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挺高兴的陈青墨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开始犯愁了,目前的状况是猪也杀了,皮也割了,香料也熬了,可虫又进了褚乔的身体里,让他好不懊恼。
褚乔虽说懒的动一下,但她还是看出了陈青墨心里的担忧,忙安慰的说,“墨,没关系的,它虽说进了我的身体里,并没有对我产生恶意,不若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活着躺在这里。”
下一秒身体被人紧抱住,褚乔可以感受男子在轻微的颤抖,忧心的磁性男声传来,“褚乔,我不要你死!就算要死,你也应该在我的后面,我受不了夜半黑暗的小屋只有一盏昏黄的小油灯,我受不了那种孤独!”
褚乔哭了,因为这是前世的母亲经常对父亲所说的一句话,她不想孤独终老的时候,没有儿女在旁边,不想独自忍受黑夜的冷清,想到屋里只有那一盏昏黄的灯摇摇晃晃,那种孤寂,让人难过的想去死。
“不!我不会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木已成舟,不离不弃!”
过了许久,俩人停止了诉说,因为褚乔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那张做好的猪皮面罩,那东西可是生的,此刻正躺在外面跟一堆的毒虫在一起呢。
褚乔拉着陈青墨来到了那个长方形的木箱前,对着陈青墨指了指猪皮放置的位置,那意思就是让他去拿。
陈青墨望着那普普通通的箱子疑问道,“里面是什么?”
“不就是一些蜘蛛啊!蜈蚣啊!蟾蜍之类的。”
褚乔说的轻巧,陈青墨却皱起了眉头,并不是惧怕这些东西,而是觉得很恶心啊!
但还是很听话的找了根木棍,轻轻的把木箱挑开。顿时嘴巴张的老大,指着褚乔惊叫道,“你到底放了什么?”
褚乔蹙眉,小心的走了过去,那种怪异的景象让她呕吐了起来。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褚乔原本放了十几种的毒虫进去,当然还包括那只蚊子,可此刻半米长的木箱内只剩下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大蜘蛛。
却见它睁着两只圆圆的黑眼睛警惕的望着四周,八只细长的毛爪子快速的移动着,黑色圆圆的肚皮上有两滴鲜血一样的红点。
那样子说可爱吧有那么一丝诡异,说恐怖吧又透着一丝灵气。
真正令褚乔和陈青墨诧异的事,整个四周满是绿色黏稠的东西,似踩上去都能感觉到下面粘黏的液体,这黑色蜘蛛却如履平地一般的在箱底转圈圈。
再说褚乔的那猪皮面罩,其实褚乔根本就没看到面罩在哪里,只看到在蜘蛛的另一侧,有一个被白色丝包裹的东西,不知道包了多少层,只看到那透明纤细的白丝在绿色的箱底内泛着诡异的光。
突然褚乔望着那黑色的蜘蛛大叫,“我知道了,墨,这蜘蛛应该叫‘黑寡妇’。”
陈青墨皱眉,再次把那黑色的蜘蛛巡视了一遍,小声嘟囔,“蜘蛛就蜘蛛嘛,还叫什么黑寡妇?”
“是的,从它肚皮上的两点血斑我就能认出来,这种蜘蛛不仅非常有毒而且会在交配后吃掉自己的配偶,又因通体黑色取名”黑寡妇“不过我记得黑寡妇没那么大个啊!”语毕褚乔诧异的看了看陈青墨,很不雅的挠了挠头。
呃!陈青墨晕了,再次审视了一遍那黑蜘蛛,他只是觉得他好不喜欢它,怎么它可以那么狠毒,吃掉自己的配偶呢,如果褚乔如它一般,我现在是不是正被她一口口的吃掉了呢,不过我这么大个,要吃多少顿啊!
哎!哎!偏离了啊,瞎想了啊!心底一个声音把陈青墨这种古怪的思想拉了回来,忘了一眼褚乔,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黑蜘蛛。
陈青墨不悦的开口,“哎,别看了,蜘蛛都有毒,你没看它吃了那么多毒虫,小心它咬你!”他就是不爽,要知道褚乔还没这么专注的看过自已呢。
褚乔很无语的摆了摆头,知道这小子又吃醋了,真是什么醋都吃,这样的闲醋也吃,感叹后,找来了个夹子,你猜她要干嘛,她要看看白丝里面是不是她的猪皮面罩。
在夹子伸入箱子的瞬间,陈青墨阻止了她,担心的话语传来,“别这样,褚乔,那个不要了,我们在做一个,那蜘蛛不知道有多少毒呢!”
褚乔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的说,“放心吧,蜘蛛丝都是无毒的,不信我捞出来给你看!”语毕拿起铁夹子就对那白丝包裹的东西而去。
正在这时,那黑蜘蛛刷的一下跑了过来,黑眼珠泛着恶狠狠的光,一下跳到白丝上面,似在宣告那是它的领地一样。
褚乔的铁夹子楞在了半空中,有些莫名的转头看了陈青墨一眼。
陈青墨的表情比褚乔还怪异,因为他更加不明白,那白丝有什么好的,值得保护?
褚乔顿住,猛地敲了一下脑袋,对陈青墨解释道,“我说这蜘蛛为什么不跑了,搞半天舍不得吐出的丝啊,要知道一张蜘蛛网要耗费蜘蛛一天所吃的食物,一般它是要回收的。”
“回收?什么意思?”陈青墨接了话茬,疑问出声。
呃!褚乔着急说漏嘴了,赶紧解释,“回收,就是它还会在吃回去。”
“吃回去,还能吃吗?”
“能吃,当然能吃,不光能吃,还能止血呢。”语毕褚乔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又逮了两只蟾蜍放进了木箱里,然后盖上了木箱盖。而后居然做起了木匠,说什么要为她的宝贝蜘蛛建一个温馨的小窝,那个木箱太大了,不方便携带。
陈青墨顿时冷汗冒出,心想加上那虎刺羯,两个毒虫在一起,世界怕要反了天了。
而现在的褚乔像极了一个“毒虫养殖专业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