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天色灰暗,仿佛要下雨的前奏。路上行人匆匆,却有位女人漫步于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丢了工作,毁了情面,房子也没了。天下之大。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要是你无处可去,就来找我吧.]她能信吗?她能依靠他吗?
蹲在街上某角落,泪一滴一滴滑落.她想家.很想家.回不去了.
庄艺芹呀庄艺芹.明明说过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把它走完.那么何必在后悔.
“妈,我真的很想你。”她双手抱脚蹲在那里,
古津跟踪到暗巷的角落里,终于见到她的身影。他缓缓走近,听见细细的抽泣声。她在哭?为什么?印象中她从来没哭过。即使被客人扔酒瓶,她不曾这般无助。
发现有人走近,庄艺芹微微抬头。对上他冷淡目光。心一直往下掉。
“跟我回去吧。”他的身影挡住她。
“回去又能怎样,”“不然你能去哪里。”
她轻轻一笑,嘴角扬起不屑。跟他回去?自己辛苦逃出来又算什么。过家家吗?不跟他回去,恐怕在街头流浪也会有风险。哪条路都是死路。
(奇斯)
“今天谁都别想醒着回去。”某男人举起酒杯一倾而尽,
“好,不醉不归。”众人起哄,现场开始失控了。
庄艺芹端来两瓶酒,她犹豫了一下,打开房门走进去。
她放下酒便后退两步,“你留下陪我喝。”那男人一身酒气,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放手。”冷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暖意。
“我说让你喝,你就要喝。”他加重力度。
“放手。”庄艺芹眼瞳慢慢变暗。
“哎呦,秦少爷。她怎能陪你喝呢。”小婕向她使使眼色。“还是我陪你喝一杯啦。”
庄艺芹趁他被缠住之际,赶紧退出包厢。还有一小时才下班。她直接走到吧台,坐在那专属的位置,双手叠放头枕着。古津望一眼快要睡着的女人。
嘴角浮现淡淡笑意,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觉。应该做了一个好梦吧。
秦威是随庄艺芹走出包厢的,他拥有过无数女人,但这女人写满故事的眼眸。让他想进一步了解。站在吧台旁边,注视庄艺芹的睡颜。
俯下脸,差一点就吻上她的脸。古津故作失手,杯子掉落地上。秦威回头瞪一下古津。他故意的。“对不起,没伤到你吧?”古津一脸抱歉。
秦威借由酒气,一手拍在台上。“本少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然后他离开吧台。
古津推了推庄艺芹手肘。她转一下头。眯着眼睛对他浅笑。“回去睡吧,这边人多场面乱。”重新调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怕什么,不都有你在吗。”
“我很忙,顾不了你的。”古津心里因她一句话,满满的幸福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再等一会,现在回去也无聊。”不想回去独自面对冷冰冰的空房间。“下班了,叫醒我。”
人来人往的通道,不少人路过吧台时,沉恋于庄艺芹的睡颜,像一只无害的猫咪。忽隐忽现的微笑那般迷人。指针划到凌晨两点,古津换好衣服,回到吧台上,见还在熟睡的庄艺芹。“艺,醒醒。”
她蒙蒙中回他一句。细细地听不清楚。古津索性把她揽腰抱起。忘了多少个夜里,庄艺芹被他抱回宿舍。他也习惯被她依赖的信任感。
“我冷。”庄艺芹低语道,手不自觉抱紧他的腰。
“我知道了,很快回到宿舍了。”他往里抱。让她尽量挨近他的胸膛。企图让她暖一些。
绕过两条街道,拐了一个巷口。终于到达宿舍楼下。“艺芹,钥匙。”
“在我的口袋里。”古津从她短裤的口袋里搜出钥匙。好不容易打开门。
走上三楼的楼梯间,他脚步顿了顿。幸好庄艺芹不算太重。否则他哪能抱她走回来。累人咧。古津打开房门,终于明白为什么庄艺芹不愿回宿舍。空荡荡的房间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除了简单的家具。就一张床跟一个电视机。什么也没有。
