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皇宫
昭明宫正门前,皇子、朝臣跪了一地。
老汉王终是进入了重度昏迷,眼看就要撒手人寰,却未留下只字片语。
一年前,老汉王曾有意将皇位传给四皇子轩辕毅,可惜就在立储当日,轩辕毅却离奇失踪。朝野上下,无不感到惋惜,要论才干、谋略,四皇子都是当仁不让的佼佼之选。
一朝回国,却已物是人非,原本支持轩辕毅的一干大臣早已将目标转向了大皇子或二皇子,谁也没有料到轩辕毅还会回来。
三个月前,老汉王原本硬朗的身子突然暴病,这一病便是三个月,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以至于,在一个月前已经连下床都困难了。
大皇子趁机集合了以当朝宰相为首的一干大臣,公然要求老汉王立自己为储。而以护国大将为首的一些朝臣却主张立二皇子为储。
两批人马正为立储之事,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却意外的迎来了轩辕毅的回归,这多多少少打乱了两方人马原本的计划。
朝庭中立马又出现了一批新的势力,便是以吏部尚书李显(即四王妃之父)为首的四皇子党。
“皇上驾崩了!”随着一声破公鸭的嗓声,昭明宫里顿时哭作了一团,妃子、婢女、太监,无不满脸悲戚的擦着眼泪。
昭明宫外,皇子、朝臣也顿时哭作了一团。
年仅四十五岁的老汉王在万历三百五十七年的寒冬,草草的结束了他掌控了二十年之久的帝王之命。
未留下任何遗诏,连口谕也不曾传达。
朝野上下人心恍恍,各路人马蠢蠢欲动,眼看着一场生死撕杀即将来临。
老汉王过世不过三日,宰相刘千便当庭指出擁立大皇子为新皇,即日即位,理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传先皇口谕,立二皇子为储,即日即位。”大殿上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太监,一边扯高嗓音高呼圣旨,一边紧跟着前方雍容华贵的少妇。
“大胆狗奴才,大殿之上岂容你撒野。”刘千大喝一声,从人群中迈了出来,挡住了少妇的脚步。
皇后凤眼一挑,嘴里发出一声冷笑,道:“好个忠君爱国的宰相大人,连本宫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
“皇后娘娘请回宫,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刘千毫无退让之意,义正言辞的说道。
“先皇临终前有旨,将皇位传给二皇子”皇后面带怒容的喝道,眼角瞥了一眼一旁的护国大将。
“可有遗诏?”刘千捋着花白的胡须,半眯着双眼,语带讽刺的问道。
“先皇临终前,亲口跟本宫说的。”皇后有些心虑的半低着头,语气也较之前减弱了一些。
“是吗?可有辅国大臣在场?”刘千问道。
“没有”皇后突然大怒,伸出纤纤玉手,指着刘千大喝道:“大胆刘千,本宫乃一国之母,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既然没有遗诏,也没有辅国大臣在场,皇后娘娘想怎么说都行,就算皇后娘娘说先皇想册立你为女皇也无人知道。”刘千大笑一声,转而对着一干朝臣说道。
立于左右两旁的一干朝臣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三三二二的开始窃窃私语,当下的情况,还是旁观为妙,不管得罪了哪一方,都会有性命之忧。
“大胆,你竟敢无视先皇口谕。”皇后扫视着平日里能言善辨,而此时却甘愿做缩头乌龟的众人们。
“皇后请息怒,儿臣觉得刘大人言之有理,只要母后将父皇的遗诏拿出来,谁还敢反对?”大皇子轩辕鸣,缓缓自人群中走出,淡笑着说道。
“大哥,此话怎讲,母后已经说了是父皇的口谕,又何来遗诏?”二皇子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急不慢的说道。
“二弟莫不是想做皇帝想疯了,自古以来,都是以遗诏为准,若连父皇的遗诏都拿不出来,试问,又何以让天下苍生臣服?何以让满朝文武朝拜?”轩辕鸣怒指向皇后母子二人,双眼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他的耐性已经磨得差不多了,若是说不通,只能用武力解决,反正早打、晚打都是要打的。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篡位?”轩辕哲仍是风清云淡的浅笑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听得清楚。
众人一片哗然,几个见风使砣的臣子已经开始向两方的人马靠拢,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原本威严、肃静的朝堂之上,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们此刻却像街市的市井无赖一般,你指我,我指你,互相指责、喝骂起来。
混乱中,皇后娘娘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竟撞上了一旁的石柱,大皇子当下便抽出早已佩戴的短刀,一刀捅向皇后的心脏,皇后不可置信的瞪着凶神恶煞的轩辕鸣,一双凤眼死不瞑目般瞪得圆滚滚的。
在轩辕鸣抽出短刀的那一刻,皇后娘娘的娇躯靠着石柱缓缓的倒向一边,鲜红温势的液体将原本灰白的石柱染得通红,形成一片诡密的图案。
“母——后——”二皇子轩辕哲大叫一声,冲出人群,自地上扶起皇后的身子,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结在皇后的尸体和二皇子身上,人头涌涌的大殿内二皇子的哭声悲痛欲绝。
好一会,二皇子才缓缓放下了皇后的尸首,抽出腰间的短刀,指着杀人凶手轩辕鸣怒声喝道:“我要杀了你”。
说罢,两把短刀便舞作了一团,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其他的大臣也没闲着,不知何时,殿外传来兵马打斗的声音,男人的嘶吼和惨叫声回荡在充斥着血腥的空气里。
整个皇宫乱作了一团,尸首漫山遍野,血流成河,染红了皇宫内大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