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午六点了,郁老站在陈旧的居民楼下,眼神锁住路口,心中焦灼不已。
考试的时间早就过了,郁夏儿还没有回来,看着同居民楼里的邻居,他们家的孩子早早的就回来了,夏儿从不会这样的,不跟她说一声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难道是出事了吗?
郁老知道郁夏儿有林佳这么一个好朋友,她回到房里,用座机播出了林佳的电话号码。
“佳佳,夏儿是跟你在一起吗?”郁老的心始终是绷紧的。
“没有呀,奶奶,她还没有回家吗?”
“没呀!看把我等着急的,那今天考试你见到她了吗?”
“奶奶,我跟夏夏不在一个考场,不会有机会见到她的。”林佳诚实的说道。
“啊!那怎么办呀,考试不能带手机,她今天把手机放家里了,现在又联系不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郁老忐忑不安,语气也激动起来。
“奶奶,您先别急呀!夏夏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说不定她今天考的很不错,考完出来,遇到了熟人就和他们一起去庆祝了呢!晚一点一定会回来的。”夏夏的奶奶心脏不好,林佳帮着先安抚郁老的情绪。
“希望像你说的这样,那你如果要是有她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呀!”
“那肯定的呀!要是过八点了,夏夏还没回来您再给我打电话吧!千万放宽心啊奶奶。”林佳仍在尽量安抚着郁老的心绪。
挂了电话,郁老还是下了楼,她腰不好,在楼道口扶着墙站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郁夏儿回家时一定会经过的那条路口。
……
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四下通透,窗帘全全拉开,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细细碎碎的洒进屋子里,房内的琉璃大吊灯发出的彩光忽明忽暗的打上大床,打在蜷着娇弱身体的女人身上。
女人紧闭着眼眸,侧着身,半边脸埋进柔软雪白的枕头里,她的手轻动了动,叮咛了一声,似是有苏醒的迹象。
翻了个身,在床上的这个位置正好能够更加接受落地窗外月光的洗礼,女人轻轻动了动眼皮,将眼眸慢慢的睁开。
第一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的那一轮明月,今晚的它特别的透亮,险些灼伤了女人的眼球。
盯着月亮有个两三秒的时间,女人迅速撑直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瞳孔瞪的老大。
这是哪里,郁夏儿眼眸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她此时身处的房间大得吓人,里面的摆设各种高贵优雅,装潢各种高等级别,是个主色调偏淡蓝的超大豪华卧房。
怎么回事?!她不是上了计程车了吗?司机不是送她去考场了吗?她应该在考场里考试呀!
为什么外面的天是黑的,为什么她会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这究竟又是哪儿?!
掀开被子,还好,自己的衣服是穿好的,这让郁夏儿稍稍松了一口气,气还未完全松到底,她便从床上跌坐下来。
呆呆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心里的慌乱与不安肆乱的躁动着,是司机的问题!那个司机究竟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对她!
郁夏儿不甘心的爬起身,向着房门口踱步而去,手搭上门把,使劲的上下抽动着,门把似乎都快被她扭断了,可丝毫没有见房门有开动的迹象。
她怒火攻心,两个手掌,一双细长的腿,一齐并用,朝着房门用劲招呼,又是拍又是踢的。
“开门!有没有人呀!放我出去!”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赶紧放我出去!这是绑架!你们想吃牢饭吗!”
……
喊了很久,骂了很久,踢了很长时间的门,可回应她的依然只有寂静冷漠的空气。
折腾到最后,郁夏儿嗓子发干,声音喑哑的不像话。她无助的靠着门,身体顺着门身慢慢滑落下来,郁夏儿将头和背抵着门,眼神空洞没有焦点的望着前方。
真可笑!她居然在高考的这一天被人给绑架了,重要的是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又要这么对她!郁夏儿自认为平时为人处事,做得很是周到,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她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所以是仇家绑架的几率不大。
要是劫色的,她现在完好无恙,对方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何必要这样锁着她呢?
要是冲着钱来的,那更不可能了,自己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一直都是一贫如洗的状况,有什么可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