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坐上客车,他们才离去。他真的没留我,我茫然的望着车窗外,心中不知是啥滋味。留我又有什么用?我难道真的会作他的老婆,然后跟他一起去打工?不可能的。
但,他的手,他的怀抱,使我记忆犹新,一整天的坐车,我几乎是依靠在他怀抱的,好像很自然的事,要不然,我可吃不消那么长的坐程。
这儿离家时很近的,我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家。
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房屋。家终于到了。人就像卸下重量,轻松极了。
我已经回到了家,爸妈对我的这段时间失踪好像没有奇怪。对我的回来,他们只是感到高兴,没有别的疑问,使我疑惑不解。
本来我还担心爸妈,我一回来,他们要询问我的事。他们竟高兴得关心我工作的事。问这问那的,我只好含糊的搪塞过去。
原来,他们对我被人骗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只知我在那个我坐客车回来的那个城中工作,妈妈还说我寄回了钱来,现在懂事多了。
哼,他们只关心我工作,赚钱,哪能关心我的人。他们还要关心我的两个小妹,她们一直在离我们家很远的堂外婆家寄养。
我心想想,妈妈还是最爱我的,要不怎会把她们送走寄养,只留我一人在家。一方面是不能多生的缘故,一方面觉得是多生下来的吧?所以,我也不愿多提,好像觉得只有我一个女儿。
吃过妈妈做的点心,我躺倒了我那张软软的床垫上,竟有点陌生了。
我正困惑,我的人身自由被限制,在陌生的地方,我哪来的钱寄回家呀?到底是谁呀?我的证件到现在不知所踪呢。不会是那大坏蛋杨立吧?不可能的,哪有这么好心的。好在我已回家了,还是在家中安全。
我在熟悉的环境中,有点思虑,整夜翻来覆去。
“咚咚......”好不容易进入睡眠中,哪来的响起敲门中?是我的房间门。在梦中,我正努力逃出那个山沟沟呢,手一摸床垫,被子,确实已经回到家了。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可人还混混沌沌的,累极了好想睡觉,好讨厌的敲门声。可能是妈妈,她说过今天去给我买好吃的,想必是来问我喜欢吃什么的。
在这冷冷的天气里,我舍不得的从被窝中下来,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
“妈,我还要睡觉呢。”不是随便给买一点好吃就好了,好烦人呀。
“多多,”不是妈妈,好熟悉的男声,我马上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人虽不清醒,可我感觉到这个熟悉的男人气味,是家文。这么多年的邻居,加上特殊的朋友关心,不是假的。
“家文。”我想挣脱,可人软绵绵的。
“多多,你回来了。”家文的话显得很激动,说着他的双唇吻上了我的额头和脸。
“家文,你别这样。”我很生气,他一回来就这么大胆,亏我不知情还开门放他进来。“家文,会被人看见的。”要是被家人瞧见可不得了,我用手抵住他的嘴巴。
“多多,你家人都不在,买菜的,干活的去了。”他还搂着我的人。
“那你也放开我呀。”现在我不清醒也清醒了。
家文放开我,我快速跑回床,躺回被窝。“家文,我爸妈不在,你更不能在这,为还要睡觉,一切等我睡饱再说。”
“多多,唉,你......”他反倒关上了门。
“家文,你快离开,这时我的房间,属于我私人的,你快离开。”见他这样,我急急得说,但不敢大声,怕又被人听见了。我急急得喊说,家文反而关上门朝走过来了。这个家文,他直直的走来,越发显得他壮健的身材。对我来有一种压迫感。
“家文,我还没有睡饱。”我声音低低的说,家文也有一股劲,我很无奈,我的精神也很不好呀。
“多多,你这段日子在哪?”他站着俯视着我。
“家文,我,我在工作啊。”我只有这样说了,就照爸妈所认为的,难道要我说那被骗的事,我都说不出口。
家文平常浪浪的,很散漫的的样子似不见,他那双眼睛似乎也变的历历起来,他把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他干吗呀?我拉了拉被子。
“多多,你别瞒我,那次你不是打了电话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家文说着,索性在我床边坐下了。恩,他距离我太近了,成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家文是否觉察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问呀?我该说不说?那次逃出小旅馆时,是向家文打过电话的,可是中断了,被杨立截断了。家文该不是从那次通话中听出端倪了?肯定是的。
“家文,我......”我吞吞吐吐,我要怎么说,我也看向家文,与他的眼睛对视。
“多多,是不是......”家文放轻了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急急得了。
“你知道吗?多多,这些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多想你。你以为我像你父母那样随便了了,就相信你的话吗?”
那轻柔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家文,我一直所相伴的,超乎朋友,邻居的关系。我也想到自己被骗的过程,那所有的所受的苦,还有委屈,害怕......有他这关怀在身边,我的心头像涌上一股东西,眼睛不觉润湿了。
“家文,”我哽咽。
“多多,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家文,你想问什么?”忽然,我好像不喜欢他的发问,虽然出于他的关心,可要叫我怎么说呢?
“多多,我就知道,知道的,都是我不好......你那半截的电话,我就猜到了,你是受了别人的欺负吧?你就不要再去那工作了,太远了。我们都照顾不到,还是在这儿找一份简单的工作,钱少一点就少一点,你父母又不靠你那一点钱。”他就着被子抱着我,下颚抵着我的头顶,轻声安慰,家文这样子是不多见的。
我还以为家文知道了我受骗的事情,心里咯噔了一下,谁知,家文以为我在工作时的不如意,受到别人的欺负。我能对他实话实说吗?他会不会怀疑我,看轻我,可我并没有真正做人家的老婆呀?但谁能相信呢?
这次,我没有挣扎,我顺从的贴着他的胸膛,我也需要有人安慰的。
“恩,家文,我不离家远远地了。”我也想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