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将脑袋再次埋进双手中……
楼梯上传来声响，我抬起脑袋，转过头看着门的位置，他回来了？
果真，门开了，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在地板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怎么不开灯？”他不悦的声音响起，啪的一声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我在等待，等待他的质问。
“你去找Frank了吗？”他的声音带着试探，慢慢靠近我。
“我..忘了…。”我不自觉的撒谎，因为那让人难堪的一幕。
“忘了？哼！不会说谎就不要说。”他目光锐利的扫了我一眼，径自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香槟灌进口中。
我低头，算是默认。
“我不懂，你究竟在闹什么情绪？难道这是你取悦我的方法？”他转过身，墨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半响“你只是一个情妇罢了，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自愿爬上我的床，没有人逼你，所以，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搞这么多事情，懂吗？”他擒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逼我给他一个答复。
我微垂着眼，睫毛长长却遮不住他慑人的目光，其实他说的对，这些都是我的选择，所以……
我抬起眼，看着他“我懂，以后我不会，东西我明天会去拿，你放心……”
他看着我，却突然懊恼起来，狠狠甩掉我的下巴，转过身背对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不用，明天Frank会过来”说完大步的走出房间，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无所遁形的灯光下。
眼角，没有察觉的，慢慢的，流下一滴泪，为卑微的自己…
“咚”门突然被他大力的推开，他大步的走向我，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缩了缩。
他倾下身来的时候，还没有干涸的泪痕还残留在我的面颊上来不及擦去，他的脸在我的眼前停了下来，他的手伸过来，触到那泪痕却又生生的停了下来，眼中的波涛汹涌渐渐地被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取代。
他抱起我，将我放到床上，俯下身，手顺着我的眉眼一路向下摩挲着，温柔的、怜惜的，我觉得连自己的心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宽大的床上，肢体交缠，高吟低喝此起彼伏，满室的旖旎，我的沉沦却突然被他喉咙中发出的低吼激醒了。
“嘉嘉，嘉嘉”他带着我攀上高峰却又亲手将我重重的推下，我睁大眼睛，一阵恍惚，这个名字…和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孩？
他翻离我的身体，毫不眷恋，干净利落是他一如既往的作风。
……
Frank看到我的时候，显然还是因为那件事情有些尴尬，收起他嬉皮笑脸的动作反而让我感觉不那么别扭。
我穿上那件白色抹胸礼服，乖乖的坐在镜子面前，闭着眼睛，让造型师Frank给我试妆。
过了好久，当脸上再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刷子掠过，我只听到一阵抽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连自己都诧异的那张脸又再次出现在镜子里，为什么？那么像……
“太像了…”Frank手里还拿着刷子，托着腮站在我身侧，看着镜子中的我，连连惊呼。
“像谁？”我故作镇定的问道，镜子中的这个云鬓乌黑高高耸起、面若桃花丝丝娇羞的女人不正是……
“你长得太像嘉嘉了，以往的那些顶多只是有一两分像，可是你，化了妆竟然就是活脱脱一个嘉嘉……难怪墨天对你有那么点不一样……”Frank看着镜子中的我有些痴痴的自言自语道。
“呵呵，再不一样不还是一个情妇罢了…”我的唇角轻轻上挑，自嘲能让我有一点真实感。
Frank收回了自己眼神，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帮我整理起我的头发来。
“你一点都不好奇？”过了好一会，我正闭着眼睛休息，Frank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
“什么？”我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面的他有点不明所以。
“你不想知道嘉嘉是谁？”Frank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以为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前面的十一个都问过你是吗？”我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上的高跟鞋。
“呃？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我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为什么？”我困惑的朝他看了过去。
“你这样的气质，和情妇差得太远了……”他说道。
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想了一会，才回道“是吗？也许只是因为像吧…”我看看他见他正低着头没什么反映“快好了吗？”
他朝我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