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没有把联姻的事透露给任何人。”安秋灵急着哭了起来,不知是苦肉计还是真的急了。
“不是你还有谁?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那个废物?”云逸的食指立刻指向云琼裳,眼神中满是嘲笑,“医生说她天生痴呆,估计连发短信都不会!”
安秋灵马上掏出自己的手机,信誓旦旦地说,“不信你可以检查我的手机!”说着,输入了二十四位密码,才解开锁,云逸注意到了这一点,紧皱的眉头微动。
打开信箱,确实一条短信也没有,安秋灵只觉奇怪:怎么可能一条也没有呢?昨天才刚与家里发过问候的短信呀。算了,能证明清白就好。
云逸本要消了对安秋灵的怀疑,安秋灵的手机突然接到一条短信,短信自动弹出,备注是亲爱的:亲爱的,真是多亏了你的告知,否则我就该错过云总千金大喜了。你说报喜之后自有好处,现在可以说是什么好处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安秋灵的心马上被一块重石压住,看来这宅子里有人想要把她赶出云家,这次真是步入险路了。
那条短信暧昧几分,字字奸诈,尽入云逸眼中,毕竟云逸对安秋灵还有情分在,便多问了一句,“故意删光了短信,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有人陷害我!”安秋灵已经完全失态,原本清丽的眸子,布满了血丝,表情狰狞得着实可怕。
云逸深深一呼吸,后轻松地“哦”了一声,“你是说有人解开了你的锁,故意删了你的所有短信?你的密码可是二十几位的,符号、数字、字母样样俱全,我还记得你曾经让我记了三个星期,我还是没记住。”
“一定是个解密高手!老公,咱们不能上了她的当!最多一个星期,我一定把陷害我的人查出来!”
云逸见安秋灵的眼中略带无辜,心想安秋灵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便允了下来,冷言一句,转头就走了。
看着安秋灵挫败和奋起的样子,云琼裳心下一叹:唉,凭你这样的白痴也想破了我的案子?省省吧!不认输只会让你一步步陷入我的局。
云琼裳继续做出一副无知的样子,与汀怡一起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与汀怡低语说,“婉夷那条短信发的真是及时,没想到她不仅是解密高手,还是暧昧专家,真是低估她了。”
次日,云琼裳与汀怡经过云惠晨的房间,偶听里面的响动,就探了一眼,云逸正抚摸着云惠晨的脸,说着乖孩子、你最乖、爸爸最疼你了之类的话。
云惠晨今年二十四岁,排行老三,长得倒是落落大方,端庄有礼,只是面下的真面目,也只有领教了才知道。
她的生母叫欣恬幂,是欣氏总裁,也是云逸的第一个老婆。欣氏便是柳伊蓉刚刚买下的大集团。
“疼你、最乖。诸如此类的话,我听了不只百遍了吧。怎么总有人傻傻地为这些话流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动了。”云琼裳有感而发,双眼如清美的梨花,不艳而美。
汀怡睨着云惠晨出色的演技,心下一笑,应和着云琼裳,“三小姐演技造诣非凡,但在小姐你的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她和我,有可比性吗?”云琼裳的脸沉了沉,露出一丝不悦。
汀怡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闭上嘴,领着云琼裳往房间走去。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少女声,“六妹路过,不进来坐坐吗?爸爸刚走,我们姐妹可以好好谈谈心。”
云琼裳收起脸上的不悦,淡笑着转头,还没说话,就听一旁传来云芝浣的声音,“三姐姐真是好兴致,我也刚巧路过,怎么不见三姐姐邀请我呀?”
云惠晨踩着一双十三厘米高的漆皮女鞋,足足有一米八,平视四周一圈,又垂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见云芝浣一脸的愤怒,嘴边便扬起一阵笑意。
云芝浣大概也是看到了刚刚房中的一幕,所以才吃醋的。
云惠晨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刚刚一幕大概就是故意让别人看、激怒别人用的,说不定她还在使什么计谋呢。
“幸好妹妹穿了一双这么闪的高跟鞋,否则我还真会看不见妹妹。浓妆艳抹的,怎么还给我一种黯淡无光的感觉呢?”云惠晨俯视云芝浣,那仔细打量的眼睛,简直可以数清云芝浣头上的头屑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云芝浣的鞋子,她心里自然是高兴非常,不自觉地也在脸上表露出来,“黯淡无光不要紧,只要不像三姐姐这样亮就好了,姐姐的头皮简直都可以亮瞎别人的眼睛了。”她是在说云惠晨头发稀少,几乎能瞧见一整块头皮。
云惠晨心中咒骂,表面上却不表露什么,故作深思的样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贵人记性不好(云琼裳暗暗喷了),妹妹叫什么名字?排行老几?”
没等云芝浣说话,云惠晨便向云琼裳看去,“琼裳,来,告诉姐姐她叫什么,姐姐下次一定努力记着。”
云芝浣彻底崩溃,云惠晨分明就是挑衅,连废物的名字就记得,难道她连一个废物都不如吗?这样毒舌的女人,怎么配得到爸爸的关爱?
云琼裳看了云芝浣一眼,平声答道,“她是四姐姐,叫云芝浣。”
云惠晨作出豁然开朗的样子,“哦!原来她是江雅寒的女儿呀,怪不得只能买得起这种低档次的鞋子!不过怨不得她,谁让她没个正经老妈呢!琼裳,你说是不是?”
云琼裳忙摆了摆手,惊惶地看着云惠晨,“即便四姐姐总在背后说三姐姐的坏话,三姐姐也不该带着她的妈妈一起骂呀。”
云惠晨只注意听了几个字,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她说我什么坏话?”
云琼裳像是刚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目瞪口呆,忙又摆起手来,“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坏话!三姐姐的妈妈不是三八婆,也不是春心泛滥的贱女人。”
“你妈才是春心泛滥的贱女人!”云惠晨二话不说便冲上去,推了云芝浣一把。
云芝浣脸上满是莫名其妙,才回过神来,就指着云琼裳,“我算是看清你这丫头片子了!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你分明是故意的!挑拨是非,你不得好死!”
“我看你是想混淆我!她一个废物懂什么?医生都说她没救了!自然是听到什么说什么!背地里说我妈的闲话,有本事当着我妈面说呀!哼,我差点又忘了,你这种身份低贱的烂人,根本连我妈的面都见不到!就算见了,也是谄媚逢迎的嘴脸!”
云惠晨指着云芝浣乱骂一通,云芝浣莫名其妙担了一个罪名,更是恼火,两人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气势汹汹,要是谁现在上前阻拦,一定被捏成肉饼。
“哎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云琼裳随便吆喝了几句,转头不理,“汀怡,咱们回房间吧。”
汀怡看着两人互打互骂的样子,微微一笑,马上转身,跟上了云琼裳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