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琉璃的肩膀,色子让琉璃去睡觉,把琉璃送进房里才安心,然后才悄然离去…
暗中,一个人影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隐入暗中。
次日,在广场之中,百姓们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哪怕这天空阴沉沉的,就好似老天发怒的脸。在广场的中央,一座白色的高台之上,躺着一百幼女,一百幼男,手脚被绑住,嘴里被塞上了布条,浑身都是止不住的战栗,他们身旁站着三个身材壮硕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宛若凶神恶煞的鬼神一般站在一排一排的幼男幼女之前,脸色微肃,眼中却闪烁无法遏制的嗜血兴奋。
反观台下的人,更是疯狂,一个一个好似看好戏一般站在外面,就像一个一个腐烂的恶鬼,盯着那些幼小的生命,眼中的嗜血兴奋与前两日的纯朴判若两人,哪怕,这上面可能还有自己的孩子。
在这人群之中,几个面色蜡黄的人站在那里,盯着台子上那些颤抖着的幼男幼女,再看看周围的人,眼中都闪过厌恶,而其中一个人,眼中更是嗜血的杀意。
一个刽子手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对着旁边的一个刽子手轻轻点头,另一个又对旁边的点头。看来时辰到了,台下的人都闭上眼睛,齐齐跪下,几个蜡黄脸色的人也只好跟着跪下,两手合十,低头面对着地。
“我主安拉啊,我代表我离晁国女皇,替她求您保佑我离晁国的千万子孙生生不息吧!我离晁国愿奉送上最高贵的祭礼!以报天恩!”
只听见一个刽子手用粗犷的声音对着上天说话,那几个面色蜡黄的几人中,一个男子抬头看了看这阴沉的天气,撅了撅嘴,小声嘀咕到“真不知道这算不算睁眼说瞎话,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明明这老天就是发怒嘛。”
一旁的另一个女人白了一眼男子,拽拽他的衣角示意低下头来。
男子迅速低下头,嘴角挂上了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看了看底下虔诚的子民,一个刽子手摸了摸粗大的大刀,眼里一丝怜悯都没有,朝着天空一举,正准备砍下第一刀,忽然,一道雷声轰隆隆的响起,声音巨大的就好似爆炸一样,刽子手手里一停顿,然后接着准备砍下第一刀,只觉得天空一亮!一道闪电直直的劈了下来,只觉得高台‘轰’的一声,其中一角已经被直直的劈断!
这一声雷响,在被劈一角一侧地上跪着的人们都纷纷抬头,此时的他们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祭祀’了,只害怕这一道雷劈刀自己的身上。
此时的人群之中,已经有了小小的慌乱,其中一个刽子手说道“大家都不要慌!女人们管好你的男人们!这只是个意外!”虽然是镇定的说着,但是话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恐慌,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一个男子又是轻声嘀咕“这样说,大家还不更恐慌。”
刽子手有些心慌,也有些急了,她不过是实行自己的任务而已,这雷劈的,好么,要是差这么几分,她就被劈死了。
想着赶紧完结这祭祀,对着另外两个刽子手一点头,三个人都有些恐慌的眼神聚在一起,都明白了互相的意思,速战速决吧!
同时举起大刀,又同时将要落下,只听一道怒雷,随着‘轰!’的一声闷响,直直劈下,而连带着的,还有惨叫声“啊啊!!”
只听三个身材壮硕的女子噗通一声躺倒在地,面部发黑,“劈,劈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这一句话,大家的眼睛都瞪大,随着雷声的响起,广场上的人此时却是寂静无声的站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三个执行祭祀的刽子手的尸体发呆,当然,男人都躲在女人后面去了。
“天雷啊!劈死人啊!这就是天雷啊!”又不知道是谁的一声轻呼,而这声音,在寂静无声的人群之中是格外的刺耳。
大家都纷纷反映了过来,这瞬加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天雷!
