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虎被青墨绑好了跪在地上,下面还另绑了一堆小喽喽,那威震虎看到褚乔回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因为在前一步陈青墨要杀的时候,他非常的狂妄,说什么你要敢杀了我,一辈子也找不到那小娘子,瞧现在,褚乔回来了,他的死期到了。
要知道他带着一伙兄弟来到客栈的时候,本来准备抓住柏凡等男人做苦力,抓住那几个女人做丫鬟婆子,哪知道再次用迷香迷晕天心和紫心的房间后。
他们闯了进来,愕然的看到卸过妆后的她们同样是一个娇艳美人,比褚乔并不逊色多少,顿时色性大起,想把她们也掳回去,做小三和小四。
本以为每个房间都用了迷魂香,人也都会晕掉,哪知道最后俩个房间的川叔闻到了味,叫醒许诺和隔壁房间的柏凡起身动作了起来。
正好看见俩个黑衣蒙面人扛着天心和紫心出去。
柏凡瞬间像插了电一样,疯了!不管自己的功夫恢复了多少,愣是冲了上去,嗜血的大叫,“你们俩个孙子,快把她们放下。”
不料跟门口出来的威震虎,本来准备向第三个房间的悠心和苏菲进军的,听到还有不怕死的,提着大刀就冲了过来。
会剑术的紫心已经晕了,许诺只会吹笛子,毛用没有,川叔除了那张灵敏的鼻子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现在,靠的就是柏凡一人。
赤手空拳还只有两成的内力如何跟威震虎相比。威震虎虽说好色又贪财,但是功夫还是上等,跟那残废雄南飞比强了不知多少,柏凡全力的时候也不一定伤的了他。
房中的悠心本擅毒术,此刻却着了迷魂香的道,不过不要紧,许诺一盆冷水浇醒了她,现在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悠心醒来后就跟许诺来到前方解救昏迷的天心和紫心。
紫心首先醒了加入了打斗的行列,不料天心已被另一个蒙面小弟扛出去好远。
大家穷追不舍,柏凡抵挡不了威震虎的攻势,身上已经被砍了两刀,鲜血哗哗的往外流淌着,很快就湿了白色的亵衣,看上去可怜又无助,却还大声的喊着,“放开她,放开天心,你们这帮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天心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柏凡这种惨样,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感动又急切的流了下来,在看到那浑身是血的场景后,那颗冷硬的心肠也瞬间融化了。
无奈只会卦术的天心事先疏忽了,本以为这客栈住了几天都没事,所以也没有布些阵势,哪知褚乔和陈青墨一回来,就坏了事,愣是连累了众人。
这时的褚乔正和小黑在回来的路上,如若小黑在场,或许形式会好很多。
还是陈青墨和木云回来挽救了柏凡拼死的身心,如果天心真给掳去,怕他撞墙死的心都有了。俩人一回来,瞬间加入了战斗,但那威震虎愣跟陈青墨打了五十回合才被制服,看来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最后就是开头褚乔看见的场景,威震虎和众小喽喽被绑了,跪了一地。
陈青墨看到褚乔居然自已回来了,还嘛事没有,原先紧皱的眸子也总算舒解了。
威震虎却还被蒙在鼓里,连连摇头无奈道,“对不起,美人,我败了,爷对不起你,没有砍了这王八羔子的命!”
不料他的安慰和痴情没有得到褚乔的怜悯,反而一记巴掌拍了过来,顿时横肉脸肿了,却还不可思议的看着褚乔。
褚乔冷哼一声,再次在另一半脸上拍了一记耳光,怒骂道,“说谁王八羔子,我看你才是王八羔子,猪头样,老娘早没遇见你,早遇见你早把你打成猪头!”
跟原来哀怨求饶控诉陈青墨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要知道科班的就是科班的,不是学表演的敢那么张狂吗?
