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陌的存在,无疑是对徐魏良的定时炸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号空也是挂着收鬼的旗号,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这场不知胜负的决斗,到底是谁输谁赢。也许因为徐魏良爱她,爱到了丧心病狂。红姨变得沉默少言了。她看着空荡荡的舒家除了凄凉还是凄凉。她内心已经凉透了。活着也是赖活。当然这个节骨眼上,铁定会少不了几只狗来闹事。大伯父和陈阿兰,当然不是吃素的,此时不来,更待何时。舒家本就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舒家的财产没有任何理由落在徐魏这个外人手里。
说曹操,曹操自然会到,次日,这夫妻二人真的很准时地登门拜访,这一切当然都在徐魏良的意料之中。这夫妻二人般了行李,站舒家门口,来了很多路人,看来今天是非要住进舒家了。这两人也送入虎口等虎吃啊。徐魏良苦笑。他很轻易地答应了这两人的入住。大伯父和陈阿兰都感到很惊讶,徐魏良竟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入住了。号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兴许,这两人的到来,只是延迟了徐魏良的死亡时间而已。他苦笑。
那日,家里多住了两个人。当然都是互不打扰。号空深知,这卿陌这口怨气,一日没下去,想必就会不停地死人吧。这场腥风血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那日中午,徐魏良听说镇上死人了,便匆匆赶了去,号空也跟着去了。死的模样很是恐怖。说是被钝器活生生地划破了脸,脑袋出了一个大窟窿,失血而死,而死者死前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衡南也来了,这河阳镇上出事了,他上官家当然得出面管理。他吩咐了几个人,匆匆抬走了尸体,遣散着围观的人快速离去。号空只是无奈地再次摇了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未擦觉。像是跟着什么事物有关。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如果猜得不错,接下来,都会有人陆陆续续死去。像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大屠杀。徐魏良看着衡南,衡南也看着徐魏良,相互对峙了一下,变避开目光,看向别处。
果真如号空所想,第二日又死了一个人。死法极其残忍,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开来,肉被翻开地陋在外面,两只眼睛沾满灰尘滚落在地,五官已经扭曲得看不见任何形状,唯一能看得见得就是紧皱的眉头,可想死前是忍受了多大的剧痛。有些人看不下去了,直接呕吐了出来。徐魏良紧锁了眉头,这镇上有谁会这么变态连续杀人。难道是卿陌?他相信卿陌本性是善良的,这些与她不相干的人,她不会这么残忍。可是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官家绝对找不出凶手,因为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要想结案,估计几年之后,等凶手自己冒出水吧。
频频死去的人,让徐魏良更加善待生命,同时也看淡了生命,分分钟都会有人死去,世界这么大,死亡算什么?只是胆小鬼的不甘。夜是悄无声息的,迎接的将是未知。茫茫黑夜究竟会带来什么。离去的人,或是活着的人的,都对未知好奇。
晚饭结束后,陈阿兰对住进舒家感好很满足,接下来便可以夺回财产了。她曾经装疯卖傻都瞒不过徐魏良的眼睛,看来这又是一场心理战术了。趁着月色正好,她想出去走走。便跟大伯父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静悄悄的走廊,很符合夜的味道。她远远看见徐魏良亮着灯的屋子。她打算凑过去看看,不巧地是,她看见那个号空正朝她走过来,她正想躲开,却被撞个正着。“陈夫人,请爱惜自己的生命,天黑了就不要乱走。”号空似笑非笑地说着。话语带着告戒,又像嘲讽。这晚上出来逛逛,请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什么说法?诅咒自己吗?看来这号空不是啥好人。陈阿兰正想讽刺他,却看见他已经走远。不由地嘀咕了一句,然后骂了句“怪人。”
她看向徐魏良的房间,已经熄灯了,看来已经休息。她转身,正准备回房休息,可是在他前方3米处,一个女孩背对着她,穿着一身红衣,长发飘落。像是在哭泣,身体不停地抽搐。这舒家大院,什么时候还有丫鬟这么晚在外面。莫不是。这徐魏良新相好的姑娘。陈阿兰一脸质疑地靠近,靠近,再靠近。“姑娘”她轻声喊出。可是那个女孩并没有回头,这个场面很是恐怖。陈阿兰走近了,虽然有点害怕,毕竟这舒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她把手搭在那个女孩的肩上,“姑娘”然后再叫了一声。可是女孩像是没听见,不回头,也不发声,停止了抽搐。“姑娘,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呢。?”陈阿兰看着这个奇怪透露恐怖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问到,话语还带着颤抖。“我叫卿陌,在这里等你呢。”女孩,说话了。声音像是从好遥远的地方传来,很远很远。陈阿兰打了个冷颤,强迫自己不要害怕。“等我做什么?”女孩的头像是机械。像是生锈的机器在扭动。陈阿兰吓得想撒腿就跑。可是脚像是被钉住了,动弹不得。女孩已经转过头。一张高度腐烂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恶臭开始传来,不断散开,蔓延。陈阿兰被这恶臭包裹。接着是脸上两个渠一样的坑洞不断的有蛆虫爬动。陈阿兰瞪大了眼睛。神经在一线快被崩溃,她忘记了大喊,忘记了求救,她只知道自己撞鬼了。女鬼扑向她,她的指甲,一只手嵌入陈阿兰的脸,活生生地撕掉了陈阿兰的脸皮。另一只手卡住陈阿兰的脖子,狠狠地扭了下去。她连最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还来不及挣扎,就永远地离开了。号空只觉得胸口一闷,他知道出事了。舒家大院出事了。看来这女鬼在他眼皮底下犯事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不出他意料,绝对是陈阿兰出事了。
河阳频繁地死人了。直到陈阿兰的死,徐魏良知道一定是卿陌干的,看来她已经丧失了本性,已经残无人性了。他能不能躲得过,又或者说斗不斗得过,都只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