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这可是跟踪哦。”
“你们聊了什么？”
“你该不会，认真了吧。”
“你们聊了什么？”他再次重复。
“你知道关寒溪这个人？”“知道，上次在赌场被暴打的那个。”
“他是庄艺芹的朋友。”
那边沉默一会，淡淡讲了三个字。“所以呢？”那个关寒溪一直被人追债，今日还上门暴打了一顿。估计他此时应躺在特护病房吧。
“庄艺芹要我演一场戏，替他还债。”蔚澈离开星巴克，向那辆兰博基尼走去。敲敲车窗，车窗摇下来。也露出车主的真面目。
“跟你谈一笔交易。”
“说。”辰海源手握方向盘，眼睛盯住前方。
蔚澈自动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座。从口袋取出香烟，再点燃。“放弃追杀，我让庄艺芹跟你走。”他暗中调查庄艺芹的过往。知道两人之间的故事。车内弥漫一股属于烟的气味。
“庄艺芹，我要定了。而他，我必杀。”
“你觉得庄艺芹是恨裴臻，还是辰海源多一点呢。”
“想说什么？”
“辰海源，对于庄艺芹来说，是追杀现任男友的恶魔；而裴臻就是扼杀她幸福的大魔头。”无论哪一个。庄艺芹都不会原谅的。
辰海源原本的面无表情。听到这里，眼神深沉。他很明白庄艺芹在躲他。昨晚她以表现出对他有着浓浓的不安。
“我能让她乖乖跟着你。怎样？”这样的诱饵，他没有不上钩的理由。
“条件是，我放了古津？”他侧头注视他眼神。十几年兄弟不假。这家伙难得认真一次，为谁？为那该死的兄弟情义？
“上一代的纠缠，何必拖累下一代。更何况……”蔚澈嘴角轻扯一条弧度。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句。“他也是兄弟呀！”
辰海源一拳挥向他耳后的座椅上。“再说一句，可会落在你身上。”他全身透出寒气。
“OK！我不想干涉你俩的恩怨。只是不希望你俩自相残杀。”
“废话少说。你有何目的。”
“用庄艺芹换古津。”请不要问他值得吗？一个女人，或许不足畏惧。若对方是庄艺芹的话，无疑一个定时炸弹。
辰海源沉思一分多钟。一个女人，那个令他记了八年之久的女人。一个势必铲除的男人。换？当真能把她留在身边。有何不可。
看出他最终的决定。蔚澈也不再拖延时间了。“明日，我让她去找你。”语毕。打开车门踏出修长双脚。目的完成。该离开了。
**
“你说什么？”公车上某女人对手机低吼。惹来一众异样目光。
庄艺芹见公车停下，她也赶紧下车。公车站牌前，脑袋因气到快缺氧。她连续几个深呼吸来平复体内火气。
“呼…我现在就回来。”她边过斑马线边回话。“等着！”
KAO！被出卖？枉她刚刚还夸他人不错。转眼间，把她出卖了。她诅咒他喝水呛到，吃饭噎住，睡觉作恶梦。哼！
用她去换古津？别管值不值得。哪怕一无所有，她甘愿为古津付出。像可妮那样为他牺牲，绝无怨言！只不过，她不要骗来的同情票。
“他是谁！凭什么！”她又不是胜利品。谁赢了就能得到她。
“你想害死古津”他事不关己的语气，把她气到想杀人。“只要你答应跟了他，他就放古津生路。”
“拜托，你的意思是要我当贱女人了。”她见有辆出租车开过来，招招手。
“反正你们不是真心的，即使分手了都不会太伤感的。”他还敢讲这种风凉话。
“每天这么多人死，怎不见你死。有你这样讲话的吗？”她脏话涌上口。大骂出来。
“你自己衡量。一边是姐妹，一边是男友。到底值不值得一拼呢？”
“我连人都不了解，就跟他说永远。这谎言你信吗？”
“你说的，有谁不信。只要你能骗过他，所有人就平安无事。”
上了出租车，庄艺芹心里酸苦酸苦的。果然。这现实的世界，没人可以依靠。更没人可以相信了。只有古津，真心地对她好。一想到古津，她有股正能量涌出。如蔚澈所说，辰海源对付古津，就像对付秦威那般残酷。
她不希望古津有任何危险。身心疲累，现在她更担心姐妹的安危。一举两得的计谋。她妥协了。她没时间考虑太多。
“司机，到奇斯。”她半躺车后座。
“兄弟如你，古津前世修来的福分。”可她却遭殃，成为牺牲品。继可妮之后，她是第二个。
“他认识你，才是前世修来的福。”多次听古津提起她，那表情仿佛很幸福。他没有痴情于可妮的话，或许古津会真心爱庄艺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