褚乔的话却逗笑了其他人,柏凡看到无事的天心,一阵心安,说了一句,“无事就好!”便倒下了。
“柏凡,别……啊!我不要你死!”天心着急中拥住柏凡下坠的身躯,语无伦次的喊,其实她也不知道柏凡的伤势,救得及时根本就死不了人。
“你敢骗我,骚娘们!”这时的威震虎仿若知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对着褚乔大骂出声。
褚乔可没那么好对付,本来想着让小黑出来咬他几口,后来一想算了,人不可以那么残忍。
便着急帮柏凡看伤势去了,但临走还不忘踹了他一脚。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都不假,女人要是狠起来,你一点招都没有,有一次上厕所的时候,突看见墙上写了一段字,说什么“得不到我的心,就别怪我花心!”瞧这话多大气,这哥们我服了,当然这是作者的话,大家别较真。
柏凡除了流血过多外,并没有哪个刀口是致命的,所以褚乔给他止了血,包扎了一番后,也算处理了。
下面就要看天心的,看她是不是有心,多帮柏凡熬些老母鸡汤啥的,病好的也就快了。威震虎的这次突然袭击虽说让柏凡受了伤还让大家虚惊了一场,但还是促成了一对好姻缘。
陈青墨依然没有让他死,挑了他的手脚筋,成了一个废人,看他如何逍遥法外,却是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不过这次陈青墨却是查清了,他再没有什么拜把子兄弟了,不若在来了飞天鼠前来报仇,这就比较麻烦了。
雾灵一行结束,即日进京。
好在柏凡受的伤不是很重,所以众人歇息了一晚,卯时便动身回京。
而回京的路上,马车的数量没变,依旧是四辆马车,可人员却换了位置,天心跟柏凡一辆,紫心苏菲一辆,许诺悠心一辆,川叔和大宝一辆。
却换作了陈青墨、木云和褚乔骑马。当然这是褚乔强烈要求的,生性胆儿肥的她没多大一会就制服了那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当然她在前世就会骑马,不若还真没那么大胆,此刻的她还换了一身行头,顿时一个白袍少年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依然眉眼如画,白皙皮肤,肌如凝脂,虽说换了男装但那生来灵透的模样还是能迷死人。
“你非要出来干嘛,你这模样能露脸吗?这不是害人吗?”这话来至陈青墨,他不是二尾子,但如果天下的男儿都如褚乔这般灵秀,他想他也愿意选择喜欢男人。
“我……不,就……不,我喜欢这样,以后我就以男装示人!”褚乔的倔强不是一天两天了,任陈青墨再吵闹,她也绝不会坐马车了,要知道里面看不到风景,能把她憋死。
现在不许众人喊她褚乔了,要喊她“乔少爷”
木云听了,掩嘴偷偷笑,径直说了一句,“我去前方打探道路!”便骑马跑没了影,只留下陈青墨和褚乔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
木云定住,等着后来跟上来的陈青墨众人。
“老大,前方就是双桥县城,离京城也就只有五十里路,天黑之前定能到达!”
陈青墨望着前方还有一点的路途,一种担忧油然而生,不知父皇,他怎么样了,我还有一些疑问,需要破解。
跟上来的褚乔仿佛看出了陈青墨的担忧,对他扯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柔声说道,“我会陪着你!”这一句就足够了,陈青墨紧闭双眸深吸了口气,回应一个帅气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下面的路程可谓快马加鞭,果如木云所说天黑前赶到了京城。
进京城的门很容易,但出城门却难了,很多百姓围在城门口,挑担子的挑担子,扛包袱的扛包袱,吵吵嚷嚷的要出城。
木云跳下马,拦住一个附近的中年男子,一身的粗布麻衣补丁满身,一个担子挑的算是家里的宝贝,一个担子里挑着一个如大宝差不多大的女童,那模样像是逃荒。
“请问,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啊?”木云说话很客气,一看就是知道念过书,相当的有素质。
“出城啊!城里乱套了,现在西甲改朝啦,已经是楚原的天下啦!”那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看到很多百姓挤破了城门,也瞬间挑着担子冲了出去。
什么?这个消息听的陈青墨如当头一棒,看来还是来迟了,楚原老贼还是造反了。
一行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农宅安顿了下来,小院很清静,值钱的东西已经不在了,看来这户人已经逃出城了。除了木云和受伤的柏凡,全是一窝女人,陈青墨安顿了一行人,抚摸着腰间的狼玉,此刻它仍然火热一片,这是危险的讯号,看来最要紧的是先联系知心和金辉金谷等人。
木云跑的快,没有片刻的停留便打探消息去了。
只剩褚乔看着陈青墨一脸的沉寂,知道他在想事情,但现在褚乔希望自己也能出一把子力,虽说她不会什么轻功能飞檐走壁,但她自认为有一个聪明的脑瓜,希望能帮帮他。
褚乔知道他在等,等木云打探消息回来,看一下事情的严峻程度,在作打算,不若瞎急也没得办法。
所以褚乔就陪他等,等待那个结果,看现在事情到了何种程度。
“喝口水!”这是褚乔唯一想到的开口方式,她支走了苏菲等人,整个小院正堂只有他们俩个人。
“嗯……”陈青墨看了一眼褚乔手里的茶杯,便没了言语。
“跟我说说吧,我们共同想想办法!”褚乔望着那一脸愁云的俊脸,握紧那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抚摸着。
“无事,你去休息,我会处理。”陈青墨还是如此一般,自从这几次对褚乔的疏忽造成的严重后果,让他很芥蒂,再也不愿褚乔受丁点的伤害。
“你是在嫌弃我吗?你知不知道你是要把我推向门外,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吗?我说了生死随你行,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未来的妻子,请告诉我吧,我有权知道。”
褚乔生气了,陈青墨的沉静她一点都受不了。
“不,不是这样,褚乔,我希望你好好的,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会一一回答!”
