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堂……”对于云堂的出现,紫燕有一瞬间的意外,却又立刻恢复了平常,她放下手里的酒杯,对下属说:“今夜就到这里了,都散了吧。以后再聚……”
风堂的下属给云堂见过礼,陆续离开了大厅,云堂在心里冷笑一声,紫燕,你已经没有以后了……
紫燕同云堂一向不和,有下属在她还会勉强做做没有隔阂的样子,现在没有下属在场,她立刻阴沉了一张娇艳的脸庞,逼近了云堂:“沈炎,你又在主子面前说三道四了吗?身为一个男人,你还真是有够卑鄙的!”
风堂的堂主紫燕是风云楼唯一的女堂主,历来同其他三堂的堂主不和,只因她向来自持才貌双全,事事都要争风头,抢先机,所以本着不与女斗的原则,其他三堂堂主对她是多为退让,不料想紫燕不但不领情,反而暗恨他们小瞧了她,因此屡屡会恶言相向。
身为云堂的堂主沈炎,这一次还是保持了三缄其口的作风,紫燕,自持是风云楼里唯一的女堂主,就妄想成为主子的女人,纯属自不量力。
“主子传唤,紫燕你不要耽搁了。”沈炎冷淡的说,也不去看紫燕那张娇艳的,却恶毒无比的脸。
紫燕冷哼一声,抢前一步,走在沈炎的前面,素来狡诈心思细腻的她,因为今夜过于兴奋,而没有注意到,沈炎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嘲笑。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顶楼,紫燕率先走进大厅,沈炎紧跟其后,男人还稳坐在沙发里,大厅里又多了两个人,是风云楼的雷堂堂主宁远和雨堂堂主童方。
紫燕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不寻常,但是她却没有联想到在白家设下的毒计,轻蔑的扫了站在男人面前的宁远和童方,紫燕理了理自己的卷发,脸上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款款的走向男人。
“主子。”紫燕站定在男人的面前,一双饱含爱恋的明眸,柔情似水的凝望着这个强势的男人,风云楼的楼主黑曜。
如此强势、俊美、邪魅的男人才配的上她,紫燕痴痴的凝望着黑曜,单膝跪地,恭谨施礼:“主子,传唤紫燕不知有什么吩咐?”
沈炎站到宁远和童方身边,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紫燕自寻死路还不自知的表情。
黑曜不说话,把手里的照片扔到了紫燕的面前,正是沈炎找来的紫燕,站在高架桥上得意大笑的照片。
“主子……”紫燕看到那张照片,脸上的肌肉不由的抖动了一下,她勉强笑了笑,说:“属下不明白,主子的用意。”
照片上的时间是五年前,紫燕记得她把裴青娴推进滚滚车流之后,以为裴青娴已经彻底消失了,才兴奋的狂笑不止的情景。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落在黑曜的手里?紫燕心里虽然紧张,但是却能肯定,这张照片不是风云楼的人拍摄的,如果是风云楼的人所为,五年前就应该事发,而不是等到现在!
“你不明白?”黑曜冷笑一声,一脚踢在紫燕的下巴上,让她后仰着摔倒在地毯上,喷出一口血来。
紫燕从地毯上爬起来,再度跪到黑曜的脚下:“主子,属下不明白。”紫燕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承认。
“不明白……”黑曜往前倾身,一把拽住紫燕的卷发,把她拖到面前,手下用力迫紫燕抬起头,面对着黑曜冷冰冰的眼睛。
“你不明白,我来提醒你,五年前,在中环大厦你做过什么?”
“五年前,中环大厦?”紫燕重复了一遍,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她故意哀怨的看着黑曜:“属下想起来了,五年前,是主子你让属下诱惑于严,并且让他签下献出未婚妻的地方。”
黑曜抬手,一巴掌甩在紫燕的脸上,让她的半边脸登时红肿起来,血丝顺着她的嘴角低落,黑曜邪魅的眸子里是一片阴冷和残忍:“你想要混淆视听吗?五年前,你在中环大厦,把裴青娴推下了高架桥,你还敢抵赖吗?”
紫燕一看无法隐瞒,把心一横,承认了五年前的罪行:“不错,五年前是我把裴青娴推了下去,那是因为她竟然胆敢抢我心仪的男人,我恨她,自然要让她消失!”
紫燕无法忘记,那一夜她守在中环大厦外的痛苦,内心是无比的煎熬,她恨不得冲进中环大厦里,把黑曜从裴青娴的身边抢出来,她不知如何等待到黑曜离开,之后她把满腔的妒恨都投向了,冲出中环大厦的裴青娴。
“我记得我说过,裴青娴是我的女人,紫燕……”黑曜的手指点在紫燕的脸颊上,声音竟然是轻柔的,却有着令人无法抵抗的寒意:“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吗?恩……”
“我记得!”紫燕大声说,神情凄苦:“但是我不服,我不服主子的眼里只有一个裴青娴,我自认也是才貌双全,而且也有着不逊于裴青娴的美貌,为什么主子你不肯看一看紫燕,你可知道,紫燕一直在偷偷的爱着你,等着你的垂怜!”
“你同她不能相比,你们根本就是云与泥的区别,她是天空高贵的云霞,而你不过是我踩在脚下的淤泥!”黑曜不屑的说,他早习惯了被女子爱慕的目光所包围,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成功打动他,紫燕对他来说,只是风云楼的属下。
紫燕被黑曜不屑的话打击的一颗心七零八落,她不顾一切的喊着:“主子,你为什么要践踏属下的一片真心,属下一颗心都只在主子身上,五年前,属下强颜欢笑,对着于严眼里含笑,心里却流着眼泪,不惜一个女儿家的清白,才成功设计了于严,这都是因为属下深深的爱着主子,才心甘情愿委屈自己,主子,你却辜负了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