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仕锐将车子停进车库,还没熄火,坐在一旁的莫玭珂却径自先下车,后座的两个小鬼也跟着她进屋。
苏仕锐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跨下车,迈开步伐,没两步便追上她。
“跟我上楼!”他一双铁臂钳制着她的腰。
“不要!”她拼命拽开他的手,发觉无效后,改为捶打,“我跟你没什么号说的。”她会跟他回来,完全是因为老妈,要不是因为老妈的关系,她连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更别提回来了。
“我跟你有得说就行了。”他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走进屋。
“啊——你放我下来!”这个姿势让他的肩抵住她的胃,外加脚上头下的,更让她觉得难受得想吐。
“姐姐……”宝宝“英雄”试图上去救美,却叫人拦住了。
“我们不是想让姐姐当我们的舅妈吗?这就是个好机会了,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可是……”他不甘心啊!要是他早出生个二十年……
“没有什么可是的,肥水总不能流外人田吧?”
也是。唉!天意如此,为大局着想。再见了,他的初恋。
“好痛哦!”莫玭珂痛呼一声,她整个人被抛到一张大床上,身体随着弹簧床的律动弹跳而起,震得她七荤八晕的。
“你也知道痛?那我从楼下被你打了几十掌就不痛?”女人并不等同于娇弱,打起人来还是会痛的。
“不过……”他爬上床垫,以手肘撑起上半身趴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柔亮细滑的乌丝,一遍又一遍地以骨节分明的手指卷玩着,“女人天生在体力上就输给男人,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无……无聊!”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使她羞红了脸,只能借助将头发抢回来的动作来掩饰她的不自然。
“好了,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不原谅我?我已经道歉了。”
一提起来,莫玭珂又板着一张脸。
“如果换做是你,你又会怎样,我从没有一次这么希望我的健忘症起作用,最起码我可以忘得干干净净,即使它已经发生了。但我还是可以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可偏偏的,我又该死的忘不掉!”
“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还觉得气愤,你就打我出气吧!”错是他犯下的,他有义务受罚。
他这么一说,她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打他代表自己已经不气了。但这是假的,打他,又……又……下不了手。
看着她那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打那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原谅我了?”
“才不是!”哪有那么简单就让他过关。
“那你就动手吧!把这笔账算了,否则我明天又得饿肚子了。”他挑挑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打就打,这可是你说的!”她将手举起来,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早知道她打不下手啦,“等等,要不换个方式吧!”
“什么方式?”这样也好,她省得被他糗。
“这样!”
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等她知道他的意图后,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被吻得头昏脑胀,气喘吁吁的她,早已忘了自己要跟他算什么帐了。
“扯平咯!”一抹邪肆的笑由唇边绽开使他看起来狂傲不羁。
“你卑鄙!占我便宜!”她往他胸膛上一锤,刚才下不了手的现在一并出手了。
“你不也占了我便宜,还打了我,这下子是真的扯平了。明天你要是再让我饿肚子,我就把你吃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谅你也不敢!你不怕被我老妈逼婚?”她笑道。
“结婚?”他皱起眉头,“那还是算了,多划不来。”
初绽的笑意就这么凝结了。
她早该知道他的想法了,结婚对于他有如一座牢笼,他又怎么会放弃外面的世界往笼子里钻。呵~如果老妈知道他一点结婚的打算也没有,还会这样拼命地将她推给他吗?
“我先下去了,两个孩子还得我去照顾。”
“别走!”他按住她的身子,“他们会照顾自己的,你陪我睡一会吧。我一夜没睡了。”
她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两团阴影,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只是一会哦!”
“知道了,”他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调整好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满意地道,“放过我吧,以后别和我玩这一套了。”
她没有说什么,直到传来他平稳的呼吸频率,才无奈地开口,“应该是我说放过我吧!既然无法给我一个完美的结果,又何必……”
这种日子,太没真实感了。“怎么了?”
“哼!”
“干嘛又嘟着一张嘴?”
“哼!”
这已是摆明了不鸟来人了,使气的人好大架子,如果是站着,交叉手臂,头甩一边,再哼一声,就是跩。但如果是趴在床上,头沉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就像是哭魂一样了,可也不是当事人想这样的。
“听说你被姥姥‘训练’了一个下午?”
莫琳珂啪地坐了起来,“什么姥姥啊?要叫姨奶奶!”她扯着嗓子,学着姨奶奶命令她时的口气。
“我和竞堂都叫她姥姥的,曲练他们才喊她‘姨奶奶’。”他解释道。
“stop,我不管什么姥姥,奶奶的了,本小姐辞职不干!”
愤怒的叫骂并没有产生太大的作用,单竞尧还是一脸自信十足的笑容,那表情彷如在说着“是吗”二字。
她咬牙,她恨极了他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一副“吃定她”的样子,瞪不过他,她干脆背过身子,眼不见为净。
探手撩玩着她耳旁的乌丝,一手在她肩上按压,适中的力道正好消除她因干活而全身酸痛的疲劳。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认命地当阿信。”虽然很舒服,但并不代表她会妥协,这不等于把人揍得半死,帮他上药后,让他继续挨打,“难道你们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得由她做主,老头都管不了你们了。”
“姥姥是我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妈妈走后,就是她在照顾我们了,对于我来说,她也像我的奶奶,所以,我再怎么叛逆也不会反抗她。”他总算体会到夹在两个女人间的麻烦了。
这话她听得心里直冒酸,“那你就顺从在你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女人的话呗,反正我是不干了。”
他嘴角上扬,“可是我生命中第三个重要的女人,吃不了苦,我也舍不得她吃苦,你说——我该听谁的?”
“谁啊?那女人是谁啊?你得去问她,我怎么知道。”她装傻,心里却甜滋滋的,没想到他也会说好听话。
“姥姥那边我会去说一下,你再挨几天。毕竟有些是对你有用的。”姥姥的话不无道理,她的好动容易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她虽然会几招拳脚,却只能说是三脚猫,要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吓?!还要,不行啦,她下午吩咐我做的我都没做,她一定会很气很气,然后就把我三振出局。我做什么也没用了。”最好是失望透顶,这样一来她就逃过一劫了。
“只怕会适得其反。”
“此话怎讲?”都这样了还不气?
“依姥姥的个性,她可能会认为你有这身傲骨实为难能可贵,所以……你的算盘可能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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