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艺芹回到辰宅,屋里静悄悄的。那位大小姐不在家的话,辰家很安静。她回头看看身后,史诔不在,看来他只能处于暗里。
“庄小姐,你醒来了?”葵姐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她站着,还以为她刚睡醒。
“嗯,你买了什么?”她走过去,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伸手正要接住葵姐手中的购物袋。葵姐闪了一下身。“我来拿就好,你先坐着,我去准备早饭。”她客客套套的态度,让庄艺芹不舒服。
“葵姐,我不习惯空等,让我帮帮忙吧。不然我可真成了米虫。”她直接抢过葵姐购物袋。“以后别对我太客气,怎么说你也是我长辈呀。”
在辰家几年了,平常伺候惯了表小姐,她不敢没规没矩的。庄艺芹不一样,至少她从不给别人摆脸色。对人友好,当然除了表小姐之外。
“那你就帮我洗洗菜吧。”葵姐跟她进厨房。
葵姐熟练地清洗厨具,然后调制酱料。庄艺芹在旁边帮忙。
“葵姐在辰家干了多久?”庄艺芹洗着洗着,闲得无聊找话题。
“都有九个年头了。”不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
“你知道可妮吧?你觉得她人怎样?”
“知道呀,她人挺好的。也很善良。”
庄艺芹微微侧身,看葵姐炒菜。心里突然暖暖的。以前在家,妈在炒菜,她就在厨房故意搅乱。这样边聊边做菜。感觉很温馨。
“她什么时候离开辰家的?”
“好像有一段时间了,我年纪大记不清了。”
“没事,我只是随便聊聊。”庄艺芹笑笑,把洗好的青菜递给葵姐。
后来,庄艺芹跟葵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她纯粹无聊,本来在辰家就没有乐趣。不跟人聊聊天,她真会活活闷死。
她踮脚抬手拿橱柜上的碟子。见葵姐在剁蒜头。“我不吃蒜的。”她轻轻说道。
正剁蒜头的葵姐立即停下动作。“哦,我下次会注意的。”
“我也不吃葱花……”她细心说着那些她不吃的,葵姐边听边默默记下。
“咳咳…”大蒜的味道呛到她,她干咳两声。
“你先出去等着吧,这里油烟重。”
“哦。”她走出厨房后,直接上楼梯。
她路过辰海源房间,房门虚掩。里面有人?因好奇,庄艺芹推开虚掩的房门,轻脚走进去。
哇!好干净的房间,而且不得不说一句,他房间比她的更干净整齐。她拉开布帘,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床,纯蓝色的。床的对面是一个青花瓷浴缸,他的喜好真怪。
咦?那是什么?一个奇怪的东东,吸引庄艺芹全部的注意。她过去左看看右看看。是什么呀?好奇怪耶。
她拿起才发现好重,这手感像一块铁。她一层一层剥开布块。
她眼中闪过复杂的异光,呆呆望着布块裹着的东西。
是一块石头,她没记错的话,是那块石头。他…为什么还留着它?
又一层一层包好,放回原位。转过身,八年了。辰海源把她放在哪?
是爱吗?真的因为用情至深?她不想知道答案。
她站在二楼的阳台处。望去那一片森林。
“庄艺芹,你真够贱。”她自言自语。对自己的厌恶。
一个月,还有两个星期,她就自由。能不能潇洒一点,背过身装不知情呢?她仰头,30度角,她最依赖的角度。
隐隐约约,耳际飘来熟悉的铃声。庄艺芹走向铃声的源头。是她的手机铃声呀。
“什么事?”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来龙去脉。辰海源已回来。”蔚澈思前顾后,还是放心不下可妮,万一发生了最可怕的事,唯有庄艺芹能就可妮了。
“然后呢?”庄艺芹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尽量压住心中的烦躁。“又想拿我做什么交易?”别怪她疑心重,他已不是第一次出卖她了。
“他会第一时间找可妮,你必须阻止他们碰面。”
“可妮?她也回来?”那古津也回来了?这场梦…要醒吗?
“这次可妮在做着,未来你也可能做的事。”他语气略带无奈。“所以,当帮你自己也好,不要让可妮与辰海源碰面。否则……”他不敢往下说,可妮所赌上的危险。
“否则会怎样?”庄艺芹因他的停顿,显得紧张。
“两人必有死伤。”
“为什么?”她从小婕那里听过一点点,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只问一次,古津跟辰海源,你选谁?”
“古津。”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无论辰海源跟谁,她绝不选辰海源。
“你可以像可妮那样,为古津牺牲,命也可以给?”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庄艺芹起疑,到底什么事让他如此不安。“是不是古津发生了什么?”不然他怎么变得这般。
“庄艺芹,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心底牵起一丝莫名的心痛。
“你一定不能让可妮回奇斯。”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他不可以这样令她不清不楚的呀。
“相信我一次,好吗?”古津失去可妮的话,肯定会崩溃的。他唯有留住古津最后的希望。至少庄艺芹是目前的希望。
“你现在欠我的,以后要还的。”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果然,他不忍心真的袖手旁观。
庄艺芹换了一套运动服,穿上平底鞋。急忙出门,在楼梯转弯处,刚好碰上裴筠。不想看她大小姐脸色,庄艺芹视她无物般越过。完全当她不存在。
“小姐,你要去哪?”葵姐喊住打开门的她。
“我有事出去一下,不要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