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众飞鹰卫队后面,居然足足骑了两个时辰的样子才出了那片树林。
林子很奇怪,在玉兰娇看来,明明根本走不通的路,他们却走过来了,明明很宽阔的大道,他们却绕道而行。而且愈到林子深处,那种微黄色的浓雾愈重,味道愈加香甜。虽然服了药,而且自己又是百毒不侵之身,仍然感觉有点飘飘然的样子。这林子好生奇怪!
出了林子又骑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上了街道,一行黑衣人加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立即引来街市的轰动,但是飞鹰卫队杀气太重,浑身的萧杀之气另原本还热热闹闹的街市瞬间清冷了下来,大家自觉让出一条道来,让众人行过。
最前面的面具男人微微冷笑,那暗藏在街市当中的几名暗探,已有人悄悄离开,留下的至少还有三名。
坚强有力的臂膀微微一个上扬,后面的飞鹰卫队立即训练有素的将枣红色小马包围在中间,并且“驾”一声后统一加快了马速。
枣红小马显然受惊,四只蹄子狂乱的奔了起来,马上的玉兰娇差点被甩了下来,狠狠抓住马鬃,只当堡主赶时间。
很快行到了天帝港头,玉兰娇一愣,不是去飞鹰堡的另一个据点么?
“公主,你父皇的行踪恐怕太子已经知晓,为防不测,公主在这里替你父皇送行就好。”银色面具下的男人,面向无边无际的大海,一头墨发随风飘舞,高大伟岸的身躯在这片大海的映衬下更显张狂。
“在下已安排了飞鹰卫队护送你父皇安全回岛,但是公主,恐怕要留下了。”
“傲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女子今日身穿一身大红色锦缎棉袄,外罩一件纯白虎皮披风,狂烈的海风下,女子更显娇弱可人,“你这样公然和太子作对,太子会放过你么?”
“公主不必顾虑太多!其实在下也是私心一片,当今太子侧妃粉蝶娘娘一直和在下的飞鹰堡过不去,今在下救你父皇,和你签订婚约,也不过是为了我飞鹰堡。想必当今皇上念在你我已有婚约一事,为了木叉、玉兰能够和平共处,必当不再为难与我,所以公主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没有一丝心机的娇弱女人,心底无端居然生起一丝怜悯之意,说出的话更是让自己恼怒不已。
“报!玉兰国国王已到!”旁边已有侍卫传报。
“父皇!”玉兰娇一下子热泪盈眶,离开玉兰岛不过才两个月,却如隔了两年之久。
后面轿子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虽然一身平民衣服,却难掩那帝王之气,见得面前那个夜夜让自己无法安睡的女儿,瞬间老泪纵横,花白胡子微微颤抖:“娇儿,你个孽女!”
“父皇!娇儿知道错了!父皇!”飞奔而上,紧紧抱住父皇,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父皇,娇儿再也不贪玩了!娇儿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好好好!来,让父皇看看娇儿可是瘦了!”老者颤颤巍巍的有些干枯的大手缓缓覆上玉兰娇的脸颊:“娇儿啊,你可是害父皇担心死了!”
“父皇,都是娇儿不好!”哽咽难言,父皇的怀抱如此温暖,才两个月不见,父皇一下子老了十岁了,“父皇,你的头发…”
“只要娇儿没事,父皇的头发算得什么!等回了宫,让那些太监给父皇染染就是!”
玉兰娇一下子破涕为笑。
玉兰国君这才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朝着面具男人就是一个作揖:“闻名不如见面,飞鹰堡堡主果然英勇无双!”言罢对着面具男人又是一个作揖:“朕今日能够活着,完全仰仗壮士搭救了!”
面具男人瞬间一个移形换位窜到玉兰娇前面,双手搀扶玉兰国君,却是掌力微微一扭,玉兰国君左手衣袖微微被蹭起,露出一段肌肤。
男人看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动作,恭敬有礼的对着玉兰国君拜道:“皇上严重了,在下也不过是私心爱上您的女儿罢了!”
“哦?!”玉兰国君显然很震撼,“这…”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正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老人苦笑一下:“看来女大果然不中留啊!”只是,这飞鹰堡堡主外界传来亦正亦邪…
“父皇!若不得飞鹰堡堡主搭救,女儿早就…早就…”话未完,泪先流,玉兰娇一张娇俏的脸蛋上满是委屈,看得玉兰国君心疼不已。
正在二人父女情长的时候,“报!”已有士兵急急赶来:“后面发现大批粉衣卫队!”
“快!皇上不要犹豫了,在下已派了飞鹰侍卫相护,皇上还是赶紧回玉兰岛安全!”瞬间玉兰国国君被加护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船只上,玉兰娇甚至来不及再和父皇道别,船只就已启动。
玉兰娇深深皱眉,怎的父皇的御林军一个都不见了?!
转向船只的时候,船儿居然已经驶出很远,楞楞得看着远行的船只,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
“公主不要太过担忧,如果公主不相信在下,可等你父皇安全抵达玉兰岛给你回信的时候,公主再履行婚约也不迟。”
如此,玉兰娇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腊月十八,玉兰娇终于收到父皇自玉兰岛寄回的信函,终日担忧的脸上终于露出倾国倾城的笑颜。
腊月二十,玉兰国公主玉兰娇与木叉国飞鹰堡堡主喜结连理,当日,普天同庆,木叉国国君亲自为二人主持婚礼。
粉蝶府,粉蝶娘娘怒极攻心,如今飞鹰堡堡主娶得玉兰国公主,又得当今皇上亲自捧场,地位在木叉愈加不凡,想要扫平飞鹰堡可真是难上加难。
好了,我们的女主从这里开始接受真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