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爱从不容许人三心两意,遇见浑然天成的交集,错过多可惜。如果我是真的,决定付出我的心,能不能有人告诉他,别让我伤心。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他在紧紧地抱住你,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却不让你知道去哪里,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你的决定。
她不是不婚族,也不是结婚狂,结婚是每个女人的美丽梦想,谁没幻想过穿着白纱与另一半携手踏上红毯,走完生命的旅程,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很简单,若是一般的男女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早就谈婚论嫁了,可是他骚动你的心,却不让你知道要去哪里。宛如离线的风筝,飞得越高越没安全感,迎风疾驰的感觉是很好,却不知明天的归宿在哪里。
“在想什么?”一双铁臂紧紧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入宽阔的胸膛。他将头埋进她的秀发钟,贪恋那份柔滑的触感。
转过身面对他,她稍稍沉默了一下,“在想伯母说过的话。”
他浑身一僵,“我妈?!”
“是啊!”她点头,同时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而强健的心跳声,也真希望能听到他的“心声”。
“你真的那么排斥婚姻吗?”
“你想结婚?”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苏仕锐凝视着她的眼问。
“你知道吗?在这一方面西方人和东方人不同,西方人结婚的婚纱是买的,而东方人大多是租的,有人说这是因为西方人一辈子不止结一次婚,这么算起来,买比租便宜得多了。”而东方人大多只认唯一,有的人甚至丈夫去世,也独自拉拔孩子长大,孤老一生。
“你觉得呢?”她盯着他的黑眸,想从里面读出点什么。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何况是一张薄薄的纸。”两个不相爱的人,即使被一张纸连在一起,也擦不出火花,他也不认为有了那张纸便能证明什么,在他不相信感情时,他厌倦了婚姻,在他接触感情后,仍不信任一纸婚姻。
“可结婚毕竟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我——也不例外。”她将自己的情感剖露在他面前,赤/裸裸地表达心意。
“我们这样不好吗?”他轻抚着她的脸,“我保证,除了你,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瓜葛的。”在神父面前也是一同这般宣誓的。
“或者是我有世俗的观念吧!”她落寞地说。不单是她,老妈也不能接受,看着女儿们一个一个地嫁出去是老妈的心愿,看着女儿们幸福也是她的欣慰,就算她肯,老妈老爸也不肯吧。
“那你能为我走出世俗的约束吗?”
“那你能为我走进世俗,体会平凡吗?”她反问。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道。“如果我做不到呢?”他想知道“结婚”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那——我便不得不离开你了。”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便没意义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他率先走入屋里。
“仕锐!”她出声喊住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仔细想一下,明天再给我答案好吗?”如果这对于他真的是勉强的话,晚痛不如早痛,就趁现在挥剑斩情丝。
他没有回头,狼狈地走了,商场上战无不胜的巨子,在情场上却退缩了。
她孤注一掷,赌他能否为爱让步。
屋外连虫鸣声也停止了,天地间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他的决定!
别墅遭袭,隔日单竞尧便把莫琳珂带回本家,并下了禁足令,这个做法足足让她在枕边抗议了一整夜,结果,抗议无效。
本以为可以闪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未了还得回来面对那个女人,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竞哥哥长竞哥哥短的,靠!当她死人是不是,因为某些缘故,她新版的《神雕侠侣》都漏看好几集了。她还在那边上演现代版的,真是气煞她了。不过现在没空生气,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
“小龟!小龟!你在哪啊?小龟!”
她忍着痛,拐着脚爬上爬下地找那只大懒龟。“小龟!吃饭了,小龟!”
到底跑哪去了,早上来大厅时也带了它一起过来啦!给它一天的时间它也爬不出去啊!
“先吃饭,我让下人帮你找。”单竞尧皱着眉拉住要爬到餐桌下的她。
“可是……它会跑到哪去了?平时没出过这种状况,小龟乖的。不像有人的熊熊,会跑出去野一个晚上,也不像那只琪琪还是什么的会跑到别人的地盘上,结果被一群狗狗追杀。”她的小龟很乖的。
“那是因为它不会跑。”单竞堂在一旁拆她的台。呵,乌龟打架一定是正宗的太极拳。
不理会单竞堂,她扁着嘴红了眼,“小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它要是有个什么,我……我也不活了。”
“呵,敢情我大哥还不如龟。”他的话招来单竞尧一记冷冽的目光。
“吃饭,否则找到了,你也别想见到那只缩头乌龟。”
莫琳珂瘪嘴,再瞄他一眼,咕哝地抱怨,“吃就吃嘛!”