一个女人住在如此简陋的宿舍里。难免有些不方便。不禁有些为她的安全担忧。怎么生活嘛,他安放她躺好床上。目光扫过整个房子。
古津见庄艺芹舒服地翻翻身。他不像以往放下她就走。反而选了一个可以让他躺下的地方。然后赖在那里了。长期缺乏安全感。他开始懂庄艺芹的感受。心里突然滋生一个念头。他要保护她。
“妈,我想你了。”庄艺芹缩成一团。
古津帮她整好被单,她脸上仍有不安。从来不曾听她提过家人。那年她十八岁,一个人跑来大都市。他同情她的无奈。到底怎样的理由让她离乡别井。
那一夜,古津握住庄艺芹的手,让她睡得安稳些。不需要任何借口。只想永远保护庄艺芹。
玉米的清甜香气诱惑嗅觉。庄艺芹一夜睡得很舒服。没有以往的辗转难眠。她伸伸懒腰。揉揉朦胧睡眼。她吸吸鼻子,好香呀!是她最爱的玉米香气哦。
“我的大小姐,该起床了吧。”古津在小小的厨房里探出帅气的脸来。
“你怎么还在?”庄艺芹看他熟练地翻炒玉米。
“昨天下雨,所以留宿了呀。”他撒谎了。
“哦。”庄艺芹爬起床。房子太小,当他身影出现厨房。难免显得他高大。
“再等会,我煮好粥就能吃哦。”早上起来,肚子饿了。所以他才破例下厨。
他们一起吃过早饭后,两人就在附近逛了一圈。古津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笑起来那么窝心。他偷偷牵过她的手,她只顾看抱成一团玩耍的小孩。
商业街很热闹。大概是因为节日的关系。男女老少都出来凑凑热闹。古津见庄艺芹一直笑着。她从来不曾这般开心过。或许她就是那种站在阳光下的人。
“小时候,总爱跑到街上凑热闹呢。”她发现有卖棉花糖的。
她挣开他的手,走过去掏钱买来一个棉花糖。古津轻轻一摇头,她爱吃甜食的习惯改不了。走了几步便来到她身边。“好好吃哦,你要不要来一个。”她向他晃晃。
他张口凑上去,她调皮地抽回手,故意不让他吃。古津望进她眼底的恶搞。他一手圈住她细腰,一手握住她另一手。光明正大吃掉一大口棉花糖。朝她帅气一笑。“再闹,我可会亲你哦。”
“呵呵!我才不信你会亲呢。谁说我是丑女来着。”她断定他不会亲。因为他说过不会饥不择食的。她眼里的笑意触动他心弦。手一紧,她更靠近他。俯下头。吻上她柔软艳唇。
神马情况?他居然吻了她,天!她这算被强吻么?算不算啦。
“乖哦,”古津像上瘾般再偷亲一口。
庄艺芹完全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脸近在眼前。“怎么这样看我。还想要吗?”
“才不是,只许此次,下不为例。”她偷偷捂住胸口。心跳得好快哦。
古津微笑着看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以后别说自己丑了,你美得足以让男人疯狂。”也许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吧。其实她才是奇斯最美的。她的美太容易让人犯罪。
第一次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原来她在他眼里。也可以是美丽的。
“当我女朋友,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他温热气息掠过鼻腔。她还没给予答复。他俯下脸再次吻住她小唇。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算是回复了他的表白。在他的柔情陷阱里。她没有SAYNo的可能。
她知道他不是因为爱。她知道他不是因为用情至深。或许他只单纯想要保护她。在这个让她心灰意冷的城市中。很需要一个懂她的人来保护她。
“如果你厌倦了我的存在。请让我偷偷离开。”
“如果我爱上了你,就一辈子不离不弃。”他难免有天真的会爱上她的
庄艺芹沉思。一辈子是多久。并没有问他。若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一直守候身边。对她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