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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悠然的开口:“熙朗啊,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收收心,以后才能更好的辅佐皇上,哀家决定让哀家的内侄女,也就是你表妹曼依做你的正妃,至于侧妃,是……”

“母后。”凌熙朗慢慢的转身,犹如湖水一般沉静深邃的黑眸静静望向太后。

突如其来的,不知为何,姜太后不自觉的别开了眼,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让人不自觉的在他面前自动矮的三分,姜太后不服输似的扬起高贵的头,声音拉高:“怎么?”

此时他嘴边看似温和宜人的笑容,也不免低了些温度:“太后忘记先皇曾给熙朗的旨意了吗?要熙朗提醒吗?”

婚姻自理。

是那个人为他向先皇提出的唯一的请求。唯一一个,不曾低头的人,为他……

他不自觉轻扯嘴角,露出淡淡的苦涩,却怎么也不敢再想下去。

姜太后微微一震,脸上乍青还白,煞是好看,语带怒意:“怎么,你打算用先皇来压哀家吗?”

他一贯温文有理的回应:“儿臣不敢,只是给母后提个醒而已。”说着浅浅微笑着,不去看也不在乎姜太后震怒的脸,转身离去。

刚走出宫门口,就见影快速掠到他身旁,微笑着任其打量个来回:“我身上少东西了吗?”

原来影一直有当老母鸡的本事!

温暖,能带到心的温暖,只是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

足矣,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

影皱眉看着他依旧平静无波的面容:“你,很累吗?”

凌熙朗扯动嘴角,笑开了:“有点。”说着往轿门走去:“不太喜欢跟人动心眼。”上了轿,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利用,太后还是皇上,无论他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可能都不会傻到,如了他们的心意。

所以——

“起轿,去水月轩。”他语气温淡的交代。

这世上,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皇上和太后能够遮住的,碰巧他知道有那么个地方,是皇族人止步的。

而且还是离那人最近的地方。

京城郊外竹林深处。

凌熙朗从竹林外就下了轿,带着影漫步在林中逛了许久,直到——

触目可见的是一块块错落有致的花圃,每块花圃中的鲜花都不一样,既有明艳娇贵的牡丹,也有风韵楚楚的雏菊。浓郁的香气从地面升至半空,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璀璨,这一切都宛如一幅画卷!

在花圃的中央,有几间小房,古朴雅致。

这里仿佛静止般,无论何时到来眼前的景致都不曾变换过,即使已十二月,竹林外早已飘雪,而这里却温暖如春,一派繁花似锦。

略显冰冷的语调缓缓从房中传出:“来了,还不进来。”

凌熙朗垂眸莞尔,用眼神示意影留下,一个人踱步进屋,屋中陈设及其简单,一名黑衣男子看着桌面上的棋盘,沉思着,然后下子,抬头……

一瞬间,仿佛屋外的鲜花,全部失去色泽,人世间最极致的美景,也比不过凌熙朗眼前的男子。

“五叔。”凌熙朗温浅低唤。

“回来了。”只是陈述,无半点感情。

“嗯。”凌熙朗看着眼前的白发披散过腰,面容却毫无瑕疵的他,点了点头。

男子不再开口,低头看着棋盘,拿起棋子再下。

凌熙朗并不在意男子的冷淡,只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棋盘发呆。

室内静寂,却让人安心。

下棋的男子,恐怕是这世间为数不多能让他安心的人,他的五皇叔凌寒风。

没有太多的交集,不曾给予世人眼中的温情,永远冷然而疏远。

可那样并不代表不在乎,不重视。

“再有下次,回绝皇上。”依然是冰冷的语调,如寒冷的冰雪,冻人心扉。

前言不搭后语,却让凌熙朗的嘴角缓缓上扬,淡如清水的眼眸涂有暖色:“是。”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战争的人,可有时却不得不无奈的顺从。

凌寒风再次抬头:“怎样?”

凌熙朗微愣,很快会意,不禁蹙眉:“遍野的死尸,身体觉得难受。”

只是难受,并不悲天悯人之心,也并不冷血无情。

站在尸横遍野之处,不是心里觉得难受,而是身体来的抗议。

他太过淡漠,对一切事物在内心深处,惊不起半点涟漪。

心毫无感觉。

仿佛生老病死,对他来说不过是必然。

凌寒风眼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下次不要去那种地方。”他太过干净,干净的一尘不染,经不起人世间半点肮脏。

他记得梦中的黑影在多年前,如此对他交代。

“我恐怕只能尽量。”他淡淡回应,不是敷衍而是陈述。

皇上恐怕真是不允许他活的那般自在,差事这几年接踵而至,他不得不如是想。

凌寒风深深地看着他,缓缓低头收拾棋盘:“那就先住下吧。”

他这里还没有人敢来打扰,否则真是闲命长了。

凌熙朗点头微笑:“好。”他本来就是想在这住些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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