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情容不下一点点的欺瞒,
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总会输得很惨很惨。
就好像,你与我的相遇,
当我用伤痛的目光望着你,
我想问你:
你,赢了么?
你是否曾因我有丝毫的犹豫?
——
不,不会的,方桀哥怎么可能会这么对我。
不,绝对不可能,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我是他名义上的表妹,妈妈还是他的二婶;不,如果我出事,方家丢不起这个脸,那些狗仔队知道了又会怎么写。
方桀哥,这不是你,是不是,对了,一定是我在乱想,一定是。可是,方桀哥,你告诉我,我又该怎样说服我自己,这一定不是你,只是恰巧同名罢了。
夏依慎慎地盯着汤药,透过那氤氲的汤气,一滴泪珠从眼眶中流出,顺着苍白的脸庞流下。
敲门声响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李婶走了进来,看了看呆愣不动的夏依,无声地叹了口气。
“小依小姐,这姜汤可得趁热喝,都凉了,我呀给你重新再煮一碗。”
“不用,李婶。”夏依缓过神来,一手拿起瓷碗,就往嘴里灌。
“咳咳……咳咳…。咳——咳……”,喉咙受了刺激,猛咳了起来。
“哎哟唉,依小姐,你可小心些,慢慢来。”李婶何时看到过这些千金小姐们如此粗鲁的动作,又看着小依难过的模样,一时间又急又忧。忙上前,替小秋撸背,“你这孩子。”
“依小姐,和桀少爷闹别扭了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李婶,你不懂。”李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依打断了。
看她确实病怏怏的,“那好,你先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一边替下一捋了捋被子,一边说,“桀少爷马上就到了,有事你再叫我。”
注视着李婶慢慢地离开房间,夏依顺势滑进了被子里。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台灯,她突然觉得整个空气都稀薄起来,就像有一只恶魔在黑暗用嗜血的目光里紧紧地盯着她,胸腔里突然有了一种心悸般的疼痛。那混乱不堪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夏依把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
“轰”的一声巨响,一阵风起,大门处闯进来一个高贵冷峻的少年。李婶刚要斥责是谁这样没规没矩,凝神一看,忙敛怒意,恭恭敬敬地问候:“桀少爷。”
“小姐呢?”清冷的眼中泻出的丝丝急切宛若一道光,急急忙忙又消失不见。
“小依小姐刚喝了姜汤睡下了。先前该是在雨中跑了大半夜,全身都淋得湿透,少爷——”
方桀手一挥,止住了李婶将要说出口的话,“李婶,你先歇着吧。”
“哎。”
方桀轻轻的的上楼,可是无论再轻柔的动作,却依然发出了声响。走进小依的房门前,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旋开门锁。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床中间鼓鼓的躺着的,该是小依——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方桀接起了电话。
“……”
“我已经知道了,好。”
“……”
“你先避一避风头。”方桀下意识地看向小依,见床上的人确实睡着了,一动也不动,轻柔地带上门。
“暂时先躲一阵,钱,我会打进你的户头上。”不知是逃避还是冷情,转身进了隔壁的卧室。
原来,真得是他,真得是他,泪水突然流淌,肆无忌惮。
心真得好痛好痛。
当他离开的一瞬间,小依就睁开了眼睛。是的,她一直没有睡着,怎么可能睡着得。于是,破门的声音,上楼的声音,还有他说电话的声音,一切都清清楚楚。突然间,好恨自己,如果睡着了多好。
如果睡着了,是不是就不会听到这些残忍的话,是不是还能欺骗自己,是不是继续受到利用与背叛。
双臂紧紧地拥着身体,可是那从内心繁衍开来的深深寒意,如藤蔓一般密密缠绕,无论如何也取不来一丝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