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山绛云山庄的青云社与赤云社的执事,早就垂涎静水寺里智真与宋柔柔的美色。又听说寺里的佛像是金子做的。心中早就蠢蠢欲动。他们看到这次绛云中了毒躲在山庄里疗毒无暇管理他们,这二人便领了十来名下属直奔九华山的静水寺。又忌惮慧安的武功,便多带了些人马。
日间担了一日的水,宋柔柔只感到浑身酸痛。因她没有受戒,不用念经,随时可休息。她捏着发胀的胳膊,一步一挪的进了睡房,头一挨着床板,顷刻间她便进入了梦乡。
迷糊中,宋柔柔看见父亲与母亲双双走到床前,还是往日那般相貌。
她欣喜地伸手去拉住他们,但瞬间他们化为一缕轻烟,消失不见了。又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唤着,“柔柔。”“嗯,正伦哥哥。”她抬起头,见李正伦微笑着站在不远处,她站起身扑向他,可是无伦她走多快,还是近不了他身前。她一着急,用力扑向前,脑中一清醒,却是趴在地上。
哪里有李正伦,却原来是个梦而矣。
这时院内突然响起嘲杂声,宋柔柔理了理衣服来到外间前院,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院中站着二十几个人。其中三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她低头苦想,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其中一个小个儿贼人指着她说,“大哥就是她,这个女人是个会家子,长得还不错吧?喂,小娘子,一别两年,你可是越发标志了呀。今日在河边,某家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
两年前?原来是前年那三个贼!宋柔柔心中哼了一声,“还真是贼心不死呀,过了三年还记得本姑娘,看来今年本姑娘是要走桃花运了。”
来的人有一半是一身青灰色的衣衫,有一半是朱红色的衣衫。那个被叫做大哥的穿青灰衣衫,嘴边长着大丛胡子,满脸横肉,淫笑着说,“确实有几分美分。兄弟们,一起上,捉了回去做压寨夫人。”那十几个人便一齐涌上来。
另一个着朱红衣衫的瘦竹竿男子说道:“我说青云执事,大家可是一齐来的,凭什么是你们一家得了这美人,我们就干看着。”
那个打头说话的三个贼人之一陪笑着说,“赤云执事,还有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女尼,样貌不比这个差,待小人进去搜搜,捉了来献与您。”
朱红衣的瘦竹竿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想也想分一分油水?待我睡她三个晚上后便送与你。先抓到手再说。”
宋柔柔早捏了把石子在手里,正想着撒出去。“柔柔!快进去!”身后的慧安喝了一声。
“师傅。”她本想着辩解说她也可以打倒几个贼人,早被智善推到一边去了。
前院的喧哗声,将寺里的众女尼全引了出来。独独不见智真。
原来她一听到外面的喧闹声音,便躲在门后偷听,听得来人是来上山抓她与宋柔柔的,是一伙淫贼,还哪里敢出来!
她在宫中生活了十年,十年也没过上一日太平日子,每日担惊受怕。她看到宫中上至皇妃,下至宫女,被人随意杀戮,只要听到有宫人不安的喧闹声,她便赶紧藏起来。因此她养成了含羞草的性格。
这次寺里发生变故,趁人不注意,她慌的藏到院中一个废弃不用的大缸里。大缸靠着院墙放着,旁边还堆着一堆柴草,一部分柴草没放好倒在了缸上。个子娇小的智真躲在里面,盖上盖子,谁也不会注意这里躲着个人。
可是除了躲起来,她还能怎么办?在寺里呆了六年,慧安竟是一招功夫也不曾教给她。寺里的人除了她个个都能御敌,看那宋柔柔的飞镖掷得那么好,她心中妒忌,怨恨着慧安。倒希望贼人将这寺里的人全杀掉,将宋柔柔也掳去。
那几人在那里叽里咕噜,这边宋柔柔已偷偷准备好了石子,正要出手,只见慧安提了根长棍在手里,她弯腰横扫过去,最前面的两人瞬间倒地。宋柔柔心中不禁担心起她来,“慧安师傅不是去闭关疗伤去了吗?现在出来应战,只怕元气更难恢复。”
慧安的确吃不消这几人,后面的几人愣了一下又一齐提刀拥上前来,她便招架不住了。要是在平时,她一人抵挡十人是绰绰有余。
宋柔柔心内着急,自己只会打石子,哪会打架?完了,怕是死在他们手里了,手中几粒飞石打出去,有两人倒下,可马上又站了起来,她的手法太轻,又不是击中的要害。
寺中的女尼们也一齐拥上来与贼人斗在一起,可是慧安平时对她们只教些佛经,在武艺上并不怎么重视,智善那手里使的简直是花拳绣腿。眼看寺里的人要败下阵来,突然那伙人的后面有人哀嚎起来。是谁在贼人的身后进行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