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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太多属于代芸的东西,她没把这当家也就没打算布置太多,略略收拾,还是那个李秘书从代芸的公寓收罗来的箱子提溜着出了门。

环绕四周,还无耻地感觉到有一点留恋。视线落在一旁的房门上,又立刻转开,这是连朗哲的房间,一墙之隔,代芸从未进去过,甚至是有时候在家碰到,看他一副慵懒的样子,就不忍再打扰他,也就故意忽视,装作没看见走过。

他们从未如此这般近距离,也从未这般远离过。

瘪嘴,自我鄙夷一番,想不到最后自个还是对他有一些预料之外的情愫的,轻声叹息,握紧手中的行李箱,实实在在的重量让人意识到,来来去去,总算是有一些不舍得丢掉的东西,至少比当初一无所有来得强。

缓缓合上房门,几乎同时大门开启的声音传来,豁然抬首,视线一刹那的相触,连朗哲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看到她手上的箱子时,更是阴郁霎时弥漫。

“先生,回来了!”

顺着连朗哲定住的视线,看到缓缓而下的身影,林姨有一点摸不着头脑,“小芸,你这是要干什么?!”

对着林姨柔柔一笑,收回视线,对着俊朗的男人,看那双深邃寒潭映出自己笑靥如花的影像,回答林姨的问题,“我在这住得够久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扰连少,所以我自觉点,免得到时候被人撵就不好看了。”

蹙眉,烦躁地松了领带,叉坐在沙发上,“谁撵你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吗,你在闹什么?!”

“我没闹,”双手一摊,“你连大少不是快结婚了吗?!早晚得有人住进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谁告诉你的?!”声音陡然冷冽。

“外面传的风风雨雨,两大集团联姻,我需要谁告诉吗?!”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

“那又怎样!”漠然回答。

“你……”郁闷“我不会怎样,而是你们要怎样。”

“你又听说了什么?!”蹙眉,拽过女人手中的箱子,丢在一旁,不累吗?!还提着这个跟人说话。

“不是听说,连朗哲,是确定,我确定我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不需要窝在这里被禁锢了!”

“什么意思?!”一把拉开女人锲而不舍伸向行李箱的手,拖向身侧,按坐在沙发上。仿佛听出她话中有话,眉头一时解不开。

“呵呵~你问我什么意思?!连朗哲,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怒火无处发泄,代芸一挥手扫开面前的果盘,水灵灵的水果滚落一地,“你不是要把我的孩子给别人养吗?!人家怎么会再来伤害我呢。”

“但是,我告诉你,连朗哲,我的东西即使是毁了他也不会给别人,孩子也一样!”猩红的眸子,满是伤痛和倔强。

代芸的暴吼点燃了连朗哲郁结许久的怒火,豁然起身,一脚踹翻几净的水晶几案,伸手抓起在与箱子斗争的女人,猩红的鹰眸闪烁着嗜血的红光,狠狠攫住代芸的目光,“谁TM告诉你,我要把孩子给别人的。你再说不要孩子的话,我弄死你!听到没有。”

恨恨别过头,不回答。

“听到没!”怒极的男人不知轻重,代芸有孕在身不敢有大动作,只能轻而易举就被卡住下颌,掰向男人的脸。

属于连朗哲独有的气息袭来,强悍的不容代芸有半步退缩。

他近乎粗暴吞噬她的樱唇,恨恨地吮着她的唇,将那细嫩的唇瓣吮起一片红肿。极具掠夺性的舌尖掠过齿间每一寸领地,再往里长驱直入,狠狠勾住她欲躲的香舌,缠出,发狠地用力缠吸,像要吸收他所有的生命力,代芸几欲窒息。

舌根被吻得发麻,代芸却只能被动承受,因为她只要一动,便会引起连朗哲更加粗暴的啃噬舔咬,那种力度,足以将她生拆入腹。代芸第一次见识到男女之别,即使她超乎常人,也不曾例外。

仿佛,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体内的疼痛,握住代芸脑袋的大手,使劲按压,箍疼了代芸,而握在腰间的手却只是适当使力,以确保可以掌控住代芸挣扎的身躯而不至于逃脱,恰到好处,一点也没有嘞到腹部,唯恐伤了孩子。

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理智,可见他确实是很珍视这个孩子,也许谈不上爱,但淡淡的喜欢是应该有的。

清晰的喘息声响两人耳盼,极力平息胸中的激情。

良久,代芸一把推开男人高大的身躯,自顾自整理自己的形象。

“你准备去哪儿?!”

