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你干什么!”他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站直了。足足高出我一个头的身高,让他毫无置疑地俯视着我,用他极好看的眼睛瞪着我。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下是惩罚你强吻我!”我好像把这几天的愤怒都聚集到了今天,一次性解决。我扬起了手,就要向他拍去。
“够了!”他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我的手臂,紧锁的眉头也表示了他现在极其不爽的心情。
他松开了手,我也落下了手臂。一股对他的愧疚袅袅升起,我侧过身体,“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魅惑,靠近我的耳畔。而我直觉地感受到浑身窒息,尤其是下半身,好像有什么东西勒的慌。我顺着视线望去,“啊,唔!”巨尾卷住了我的身体,他用双唇封住了我的嘴。我狠下心,咬破了他的唇,他才吃痛地松开。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他的尾巴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一。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注视着他。他也邪魅地舔舐着唇上溢出的鲜血,嘴角还时不时地浮现不羁的笑容。
“小小,你怎么了?”虫虫在门外敲着门,焦急地询问着。我不知道我失踪了多久,但是照她当时找来的神情来看,估计不短。
“你快变回去!”我慌了神,立即示意那只人妖变回去。
“不行啊,我现在体力不足!”人妖好像也有些着急,巨尾不住地敲打着狭小的房间!
门外的虫虫已经开始用钥匙开门了,听着声音,我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没办法移动。
“对不起了!”人妖搂过我,扯过被单,我们一起摔到了床上,他的巨尾也紧紧地捆住了我的身体。他斜过头,微微一笑。
虫虫开门之后,推开门,错愕了,“呃,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啊,继续!”退出了房间。
“虫虫!”在他的钳制之下,我艰难地唤了她一声,无辜地瘫倒在人妖的怀里。但是,他的怀抱,哦不,应该是他的巨尾,好软,好温暖哦,让人很想睡觉,好象一辈子也睡不够似的。
好象船起锚了,摇摇晃晃的,晕乎乎的,窗外,投进来鲜艳的晚霞,很刺眼。随即,好象有一只翅膀替我挡住了光线,就像天使的翅膀一样,我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是他施的巫术吗?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一个人面蛇身的人,一定拥有超人的力量,然后保卫地球,守护人类和平……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他只是一个人面蛇身的男人。除了长了一幅嫉妒死人的脸蛋,如果这算是优点的话,他几乎一无是处。
“女人,醒醒,到了!”朦胧的意识里,我感觉到脸颊受到了空前残忍的虐待。揉了揉脸蛋,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感觉到身体被凌空抱起,飘浮在空中,然后,就被一阵冷风吹得清醒了许多,“喂,你怎么在这里?虫虫呢?”
“呃……”他习惯性地举起手,蹭了蹭鼻尖,眼神闪烁地说道,“她说她有急事先走,让我送你回家!”
我顿时浑身冒了冷汗,后背都感觉有股阴风,“哦!”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现在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径直走到了站牌那里,等公交车回家。
“哦!”他很异样地回答了一声,随即跟着我到了站牌那里!
“人妖你干嘛跟着我啊!”我白了他一眼,生气地对着他吼了一句。随即,身边等车的欧巴桑就议论开了,“好凶的女人啊!”“对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忍心发火哦!”“就是就是!”
“够了没啊,我跟他的事你们管的找吗?”
“小姐。你上不上车啊!”车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身边,司机是个中年妇女,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我回头张望了一下,人妖已经不见了。我的心顿时松了好多。
“对不起啊,我马上上车!”赔着笑脸,我挤上了车,塞了个硬币。哎……挤公交的命啊,练就一身柔道、跆拳道。
“嘻嘻!”隐约地感觉到熟悉的捂嘴偷笑声音,卑鄙、厌恶的声音。
“啊!”车子一启动,我的身体就望后甩,撞到了一个男人的大腿上,我顿时感觉到脸颊发烫,低着头,立刻站起来,“对不起啊,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女人!”戏谑的笑声响起,就像午夜幽魂那样揪人心魄,我吓得转过身,烦躁地对上他绝世讨厌的嘴脸,“死人妖,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我回家也要坐这班车!”精明的眼光打量了我一下,才有些嫌弃地说道,“女人,虽然你体重超标,不过,我还是勉强允许你坐到我腿上的!”
我恶汗!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想吃我豆腐,哼,我不会让你奸计得逞的,啊!”车子突然刹车,挤进来了更多的人,我死命地抓住扶手,坚强地抵御人群的广大力量!
突然,臀部传来一阵摩擦,我尖叫了一声,转过身,才发现,我后面围满了男人,而且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愤愤的回过身体,不久,身体又被人触摸,“糟糕,遇上色魔了!”我暗想不妙,就逐渐地往后头挤,希望可以到达一处清静之地。
“啊!”我跌落在某个温暖的怀抱,抬起头,又对上他戏谑似的笑容,“放开我!”
“本女人,如果你喜欢被吃豆腐,就站起来!”说完,他就别开头,眼神停留在窗外的即逝的风景。
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尽管有些不服气,还是定定地坐在他的腿上。身边投来许多嫉妒的眼神,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顾及了。
车子里闷闷的,窗外的景物随着车子的运行,不住地往后撤退,整个世界都好像在转,转的人晕乎乎的,困意就那样爬上来,侵袭了我的身体,眼皮逐渐变沉,耷拉下来,到最后,合上了双眼。
“睡了三天了,你怎么还睡不够啊!”耳边传来嬉笑,好像是在埋怨,又好像是心疼。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体下面的‘东西’的蠕动,我才沉沉地睁开眼,嘴边贴着的一张纸巾,“什么事啊?”看见纸巾,我用力扯下来,火气顿时冒了上来,“那个混蛋干的!”
慵懒的声音好像顺理成章地说到,“我怕你睡觉流口水,所以,拿了你包里的纸巾……”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用尽我毕生功力,尝试用眼神苗杀他,感觉到我的杀气,他无辜的说道,“不要生气嘛,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正确的!”他瞟了瞟我手里沾湿的纸巾,眼神带有笑意。
“啊……”我彻底崩溃了,站起来,就往车外走,因为车已经到了终点站,我可以从后门下车,“我发誓,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
“那好像有点难耶!”他也站了起来,跟着我下了车。
我没有理他,使出我最快的速度朝我家跑去,希望这个瘟神永远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