她知道自己现在对于他而言是什么位置,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
电视里演着一出出无聊的肥皂剧,她忍不住夜给的寂寞,拿起手机拨下他的号码,可是应答的永远都是正在通话中。
突然窗外有车灯闪过,她看向窗外,果然有人来了。
她高兴的打开门,可是从车下出来的竟是他的正牌夫人陈棋梦。
萧雨斓看着她,而陈棋梦冲上来就是一个耳光闪在她的脸上,“别以为他是爱你,他之所以把这栋别墅给你,只是为了打发你,别一心以为他会跟你这个交际花有什么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