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尘浑身颤抖地望着她神情狂乱的俏丽的小脸:“是疯了,我们都疯了。”
他蓦然伸出钢铁一般有力的臂膀,用力把她揽在怀里,就像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期待的那样——紧紧地搂着她。
“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承受!”
他哽咽地说着低头吻住了她。
凤雪舞的双唇在他的唇间溶化的一刹那,如炸雷轰响耳边,两人都头脑空白,失去了各种敏锐的感觉。
她口中馥郁的金银花的醇凉令他晕眩。
她贴得愈紧,他胸中的痛苦和绝望就绞得愈紧。
他们的舌缠绕着,每次新的抚触,每次新的探寻都会让两人胸中的火焰燃得更高,更加明亮,更加炽热,更加有力。
殿内的空气渐渐显出轻艳的旖旎,他有力的胳膊轻轻托起她娇柔的腰肢,饥渴的唇缓缓向下移到她优雅的锁骨,轻软的白色丝袍滑下肩头,露出她右侧香肩。
莹润的白玉一般的肩背上隐隐刺刻着拳头大小的盘旋屈曲的图案,细细看来,竟然是蛇的模样。
她迷醉地仰着优雅的颈项,纤长的臂用力按紧他精壮有力的背,传递着自己焦灼燃烧的渴望。
“雪儿,这一刻,我等了许久,是梦吗?”凤惜尘低低地问。
“惜尘,用力爱我。”凤雪舞回答着试图撕扯下他的衣袍
凤惜尘忽然屏住了粗重的呼吸,他敏锐的感知到——殿顶有人!
他沸腾的血液很快沉寂,他依旧贪恋地埋头在她柔软的胸前,右手手指迅速地滑向她的后背,在那里迅速写了两个字“有人”。
她紧闭的双眼随即微微眯起,带着忿然的恨意垂了眼帘。
暗道:该死的东西,一刻也不愿给我清净!
柔若无骨的纤美身躯立刻充满蓄势待发的警惕。
她开始运用内力四下探查,从殿顶略嫌粗重的呼吸声中准确地判定了方位。
继而她的喉中发出一声急不可耐般的悠长诱人的娇吟。
这声音足令听到的人血脉喷张。
两人多年来形成的默契此刻充分地显示了出来——
只见凤惜尘霎时低吼一声用力把她的身体往上一抛;
凤雪舞愤怒地娇呵一声,借力高高跃起,靠近殿顶,手臂倏忽上扬,丝质长袖缓缓滑落,腕上金色的手镯轻疾无声地射出隐藏着的幽蓝的毒针,“唰唰唰——”。
身姿优美地高高跃起,继而轻疾如烟地飘落远处。
同一时间,凤惜尘双臂也迸发内力,击向房顶,“轰——”
“啊——”房顶传来惊叫。
显然,上边窥伺的人本来以为接下来上演的,应该是令人血脉喷张的活春宫,谁知道竟然飞来了凌厉的暗器,惊呼过后,继而是人在殿顶滚落的声音。
“什么人——”殿外值夜的侍卫惊慌的吆喝声响起,继而是杂乱的脚步声纷纷靠近。
凤惜尘抬头看看殿顶的大洞,随势落往凤雪舞的身侧,她微微眯起的猫儿般的眼睛此刻惊恐的睁大,两个人的心都慢慢往下沉——只有一声身躯坠落的声音!
可是,隐藏在房顶的至少是两个人!
他炽热的手掌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身躯,整理着她凌乱的丝袍,声音压制着浓浓的情欲气息:“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满足地笑了,他回应了她的爱情,这就足够了。
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艳丽得惊心动魄,故作轻松地抬起皓腕在他眼前得意地晃晃:“这要归功于你设计的这个手镯,的确工巧。”
他宠溺地对她笑笑,拉着她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捏住手镯:“来,我帮你重新装满,这雪花针你那里还有吗?”
说着弯腰从附近的桌上打开一个暗格,从无数形状各异的容器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盒子,打开,开始帮她填充暗器。
殿前聚集了很多侍卫,却绝无吵杂声,继而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一个声音恭谨地响起:“王爷,一名刺客中毒身亡,另一名正在追捕中。”
两人闻声一震,目光阴沉,继而无限依恋地胶着。
“刺客已死,命千机堂查明身份,渎职的侍卫到刑名堂领罚。”凤惜尘清朗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是!”外边的声音极度恭敬,继而是离去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