“是啊,是天雷啊!看来老天都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啊!”一道尖亮的女声响起,更可笑的是,这帮原先看热闹的家伙们纷纷也开始复合,这种他们三年看一次的‘好戏’,此刻因为这雷劈的太过于邪门,而开始复合说是天雷。
“太造孽,自当是招天谴的啊!”一道沉稳的女声响起,众人只觉得听到了沙沙的铃铛声,脑袋一嗡,眼神涣散了片刻之后变得有些暴动起来。
“天谴啊!作孽哦!我可怜的孩子啊!”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响起,只见一个一身青色丝沙的女子飞奔上了台,看了一圈之后抱着一个孩子解开了她身上的舒服,然后就是痛苦。
和刚才那种兴奋的表情,完全是反比。
这一行动不要紧,看到了台子上的这一幕,自己孩子在高台之上的女子或者是一些男子也纷纷跑上去抱孩子。
而这祭祀,不过是节日的一部分,每三年过的都相当的顺利,这种习俗已经延续了百年了,自然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巡逻的人都相当少,当他们巡逻到此处的时候,正巧被沙沙的铃声所迷惑,所以,他们看到百姓们不遵守祭祀礼节时的愤怒,顿时变成了对这种恶习的愤怒。
离洛城的中午的兴奋的‘娱乐节目’变成了百姓们对这种祭祀的愤怒,这事当然是传开了,当然,这雷劈的怎么就这么准?一般人觉得是天意,而有些人,恐怕就心里乐吧。
“嘻嘻。”从广场中回来,客栈的一个包间内,钟离夜殇几人都坐好,夜辰和小七也在。
尹雨浩和尹雨泽不在,小蛮为了陪月言也不在,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今晚就要去皇宫一探究竟了,若能够探得,自然是好事,明日管他什么女皇大婚的,他们乘船滚蛋。
若探不得,那恐怕就要再等几天吧。
“主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啊?”色子喜滋滋的小声问着钟离夜殇,花骨月努着嘴,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就是这样做到的。”喝了一口茶,“好难喝…”
“那是嘛,这里没有雪山龙沁。”不过要是这里真的有大片的血腥味,主子的鼻子有那么的敏感,要是闻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没有想到准备雪山龙沁,伺候了这么久,也是知道主子为何喜欢喝这雪山龙沁了,不喜那血腥味,只好饮那香的不能再香的雪山龙沁。
夜辰笑眯眯的看着钟离夜殇,腿的骨折已经治好了,喝着茶,道“肯定是要比那里难喝的,不是么?怎么,回去之后我给你让个地?”
“夜辰公子,你觉得呢?”钟离夜殇抬头对视着夜辰,嘴角莫名其妙的挂着一丝微笑。
夜辰看着这样笑着的夜殇,觉得很美,但是有蓦然的想到一件事。
他失踪了,对于家人来说是生死不明,或者是已经死了,而她的妹妹呢?他知道死了,但是家人不一定知道。
二娘很强势,爹爹虽然平时颇有威严,但是也是因为有他在,如果家里的生意一团糟,那么那么强势的二娘,会如何?!
看到夜辰皱紧的眉,钟离夜殇道“我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这句话,夜车你抬头,道“有心了。”
“我不想失去一个有用又有趣的对手。”生意上,唯一和她有的一拼的就是这个秦夜辰。
莫说当初飞鹰殿的生意拓展是何其的艰难,对于夜辰,钟离夜殇也和对于钟离谪月一样,是尊重的,虽然这样做生意的难度会加大,不过这样才会遇强则强,且越来越有趣,不是么?
“你们今晚…”夜辰看着钟离夜殇,眼神玩味。
“你不必知道。”
“呵,不知道我也是知道的。”夜辰放下茶杯,看着钟离夜殇“万事小心。”
钟离夜殇瞟了一眼夜辰“恩。”
“花骨月,你有完没完。”瞟完夜辰,看到了那边嘟着嘴喝水的花骨月。
“可是…圣女大人…”
“闭嘴。今晚跟着去。”钟离夜殇看着嘟着嘴装可怜的花骨月,眼神黯然,语气却多了一丝的无奈。
花骨月本来沮丧的脸立刻容光焕发,眼神闪烁得看着钟离夜殇,琉璃敲了花骨月的脑袋一下“喂,你那样子再摇就和小狗一样了!”
“哼,要你管!管你们家色子就行了,省的他跑了!”
“要你管!臭骨头!”
“那我就要你管了?破玻璃!”
“你们,又要去干嘛?!”小七迷茫着看着钟离夜殇等人,今天祭台的事情,他相信绝对不是天意,而是这几个人做的什么手脚,他不傻,况且也知道他们不是本国人,当然可能会多管闲事,既然他们救下了孩子也相安无事,那么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么久和夜辰一起生活,或多或少的灌输了‘人人平等’‘生命平等’一类的东西,更何况他失去了记忆,更容易去接受这些新的思想,可是他们还要干什么?
今天晚上?!外面,貌似正在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