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刚从邵洋洋家里出来,乔木便直接拨了邵洋洋的电话,结果可想而知——关机。乔木气得简直就想砸手机了,可转念一想,人家做的坏事,干嘛要惩罚自己的东西?她愤愤地回了住的地方,全身热得她直冒汗。
走进浴室,乔木连热水器都懒得开,拿起了莲蓬头就直接让冷水直接洒在身上。清凉的水立马就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脑海里开始浮现两年前两人发生的事情。
尽管接触的并不多,但是印象太过深刻。她第一次朝着陌生人发火,第一次做了蛮不讲理的人,第一次“恋爱”,带着他去告别了自己的初恋,当然,她也第一次被朋友“出卖”,第一次就那样被人利用了。
太多的第一次,都太让人难忘。而乔木不肯承认的是,当初,朱孖带着她去山顶,婚礼上他曾给她的力量,一次次都让她差点动了心。那时候的她,认为那是错觉,因为杨季铭她太过敏感和受伤,所以才会因为对方那么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显得温暖之极。
可是,乔木不得不承认的是,刚才朱孖逼近的时候,她的心脏真的跳得飞快,脸也滚烫得不像话。
“一定一定,不可以对那个混蛋动心。他不过是想利用你换来自由罢了!”
乔木告诫着自己,想莲蓬头挪到了头顶上方,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她以为可以这样转移注意力,可没想到最终闭上眼睛的时候,竟然还都是朱孖那张坏笑着的脸。
“他妈的,惹得人不得安生。”
乔木丢下了莲蓬头,扯过了浴巾包住了身体,又去拿了包头巾包好头发之后离开了盥洗室。回到房间看到自己柔软的床铺时,她倒头就瘫了上去,连头发都懒得吹干,就直接闭上眼准备睡了。
这一天下来,她真的有点累了。
过了两天,下午刚刚午睡过后,乔木从休息室里拿了一罐冰淇淋准备开干的时候,邵洋洋的电话打了过来。看着来电显示,乔木自言自语了一句“找死来了”之后就接过了电话。
她正准备劈天盖地地骂过去的时候,却没想到那头的邵洋洋却先发制人:“呆头木,我要订婚了。”
“真的假的?”乔木有些不敢置信,“不会是怕我责怪你,故意想的吧?”
“咳咳,”邵洋洋那头明显知道乔木指的是什么事,“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怪罪下来。”
“那天你们怎么样啊?朱中校得逞没有?”如今的邵洋洋地位已稳,自然敢开起乔木的玩笑来。
乔木刚刚入嘴的那一口冰淇淋,差点因为邵洋洋这句话就咽下去,“你还好意思说!三番两次算计你朋友,你小心我跟你绝交!”
因为这话说得太过激动,身旁还偷偷睡着的胡晓醒了过来,迷糊地说了一句“咱们还年轻得很呢,哪有这么早绝经的”继续换了个睡姿睡了过去。
虽然声音不大,可还是让电话那头的邵洋洋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时候,乔木气得只想掐死胡晓——为什么她身边尽是一帮子损友!
“看你这口气,看来是得逞了啊……”
“得逞你妹!”乔木再一次激动了起来,这次是她对面的小姑娘疑惑地探了探脑袋。乔木被搞得尴尬了起来,起身朝着走廊走去,脑子里想的却都是那天朱孖近的要死的脸,还有他热得冒泡的呼吸。
听到乔木这么正常的说这话,邵洋洋就放心了。她话锋一转,觉得不该再这么热闹这姑娘了,不然她到时候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下个星期六办订婚宴,你可是首席伴娘啊,我可连你的伴娘服都订好了。”
乔木微微蹙了蹙眉,“怎么那么快,之前都没听你说起来。”
“快个毛线啊,我都等了几年了,终于盼来这一天了。”邵洋洋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甜蜜,“我生日那天,周科向我求婚了。这两天我们飞去法国定礼服了。”
“……”只是订个婚而已,礼服还得去国外挑,看来排场得很大了,怪不得那天打电话是关机状态。
之后两人又胡扯了一会儿后,因为主管大驾光临,乔木不得不挂了电话回到了工作岗位。等到乔木刚刚接到工作任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她是首席伴娘,那家伙是不是也会是伴郎之一?!答案肯定是确定一定以及可定的!
“啊——”乔木向天一声哀嚎,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清净下来的生活,又要一次次被那家伙给搞得乱糟糟的!
在旁边的胡晓用鼠标点着连连看,瞥了一眼乔木后悠哉地说:“不就是个CAD画图嘛,你十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怨念啥。”
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的胡晓,乔木真的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胡晓啊胡晓,姐的心在滴血啊,不是一滴两滴,可以流成血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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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和邵洋洋结交朋友开始,乔木就知道这姑娘虚荣心很重,但虽说物质,心却耿直的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任凭邵洋洋换了N届男朋友,她都从来不去过问她的私生活一句,直到和朱孖断绝关系很久之后,乔木才知道了周科是哪一号人。
副省长的儿子,独生儿子。光是这个身份就已经能让乔木感觉到了万种光芒和高高在上,而当后来知道他虽在当市长秘书,却和朋友一起经营着公司的时候,则打从心里佩服起了邵洋洋,能够将那样的公子哥牢牢地绑在身边。
如今,这场爱情跑了三年之后终于要尘埃落定了。乔木还是很为她感到高兴的,虽说要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订婚宴举行前三天,乔木以及毕业后回到自己故乡的吕姬和杨小乐都被召唤回了Z市。去礼服店试了伴娘服,并且经过专业的老师上了整整一下午的课。
“我这辈子都没上过这么累的课!上体育课都没让我全身绷成这样过!”吕姬时候按摩着全身,以及她胸前的两团,“站久了更容易让胸部下垂了!地心引力直接作用于它上面了!”
“我也是,穿高跟鞋贴墙都可以忍了,可为什么还要头顶一盆盆栽?!我的那盆还是菊花!谁菊花长头上的,还是那种屎黄色的菊花!”这是杨小乐一整个下午下来的怨念,“比我看十人搞基还要重口味。”
而乔木一下午下来,撇开累不说,唯一庆幸的是——那家伙不出现,真是谢天谢地。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某些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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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是哪些人~偶不知道~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