王嫂这时接过下人端上来的托盘,将盛菜的盘子放到她面前,掀开盖子。
“啊~”随着一声尖叫,王嫂手中的盖子也掉到地上。
“天啊!”这也太……太离谱了。
“小龟!”她顾不得油腻,扫开盘子拿起小龟,用衣袖擦掉龟壳上的油渍,“小龟!小龟!”
“王嫂!把厨房的人都叫出来。”单竞尧偏过头说。
“小……小龟?!小龟!?”她呜咽着,许久之后,小东西终于缓缓抬起它的脑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呜~~~”她抬手捂住口,阻止了冲出口的低泣声。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眶掉落在脸颊上,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单竞尧不发一语地将她拥进怀里,任她揪心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胸膛。
“玩到现在这种程度就太过了。”单竞堂若有所指地说,他不希望家里会上演“沉默的羔羊”这一出戏。
莫琳珂将小龟放在单竞尧手里,挣脱他的怀抱,目光四处搜索,落到一个人身上,她大跨步过去,手一抬。
“啪”的巴掌声响起,屋子里刹时静了下来。
阿莲捂着掴巴掌的左脸,还未反应过来,腹部又中了一拳,她捧腹,痛苦地跪在地上呻吟着。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在我背后耍什么小花招,你居然还变本加厉,欺负到小龟的头上了。”这口气仍是不顺,她揪起她的头发往后扯,又掴了她一掌。
“够了,别打了!”单竞尧从后面拉住她,示意她停手。
“小姐,我真的没有,我什么也没做。”阿莲在地上不停地往后蹭。
“你这么说我就信?”老虎不发威,她们当她是病猫!
“她没说谎。”一旁旁观的姨奶奶出声,“今天她并没去厨房工作,今天在厨房工作的就是这几个了。”她指着那排成一列的人。
她再次挣扎开单竞尧的禁锢,走到另一个女人面前。
“琳姐姐。”木下洋子抬起头对她展开笑靥。
“你玩够了没有!”
“吓?!”木下洋子睁开茫然的双眼,“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叫我姐姐,我没这个福气做你的姐姐。”口蜜腹剑,背地里都不知道捅她几刀了。
“姐姐怎么说这话啊?”木下洋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还跟她装,“木下小姐做了什么我便说什么。”
“我做了什么?”她耸耸肩表示不懂。
“这些事不是你的杰作吗?”让她误闯祠堂,被人误会她摆大牌到今天的事,她还真是步步为营啊。
“这……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木下洋子激动地站起身,泪盈满眶,“就算姐姐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诽谤我啊!”
“诽谤?”她嗤笑,“木下小姐还真不怕闪了舌头啊!也对,日本人偶读干三番两次篡改历史教科书,美化侵略行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姐姐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的。”
“那我便打到她说出主使,好还你一个公道!”她的目光射向一旁的阿莲,敢动她的小龟!找死!
“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小姐!”见识过她发狂的一面,阿莲吓白了一张脸,向主子求救,“姨奶奶,您老可得为我做主啊!”
“这件事我不想理会,可屈打成招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在单家!”王嫂帮她拉开椅子,姨奶奶只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姥姥!”她这么说摆明了在护那个阿莲,“老头!你怎么说!”她转眼看向单傲天。
“是时候找那个丫头来种兰花了。”单傲天佯装听不到,也径自离席了。
啊——气死她了。证据证据,那女人会那么呆留下证据给她抓?
“姐姐……”
“别碰我!”莫琳珂打开她伸过来的手,“别再让我听到你这样叫我,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姐姐’!也不会跟你做什么姐妹!你再这么叫我,我便毒哑你!”明明知道这女人一肚子坏水,却拿她没辙。
“你……”木下洋子以手捂口,转身奔出大厅。
“啊——”她发狂地扫掉桌上的东西,知道把东西全部砸光,她才急喘着安静下来。
哇靠!一只乌龟能让嫂子变得那么超然crazy。
“回去清洗一下,顺便弄干净那只乌龟。”单竞尧拉起她往外走,临走之际给了单竞堂一个眼神。
单竞堂叹了口气,女人间的战争何苦要牵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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