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之睆也顾不得放下紧紧抱住眼前人的手,诧异地询问:“你怎么来了?”
虞丘痕看着自家皇妃迷惘的眼神,觉着好笑,合着他这个正牌儿子不该来似的。
“我不来,你就嗝屁了。”
淡淡的几个字,配着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之睆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现在的虞丘痕,实在是太碍眼了!
碍眼到她直想伸手摁住他的面庞,免得每说一句话心就狂跳一阵。
而另一边,退到墙边的虞丘渊瞪大了浑浊的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皇……皇儿,你没死?”
惊讶的语气里,恐惧胜过欢喜。
这一点,抱在一起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的,他没死!
不仅没死,也不是残废,更没有毁容。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些年自己派去的人都扑了个空吗?
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一切?
他做了那么多伪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再韬光养晦?
虞丘痕的脑子一团乱麻,呼吸有些急促。
看得出,这个不速之客给他的打击很大。
刷刷刷,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惊醒了混乱的虞丘渊。
他转过头,只见余下几个士兵齐齐被钉在了墙上,死相一致。
那恐怖的长矛贯穿他们的喉咙,深深插进了墙壁,渲染着一圈阴森的红。
“不要叫我皇儿,我跟你不熟。”
肇事者一脸云淡风轻,好似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
之睆哭笑不得,这厮居然学她说话!(在冥绝分属基地的时候,之睆经常说这话)
虞丘渊深知面前这人已经脱胎换骨,他身上凌厉的气势甚至让他这个一国之君都无所适从。
卿儿被关了那么多年,自己又没少给他使绊子,还试图要他性命,现在看来,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服软肯定没戏,只能暂时用卿儿威胁威胁他了。
想到这儿,虞丘渊面色一变,冷笑道:“老七,你已犯了欺君之罪,现在又带着你的好王妃擅闯冷宫!……朕作为一国之主,怎能容你继续胡闹?……”
渣帝自以为是地说着,他的话无疑是在挑战虞丘痕的底线。
“朕念你也是初犯,好好认错,小惩即可;如若不然,那朕就连同卿妃一起,兴师问……”
“罪”字还来不及吐出,虞丘渊只感觉眼前一阵风扫过,下一秒脖子一疼,他便被摁在了墙上。
之睆站在原地,冷眸瞥着那一幕。
这渣帝当真脑残!
这时候来硬的纯粹就是找死!
他真以为虞丘痕不敢动他么?!
她知道,虞丘痕只是不愿。
不愿因私仇让天下苍生陷入动荡之苦。
不然的话,凭冥绝的实力,渣帝怎会逍遥到现在?
“痕,痕儿……”虞丘渊惊恐地望着眼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有话好好说。以前是朕的错,朕不该……”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说着求饶的话,因为他已从那冰凉的指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勾起漂亮的唇畔,虞丘痕微微侧过头:“看到没?这就是一国之主。”
他说话的对象当然是不远处那个清绝飘逸的白衣女子,毕竟目前有命说话的人只剩下三个。
之睆浅浅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嗯,很特别的一国之主。”
刺耳的话让骄傲的皇上握紧了拳头,这样赤裸裸的侮辱自他爬上这个无上荣光位子以后便不曾听过。
“听着,”虞丘痕加重手上的力道,深邃的黑眸中一片冷情:“不杀你,是因为我懒得动手。你犯下的错,死一千次也还不了。你也不配留她在身边,明白么?我可以放过你,前提是你不会迁怒于他人。否则,皇宫重地,千军把手,我一样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竟让之睆这个旁听者都不寒而栗,更别说脸色苍白的渣帝了。
台词固然俗套,但是那轻轻浅浅的口气却让人深信不疑。
虞丘渊沉默着。
也可以说他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心里拼命点头,可表面还是没能垮下面子点头哈腰。
好在虞丘痕已经先入为主,当他默认了,手也松得很快。
“乔儿,愣着做甚?走了。”
之睆瞄了眼背贴墙下滑的虞丘渊,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也忘记反驳某皇子给她安上的新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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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双手抱拳:“小姐,退收藏的人该如何处置?”
之睆半阖上水眸,从樱唇淡淡飘出两个字:“砍了。”
“是。”洗白暗自高兴,他早就看那些人不爽了,就等着小姐一声令下。
哈哈~
小哀跪求亲们想想小哀的苦处,不要退收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