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阿姨好容易帮莫小夕处理完伤口。方信书总算松了口气。他一看手机——三十几个未接电话。到底是林夏川，竟然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仍然不放弃。
方信书推开了林夏川所住的公寓大门。林夏川正在屋子里胡乱地翻着报纸。桌子上还有一堆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录像带。
“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林夏川紧张得要命，弄得方信书也有些喘不过气。
方信书不怕死地说：“莫小夕被打成残废了。你以后要娶一个残废做老婆。”
林夏川马上问：“什么？鉴定报告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是动用了几层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见着林夏川不是那么容易吓唬，方信书觉得很无趣。
他想了想说：“夏川你这次真的应该好好管管你下面的人了。你看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因为一个不如意就将莫小夕打成那样。她住院都要住个把星期了。”
林夏川本来想着莫小夕就是一点点划伤。没想到竟然伤得这样严重。他还是从方信书口中得知的。他想去看莫小夕，但一想起莫小夕见到自己会逃跑。他立即断了这个念头。
林夏川又开始想找几个人照顾莫小夕。方信书觉得林夏川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同时他也对林夏川这样的遭遇表示深深地同情。
好几日林夏川都在公司忙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最简单的一个过程就是内部解决。但他报了警。林夏川最讨厌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在莫小夕这个人面前。林夏川最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对莫小夕怎么样。
整整几天公司都在传言董事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毕竟那些公司员工打了高层主管。这个高层主管还好像和董事长有什么关系。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董事长他不喜欢这些人打他的人。
这下几乎全公司都知道莫小夕和董事长很熟。就算莫小夕不是董事长的情人，也有可能是董事长的熟人。
方大少爷仍旧流连花丛。说到底还是方大少爷的魅力不够。方大少爷倒是一堆的钱，只可惜大多数女人看上的就是他的钱。他也很苦恼，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爱上他的人。
莫小夕出院当天方信书带着他现在的女友去接她出院。莫小夕觉得方信书的品味越来越差了。那个女人穿着袒胸露背的衣服不算，还一身乱七八糟的搭配。一看就觉得不是正常人士该有的装扮。
“方信书这你女朋友？”莫小夕直接问了。方信书听着莫小夕怀疑的口气有点兴奋。
“是。”方信书就回答了一个字。要保持自己良好的态度，就只能说一个字。这是他在莫小夕住院期间总结的经验。
莫小夕觉得奇了，这人怎么就晓得说一个字了。
身为方信书的女朋友，那个女人自然是站在方信书的身边的。女人见到莫小夕的第一眼就没有好眼色。不过方信书每次看女人的时候。女人都是含情脉脉看着他。
莫小夕顿时有了一种恶寒。果然方信书喜欢的女人愈来愈差。这个脸上连装都不会了。
方信书带着莫小夕去吃饭，那个身为方信书女朋友的人自然也跟上了。途中方信书时不时和那个女人接吻。在莫小夕看来这就是十足的秀恩爱。当然方信书和这个女人，她怎么觉得是这个女人配不上方信书呢？以前都是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说。
兴许是方信书救了自己的缘故吧。莫小夕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方信书一直沉寂在温柔香里面。根本没有看到莫小夕的表情。否则他真的会笑死。莫小夕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忧愁，搞得她像是看了一本写满了悲欢离合的故事书。
方信书身边的女人发现了莫小夕的表情。起先还以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方信书。久而久之竟然发现她和方信书不亲热，莫小夕也依然是表情变化不断。
“我吃好了。”对面那两个人即将接吻，莫小夕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断了。
方信书有些悻悻然。莫小夕觉得很开心。原来看着方信书不开心，她依然会很开心。莫小夕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表现。
送了女人回家，方信书找了个地方和莫小夕聊天。方信书说起这几年间的事情。似乎曾经的那些个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子。还有些没用结婚的就是如他这样的。
当然方信书还不忘将林夏川带入。
“其实我觉得你和夏川还是可以说说话的。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方信书想，要不是看着林夏川难受他也跟着难受他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信书我和夏川不可能了。你知道么？我结婚了。”莫小夕的语气好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
“你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可是错过了这么个好的。你就永远不可能再遇到这么个好的了。”方信书果然是和林夏川呆久了。说话的风格都和林夏川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每次一说道她结婚了，这两个人不想一下都会说：“你去离婚。”搞得莫小夕觉得自己迟早都会抛弃自己的“丈夫”。
“我……我不能不顾及到我现在的丈夫。你知道么，我现在的丈夫也很爱我。”我这样说了方信书你总不会再说什么其他的理由了吧。
哪知道方信书像是找了什么魔，他说：“莫小夕你还爱他么？你还爱林夏川么？”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么？”情人之间说爱的，往往爱都不长久。莫小夕和林夏川明明没有说过这一个字。两人还是分崩离析。
其实依照莫小夕的看法，这个爱就是在两个的感情基础上注入的生活。她没法和林夏川一样的身份，所以她和林夏川不可能长久。
莫小夕也经常想有些传说故事。传说牛郎和织女一样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她不可能做到的。
方信书见到了莫小夕的激动，也确实莫小夕给他的印象从来都是笑意盈盈。一下子让莫小夕变成悲伤好像不大可能。偏偏他的这个问题就将莫小夕打得原形毕露。
“我知道，就是你不要我的钱。我也不要你的钱。我只是想和你的人在一起的那种。”方信书毕竟是恋爱很多次的人。他说起话一板一眼地甚是得意。
莫小夕却反驳说：“错。恋爱可以向你说的那样。但是结婚就不行了。它必须建立在双方的感情基础上是没错。可是生活需要的通常是两个人的物质水平相当。”她想，她和林夏川中间横亘的不仅仅是文化上的差异。更多的是两人之间存在的物质。比如说林夏川的相貌家室。这点都不是她能忽略的。
“你这样想难怪林夏川搞不定你。”方信书发表自己的感慨。同时他的额头也被莫小夕敲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