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柔!”徐知询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
她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徐知询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无论怎样揉捏她都没有反应。这就是他想的好办法吗?将一个弱女子推到前方阵地上来,他口口声说要护着她,这个样子就是护着她吗?
徐知询掌风扫过又挥掉了几只羽箭,抱着宋柔柔一路往北突围出去。李正伦在前方杀敌,她不会安心呆在常州的,早上到李正伦的帐营里,已闻她身上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奇特的药香。但是,她已是李正伦的妾,他不好强制去营帐里去搜。再次到李正伦营房时,李正伦不正常的神色和周宗慌张的表情让他已猜到了九分——宋柔柔又不见了。
探营队传来消息,有个江夏口音的小个子主动请令要去越方营地做内应,不是她又会是谁!
果不其然,正是宋柔柔。这个女人,无论他做什么都进不了她的心,可是他还是希望她幸福,不想她有一丝丝不快乐。
徐知询抱着宋柔柔跳入河里,河里这样的冰冷,这个傻丫头不要命了幺?越军的箭密密麻麻的射入水里,营地里喊声震天。
在他跳入水时已发了一枚信号弹到对面的营地里,徐温得到他的信号已发了进攻命令。
“夫人哪里去了?”李正伦踢了周宗一脚,他被李正伦泼了冷水,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只傻愣愣地看着他的主子。
“夫人?”他摸了摸发胀的头,他什么也不知道哇,夫人刚才不是在营帐里睡觉吗?
“她去了哪里?”李正伦已六神无主,这次她并非是离家出走,军营中危机四伏,以她的聪明她应该不是迷了路,而多半是去了敌营探情况,可她又不会武功去敌营不是去送死吗?
心内焦急如焚!让周宗看着她竟让她又跑出去了,恨不得杀了周宗但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周宗愧疚得想砍了自己的脚,他的脚上少了一又鞋子,她一定是怕公子爷看出床上的不是她而故意丢了他的鞋子。
李正伦已没有时间去找她,只叫了周宗不找回她就不要来见他了。因为徐温已派人来叫李正伦,到越军做内应的人已烧着了粮仓,对面敌营里火光四起,此时不进攻更等何时!
纵将领聚集到了徐温的营帐,没有冗长的训话,一切早在今天白日里商讨过了,现在只有分工。李正伦仍是打先锋,查文徽为副将。左翼是徐知询,右翼是常州刺史李简。再断后,扫尾的,一一做了安排,但是徐知询却不见了!
“人呢?”徐温暴跳如雷踢翻了桌子,如此一个可以在军中树立威信的好机会,他竟然又——不见了!他的这个好儿子啊!
可是不能再等他了,徐温一面命人去寻找他,一面再找人顶替他的位置。
徐知询的未来老丈人李简心中也是不悦,论相貌论学识徐知询都他哥哥徐知训强可是他的心怎么不面政事上呢?他心中隐隐有不安,怕是自已栖错了树。但是静言偏偏喜欢,他也无话了。徐温家也只有这一子还未婚配,其他几子又太年小,大不了多多费些心引导就是了。
常州与越国交界处,徐温带领的吴国军队与东南方的越军生死一战。越军已守了好几个月,所余粮草本就不多,被宋柔柔与老田头等人一烧,军心涣散,还没交手越军中的兵士已逃走大半,溃不成军,一战惨败。
徐知询抱着宋柔柔游水到了北岸,徐知询的营帐里,静言也女扮男装的混了进来。
“静言小姐,现在还要麻烦你了,给她换一身衣衫吧。”徐知询一身是水,脸色白得如他身上袍子的颜色。
宋柔柔肩头上血染得他的白色袍子如开了朵朵抚桑花。
他怀里是昏迷不醒的宋柔柔——她怎么也来这军营里?知询怎么与她在一起?静言心中某处痛了一下,但是救的是宋柔柔,她什么也没有说。
营帐的幕布落下,静言找来干净的衣衫给宋柔柔换上了。徐知询带了军中郎中进来。
“伤得怎样?”他的袍子仍在滴水却顾不上去换,而焦急的看着床上面如白纸的宋柔柔。
“外伤不重,只是她怀了身孕,身子太弱,服些汤药多加休息便可。”
怀有身孕?徐知询僵在当地。李正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