“那你干脆就不要把我带离溪湖县,还让我呆在翠烟楼,一并给大火烧死了算了。”不知道褚乔这样的话语,算不算威胁,但她的话确实伤了陈青墨的心。
陈青墨怜爱的看了眼倔强的褚乔,想起雾灵山的时候她说的话,心想自己也就是喜欢她这样不是吗?
所以很温柔的一笑,掏出怀里的狼玉,放到木桌上,推到褚乔的眼前。
褚乔伸手拿起狼玉,触手的滚烫使她惊叫出声,“呀,它怎么那么烫!”
陈青墨无奈的看着褚乔,开始娓娓说道,“是的,上次在溪湖胡灵儿在的时候,它也是这般烫,你知道吗,正常狼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发出奇异的绿光,只是在最近的时候它突然变得滚烫,我想这预示着另外一层危险来临。传闻狼玉在一种突发的情况下会散出一种底蕴,其实是一种地图,听说里面蕴含了大量的宝贝,可以组建一只十万的军队,但是我日日的观察它,并没有所谓的什么底蕴。”
褚乔点头,突然理解了胡灵儿为什么冲着它来了,感情是个藏宝图啊!
陈青墨见褚乔没有说话,便接着往下说,“父皇这辈子就没做过几件正确的事情,当年跟夏皇后使计逼走我娘,而兵权也一只掌管在皇后的手里,何贵妃跟夏皇后不是同路之人,却在兵权上一致同意把它交由楚原统领。而这次父皇病重,正是何贵妃使毒的下场,她再联合楚原造反,夺得了西甲的皇位,看来这次西甲真的要改朝了。”
陈青墨简要的说完,褚乔也猜了个大概,眼看现在天色已黑,陈青墨还一筹莫展,正不知如何的时候,突听外面一阵狼嚎。
陈青墨“腾”的一下站起身,跑出门外,顺着声音的来源,着急的张望着。
褚乔明白这狼嚎有特殊的意义,收好了桌上的狼玉,跟着陈青墨出了门。不多刻,农宅就热闹了起来,随即进门几位身着暗袍的年轻人。为首的就是消失了几日的金辉和金谷。陈青墨的面色中有那么一丝缓解,忙招呼众兄弟进屋。
“老大,出事了!”这是金辉的第一句话。
陈青墨瞪着幽深的眸子准备听他说下去的时候,他却看了看陈青墨身旁的白袍少年。
陈青墨知道金辉从未见过褚乔,而现在她又是一身男装模样,定是产生了怀疑,所以不敢多讲了。
陈青墨微微一笑,也看了褚乔一眼,对金辉说了句,“无事,你接着说。”
陈青墨这样一开口,金辉等人放下了心,便继续说道,“木云刚联系到了我们,此刻他进皇宫找木风和知心了,老皇帝并没有驾崩,却被困了起来,何贵妃跟楚原老贼谋反逼宫,何贵妃本以为自己走对了棋,不料却着了夏皇后跟楚原的道。现在何贵妃跟十八皇子被关进了大牢,即日问斩,何贵妃骗了太子跟楚原勾搭蓄意把十八皇子推上位,没想到楚原老贼给她来了个过河拆桥。”
“那日在夏皇后的房间偷听到,夏皇后乃楚原的亲姐姐,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抱去了夏相家里,这是多年前夏相跟当时楚印天将军合谋的一条毒计,他们互相换了孩子,夏相家的女儿跟楚印天的小女儿做了交换,也就成了现在的夏皇后,要知道夏皇后之所以愿意把兵权交与楚原,实则是因为那是她的亲弟弟。”
“太子早你们进城,一听皇位被楚原侵占,就带了几千人马拼命的往里冲,不料楚原和夏皇后早就料到太子会夺取皇位,所以下了套买通了太子手下的人,毁其粮草放毒死了很多人,所以这仗还没打,就惨败了。太子见大势一去,夜半酒醉被下了毒,现在也关在天牢里,即日问斩。而剩下的年长些的皇子,终日呆在皇宫里在夏皇后的扼制下,没有几个起身反抗,我想中间也定是收了皇后的好处,个个唯命是从。我们这边的二品通禄大夫和三品中议大夫根本见不到老皇帝一面,更敌不过众多反派贪官的口舌,根本就插不上话,现在改西甲推楚原为新皇的居多。”
话说到这里,褚乔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西甲一直落败呢,窝里斗不算,皇帝怂包儿子也怂包就连当官的都怂包,如果陈青墨也在皇宫长大,估计也是个怂包,一个个的只为了争权夺势,没有一个把穷苦百姓放在眼里,如果这样下去,怕是真要亡了。
陈青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他没想到的,更加没想到太子用人不当,会如此的不堪一击,本来还想他们两方斗个死去活来,自己捡个漏子呢,哪知会这般结果。
众人见陈青墨没有吭声,知道老大被此事烦了心,便一个个的大叫,“老大,我们众狼士帮你把皇位抢过来!”
“抢过来!抢过来!”下面有狼士开始附和,一个个表情坚定,誓死表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