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你……”乔锦川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讶异得失口出声,身为女儿家的尤儿要逛妓院?有没有搞错?
经他提醒,尤儿转头一看自己,顿觉她这身装扮的确不适宜出现在沁园春中。
于是乎盏茶之后,某立于房顶之上一身黑衣的男子就看到了一个头发以玉冠束缚的“白衣男子”大大咧咧地与乔锦川朝沁园春走去,全身尽显“风流倜傥”。
以为眼花,他一个踉跄差点自房顶上栽下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怔愣半响,一转身飘然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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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尤儿在赌场赌了一天一夜,现在还去逛妓院?”刚起床不久且立于桌前正自拿着昨日下达的圣旨和尤儿早先一步与他签下的契约相比较的南宫寒羽,在听了公孙浩泽的汇报后,抬起头来,讶然说道。
他身后的轩窗微开,院中大片的栀子花茂盛地开放,清晨的微风轻拂,馥郁的芬芳钻进窗来,一股沁人的香味四下里飘散。
白色的栀子花与他不多作装饰的白衣交相辉映,一时间不知是花美还是人美,或许花美人更美。
公孙浩泽看着这个令无数男人疯狂嫉妒的南宫寒羽,不卑不亢地站着,抿唇不语,他已将事情作过陈述,无须再重复二遍,而事实上他也知道南宫寒羽的问话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果然,南宫寒羽愣了两个呼吸的时间,眸光就回到他手中的圣旨上,从昨日接到圣旨他就一直处于郁闷的状态,极为想不通他怎的和尤儿刚签订了这契约,朝廷就给他颁发了这道圣旨,是当真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巧合,那这事儿也未免巧得有些离谱;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这人岂不早先就知道了这道圣旨?如此,此人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目光微动,他注意力转到了旁边的契约上,隐隐的有什么想法欲破体而出。
想起尤儿与他签订契约时的淡定,他迷人的桃花眼中闪过一缕了然,不过紧接着他就皱起了眉,这人……居然是在利用他?
赌博,逛妓院,呵!以前怎没听说过乔家三小姐有这等作风这等嗜好?
“去查查尤儿以前的资料。”回过神来,南宫寒羽收起手中圣旨和契约,淡然朝公孙浩泽道,只是一瞬间,他面上就再也找不到刚闻尤儿事迹时的惊讶。
“是。”公孙浩泽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挺直的脊背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
“对了,浩然来京了吗?”投目过去,南宫寒羽转移了话题,不管他在不在乎尤儿,从他身上,很少有人看得出他心中真实的想法来。
“来了,连带小妹浩芸也来了,昨日里就抵达了京城,不过在街上遇上了司徒景轩,大哥就先去司徒景轩的雅居了。”公孙浩泽据实回答。
来京城不先来王府,而去了司徒景轩的雅居?
南宫寒羽星眸微微眯起,鼻中应了声,道:“他倒是很悠闲,去叫刘福整理一个院落,让他直接下榻王府。”
“不怕……”冰山般冷酷的公孙浩泽面上终于有了些情绪。
“偶尔来些别样的。”南宫寒羽朝公孙浩泽扫了一眼,端起一杯茶水转身朝后面走去,手一推,将轩窗完全打开,感受清晨独有的清新空气。
“你是说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公孙浩泽黑眸转了转,隐隐的察觉出南宫寒羽的意图来。
只是看着窗外大片散发着清香的栀子花,南宫寒羽静静地不给予任何提示,他表情是那样的淡,淡到无喜无忧。
“王爷。”刘福这时走了进来,看了公孙浩泽一眼,略微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朝看着院中栀子花的南宫寒羽道:“良妃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放了话,要等百花节过后,王爷才能进宫看望熙妃娘娘。”
“是吗?”南宫寒羽转过头来,漆黑的眸中闪过冷光,
“是,算来是要等一个月后了。”刘福垂首看着地面回话,接到消息时他就知道南宫寒羽知道这事后,铁定是要发怒的,所以他看也不敢看南宫寒羽。
然而等了一瞬也没有等来预期的南宫寒羽带着重重鼻音非常不悦的哼声,他心中没底地抬头,却见南宫寒羽望着手中茶杯兀自沉思。
“听说今年的百花节五国公主均要来参与,良妃那边还说皇上要羽王一定出席。”摸不懂南宫寒羽,他迟疑地又将良妃一并传出来的下半句话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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