“啊!?”代芸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准备去哪儿?!”撇开眼,不看满脸红晕的女人,冷声重复道。

“回我的公寓啊!”

“走吧!”穿上刚脱下的外套,接过女人再次提在手上的箱子,连朗哲率先迈开步去。

额~代芸没反应过来,屁颠颠跟上,直到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代芸才恍然大悟,敢情,人是要送我哈。(这个马大哈,代芸:谁叫他阴晴不定啊!)

一路静默,站在门口,捏紧钥匙,代芸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犹豫不决。

“开门!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冷声下令。

“哦,”尴尬,想什么都被他看出来了。慢吞吞掏出钥匙,转开大门。

按开灯光,突来的强光,代芸有一瞬的不适,连朗哲却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倔脾气的女人,几步踏进,把箱子放在客厅。

扫视一圈,“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的提议还有效,你好好考虑。”淡淡开口,其中的无奈那么明显。

“我呸,考虑个鬼,一个即将步入坟墓的男人,没资格跟我讨论这件事。”一句话激活了代芸的神经,立马又神气了。

“代芸,什么事没到最后都别那么快下定论,我还是那句话,你会回来的,你和孩子我都要。”话弊转身欲离开。

“都要,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情圣吗?!那你爱我么。”鄙夷的话,却说的是自己。

“不爱!”一瞬的停顿,果断给出答案,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呵呵~好冷血的人,不爱却要禁锢,他凭什么”没想得到回应,或是已经知道结果,然而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却还是有一点,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痛。

咧嘴一笑,一笑泯恩仇,睡饱了,什么都忘了!

收拾东西,吃饭,然后泡个热水澡,蒙头大睡,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晚间,路上的车流量少了很多,黑色的劳斯莱斯穿梭在车流中,映着橘黄色的灯火流光溢彩,霸气十足,就像它的主人,霸道,深邃,沉默。

三月的风依旧显得有些冰冷,刮在脸上堪比锋利的刀刃,无形的伤口刺得皮肤生疼。

交替的容颜,清晰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交织,深深的梨涡,柔柔的双眉总是被她挑出风情无限,生气的她,肆意放声大笑的她,她不似一般女人黏腻却分外悦耳的嗓音,一切的一切都那般清晰的在脑海中闪现。

连朗哲冷硬的心因着一个女人淡淡的一句话,不再平静。

代芸的出现搅乱了连朗哲一无波澜的内心,压抑在心底的痛再次被掀开,对于司马芸的愧疚、爱恋、遗恨纷纷涌上心头,纠缠不清。

这情绪来得太快,让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措手不及,当了一次感情的逃兵。如果那一声“不爱”是答案,那么心中暮然握紧的感觉算什么。

骗人终是难骗己的。

古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然而,谁又能置于这一场风花雪月之外呢,况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感情一事,从来没有什么统一的标准来衡量,来辨别它的成熟度。能够携手到老的人,往往是容易放下的人,放下才能再拿起,满身累赘,又如何肩负起另一份期待。

连朗哲把所有的罪孽都背在身上,把司马芸全部的爱意扛在肩头,从前,没有一次动过卸下的念头,所以安然无恙,而代芸却让他有了放下肩头重担,为她分担的意念,这是他想要一直坚持的那份感情所不允许背弃。

挣扎,逃离,终不可避免问题的产生,他需要战斗,没有人能够帮他,只有他自己。放下,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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