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边的秦慕斯,她选择放下萧雨斓,她拾起的是萧怡仪,她现在只愿待在他身边,哪怕最终自己仍是他手中的棋子,她也毫无怨言的跟着他的戏走。
陈棋梦跟律师一直在公司里等着秦慕斯,可是迟迟见他不归,就跑去了警局。
“什么?他不在,你们不是带走了他吗?我现在把律师带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在这里?还是你们私自扣押了他?”陈棋梦吼着警察,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一副高傲的大小姐脾气。
“对不起,这位小姐,秦慕斯这个人我们这里真的没有,至于他在哪里,你应该打电话去问他,对不起,如果你要找老公,也可以去那里登记。”他指着前面的招领处。
“那打扰了。”陈棋梦怒气着走出警局,她努力压下心中的火。
拿出手机,看着那个数字,她恨不得将它狠狠的甩烂。
陈棋梦不顾身后的律师一个人走在了路上。
夜里寒风刺骨,可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心寒比任何东西都让人心碎。跟秦慕斯结婚,她究竟熬了多少个孤独的夜?一年365天,他能有多少天是陪在她的身边,连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他都不回来陪陪她,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的难熬,再也受不了孤寂的她慢步在这同样寂寞的马路上,借着路边的照明灯,她自己走在自己为自己建的孤塔中。
“啊!”
太走神,连自己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更莫名其妙的撞到了某个人。
“你没事吧?”陈棋梦连忙扶起躺在地上的人。
“没事,可是小姐你这样走路是很危险的,万一不小心撞到了车子怎么办?”被撞到的男人带着丝丝歉意的对她说。
“那样更好。”一个女人独自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可以那么想?看你还很年轻,这是在乱想,好好的活着,幸运女神才会再次亲吻你。”男人留下一句话,又马上跑上了公交车,打开车窗,“小姐,刚刚我也有错,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一个女人走在这孤寂的街上是很危险的。”
陈棋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车影,苦苦一笑,心里却是一阵心痛,连个路人都比他秦慕斯更关心自己,看来她的这场婚姻真的是个错误,女人不应该成为家族的棋子,她也应该跟自己喜欢自己的人结婚,哪怕没有钱,也比嫁给一个从不把自己当成妻子的总裁更好。
秦慕斯穿好衣服,拿起酒杯静静的品尝这里面暗红的酒液,就如他的血一样,看似很是火热,可是却冰彻寒骨。
“哥哥,从今以后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吗?虽然宝宝很好听,可是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这样我才觉得你对我不是怜悯之心。”不是因为年幼而可怜这个孩子才留在身边,而之所以宠幸她也不是因为自己寂寞,而是自己比任何人都需要她。
“怡仪?好啊,怡仪比宝宝更顺口。”
小小身影坐在秦慕斯的腿上,嗅着身上特有的味道,慢慢的进入那场梦中。
回到家里,秦慕斯看见陈棋梦还坐在厅里等着他,他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就暗自回到了楼上。
“为什么警察会找你?你一整晚上又跑去哪里了?我跟律师等了你一晚上,而你回来也不说一声,难道我真的要看你的眼色才能过活吗?你一天到晚出去找女人,我怨过你吗?难道回来就不能好好的对对我吗?看来我自始至终都不如你外面养的女人。”陈棋梦发疯似的第一次朝他大吼,她憋了那么久,终于憋不住了。
“那你也可以出去找一个啊,我之所以答应娶你,也是被父母逼的,而你答应嫁给我,难道是因为爱吗?肯定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这样我们还不如各自找各自的,你喜欢那种体贴的人,那你就去找那种人,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陈棋梦被秦慕斯这句话给吓傻了,他把他们的婚姻看的如此不值,看来自己对他的痴真的是白痴的行为,“那可是你说的。”陈棋梦摔门而出。
秦慕斯简单的换了一套西服,他又再次走出了家门,向公司开去,昨天匆匆离开,连那些重要的文件都还没签。
恒誉还是如同平时一样,没人再讨论方家两姐妹的事,各自忙着各自的活。
萧怡仪回到那栋藏着萧雨斓的房子,那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在了,她徘徊在别墅的院子里,看着曾经跟他一起捉迷藏时的花园,忆着被他紧紧抱住怀里的那份甜蜜;想着曾经跟他一起观星时的浪漫;这一切在当初是那么的惹人嫉妒,可是现在却显得那么让人心碎。
铲子铲掉泥土,她拿出土里深埋的誓言,那些都是他为她编的一场梦,一场让她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假梦,誓言说的再好听,也会因为他的背叛而破灭,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心说话。
“慕斯,究竟你是爱我?还是纯粹只是玩弄我?就如你曾经玩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玩玩我?她们或许跟你只是一夜情,只是你为了填补婚姻的空虚才会找到她们,那我呢?跟你在一起的一年里,你是把我当成了什么角色?还是那个只为你付出的戏子吗?”看着苍天,她无奈的问着那虚无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