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儿默儿随着陈逍他们出门了。
我也先熟悉一下环境。说老实话,毓儿这丫头还真是挺能赚钱的,这出谷才几年,已经有这么大的家业了,看来以后能蹭饭多蹭点了。
我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很好,没把看家本事忘了,还记得种些草药之类的。也不知道毓儿的手怎么样了,都是那臭小子陈逍突然的到访,都没仔细看过。还有之前看毓儿的样子,似乎也有其他发现,等她回来得好好问问。
心里思索得入了迷,浑然没有听见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等醒悟过来再冲出院子穿过客厅来到玄关打开门时,来人已经走远。似乎是一个妇人,往集市方向去了。
那个背影,怎么,似乎有点熟识的味道。正奇怪着。那妇人臂弯里挎着的篮子上盖着的丝绢飘落在地,她俯身下去捡起……
心脏像是倏然停止!那个隐约的侧脸,像极了蝶!
蝶衣??忽而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她,没看见那张相似的脸上分明有一个显眼的疤么?这么多年了,我依旧忘不了她啊。我苦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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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里,我拿来一把躺椅放在院子正中,今天的太阳真好,正可以用来暖身。
我闭上眼,记忆回到了那个时候,回到了与蝶衣认识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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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帝京来了个轰动全城的人物——蝶衣。不知道蝶衣是谁?会不会太孤陋寡闻了?蝶衣是春满楼的头牌。在蝶衣出现的当晚,她即刻被推举为当届的花魁。
要说蝶衣,手段可是了得。一出场就惊艳四座。她媚而不妖,时而浅吟低笑,时而孤傲冷艳;时而热情奔放,时而冷若冰霜。感觉中忽远忽近,冷热交替,让人百看不厌。于是,一些商界巨子、一般的官员纷纷想为蝶衣买单,欲将蝶衣归入自己的铜雀高台、来个金屋藏娇。春满楼的老鸨不予置评,因为这一切只能由蝶衣自己做主,蝶衣并没有卖身春满楼。而蝶衣,对于这些个大爷似乎并不感冒,统统推辞他们的好意。所以坊间流传,蝶衣的身价极高,并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可以赎得的;也有人说,蝶衣之所以不嫁,是因为她只愿得个有情郎,无意做金丝雀、平的添多一个闺怨。
当然,传言很多,但在古少云(药王古少风的弟弟)的眼中看来,蝶衣的婉拒只是假装的清高,想吊金龟婿,必定要有些不同。蝶衣美则美矣,只是她的美只在她永远的疏离,即使是笑,眸子里依然摆出恒温的冷。
哼,不过一个有些姿色又有些手段的妓子。愿得有情郎?不过是希望有个有钱的大金主来疼惜,故作的清高,看本少爷怎么来收服你这女人!
黄昏,古少云拉着一个男人来到春满楼,原想在朋友面前好好显摆显摆自己吊女人的本事,结果却意想不到的偏离了原来的设定。
看那个男人,吊儿郎当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可是似乎并没有拈花惹草的习惯。还被古少云揶揄:你这假皮下的真皮这么见不得人,连个女人都追不到手?而那个男人也只是淡淡回应:“何需将自己的脸到处示人?假皮也有蛊惑人心的本领,只不过我不屑用罢了。”嗤~这在古少云看来就变成了酸葡萄之语。
台上,蝶衣正在弹着曲子。蝶衣很奇怪,在这销金窟理从来都是弹奏一些靡靡之音的,可蝶衣从不,她很坚持地弹一些金戈铁马、气壮山河的曲子,或者是高山流水之类的。来这种地方消遣的大爷们也不知怎么的,就好蝶衣这一口。老鸨也常常感叹:如果不是蝶衣而是其他随便什么人来这么一手,保证会被轰下台。
这不,蝶衣正抚着的是一首名为《冬寄》的曲子。开始幽玄的序曲,好似天降瑞雪,在了无人烟的丛林里,压弯了枝头的一捧雪轰然落地,突然有野生动物出来觅食般,曲风由开始的寂静变得灵动活泼。充满生机的音符跃然耳边。
寂静里暗含着生机,这就是《冬寄》的主旋律。蝶衣弹得很好,好到引起了这个男人的注意。
本来并没有认真听而只是专注于食物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盯住台上蝶衣的眼,泛着冷光的眸立刻印入眼帘。心里微微一怔,这不是一个青楼妓子该有的眼神。身旁的古少云注意到男人脸上一系列的变化,诧异: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啊。古少云立刻调笑说道:“想打蝶衣的主意,可要先问过我!”
那男人潇洒地一笑:“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先得到美人垂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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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我一下子醒过来。原来是做梦。刚才梦里的情形还记得,那个男人可不就是我?刚才的情景,发生在我刚认识蝶衣的时候。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是一阵苦笑。
蝶衣,希望你并没有被牵扯到这件事里来,不然,我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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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记得古少风的亲请参见第十九回,不记得古少云的亲请参见第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