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只想告诉你,甫灵和昭陵将联手出击,倒时你的贺云必定有去无回,而你。。。。。。”
“你闭嘴,贺云不会有事的,他会回来的!”巧儿吼着,即使自己现在是那么的害怕他,可她也不容许他诅咒贺云。
“哈哈哈。。。。。好一个痴情女子,怪就怪你无视‘七世叶’,你伤了我五哥的心,是你连累了你的贺云,你该死!”这一刻,所有怒焰全都爆发,紧拽着巧儿的双手顷刻间用力,即使隔着衣料也能听到骨骼被紧拧而发出‘咯咯’响声。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巧儿用力挣扎着,可她越是这样,夏仲手中的力道越是重。
“我疯,我是疯了,是你们这些无视‘七世叶’的人逼疯的,你们都该死、该死!”夏仲失控的咆哮着,将心中所有的怨都发泄在了巧儿身上。
身体像是要散架似的,巧儿用尽全部的力气向他膝盖踢去。
“你~!”夏仲吃痛的松开手,而巧儿却冷不防的向后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腕上的翡翠荷叶镯也被撞断了。
来不及理会玉器割伤的手腕,巧儿快速的起身想要跑向马儿那,可是任凭她速度再快,今日她是逃脱不了了。
“想跑,你认为今日你逃的了吗?”夏仲眼疾手快的再次将她抓住,阴冷的话语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你快放了我,你有病,你这种人活该被甫灵王遗弃,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巧儿歇斯底里的喊着,可她方才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夏仲的怒焰燃烧的更旺而已。
夏仲徒然松开一只手,转而掐置她的劲项,白皙的玉劲因他指尖的用力而泛着深深的红印,看着她渐渐泛白的唇,还有那张牙舞爪却使不上一点力的双手,夏仲笑着,肆无忌惮的笑着。
挣扎到最后巧儿已是放弃了,双手无力垂下,腕上的血渍沾满了她今日的素衣缎裙,泪无声滑落!
“怎么,想死?没那么容易!”夏仲看出她的求死念头,残忍的断了巧儿心中的想法。
指尖稍稍松开,巧儿像是如获解脱,用力的呼吸,想将刚才肺里失去的空气都补回来。
“刚才的感觉不好受吧!”夏仲见她如此模样,嘲谑的说着,那张狰狞的俊脸异常恐怖。
“你。。。。你到你想怎么样!”巧儿用力喘着气,却又不甘的问着。此时她眼前的夏仲已不再是往日的夏仲了,他是魔鬼、要取她命的魔鬼!
“怎么样,我要你对着‘七世叶’忏悔,我要你们都死!”
“说,你错了,你不该藐视它,说!”夏仲再次将‘七世叶’置于她面前,厉声喝道。
“呵呵。。。你真是可怜,你把所有的不幸都怪予无视‘七世叶’的人,其是,你、才是最藐视它的人,你才是那个该死你的人,是你,是你!”
“住口。。。。。!”已经接近疯狂的夏仲狠狠一掌打在巧儿胸口。血,从口中喷出,而她好似断翅的蝴蝶,在风雨中缓缓坠下。那一掌,他是用了力打的,毫无预警的、重重的打在她胸口,快的让人看不清他何时出手,只听见一阵吼叫和顷刻倒地的声响。这一刻过后,这里又恢复了宁静,静的只听见风吹拂耳畔的声音,静得只听见那躺于地上,气若游丝的呼吸声。
看着此刻安静的她,心的某一处像是被刀割过一般,夏仲愣愣的看着她,嘴角的血不断的溢出,越来越多,紧紧拧在一起的眉,仿佛在告诉他,此时她是多么的痛,而那双眼,却仍是不肯认输的盯着他,直到目光渐渐黯淡,沉重的眼睑慢慢阖上。。。。。。
他,慌了,看着她即将逝去的生命,看着他自己有些麻木的手掌,他慌了!夏仲大步迈前,抱起她,带着颤音说道:“说,说你错了,朱巧儿,睁开眼睛,快说,说你错了!”
他多么害怕啊,一心想要她的命,一心想要惩罚她,如今,他真的做了,她快死了,然。。。。。他却怕了!曾经,他也期待与她再次见面,曾经,他还想着她答应为他做的酸菜乌鱼片,曾经。。。。。。
“说。。。。。。!”男子的泪终是落下,滴在他怀中女子的眼睑上,如此的炽热,灼伤着她!
像是听到呼喊,巧儿费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模糊的景象,可是她知道,此刻抱着她哭泣的男人就是刚才要她命的人!
胸口的疼痛撕扯着她的心扉,仿佛只要呼吸一下,她便痛的快要死去般。
看着她醒来,夏仲欣喜,那个温文尔雅的夏仲又回来了,他柔声说道:“朱巧儿,快说,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无视它了,快说。。。。。!”
她,笑了,微微扯动着唇角,无声的笑着,没有焦距的眼神,毫无血色的脸颊,还有那唇畔不断溢出的鲜红,这样的她笑着,美丽却凄凉!
“错的一直是你,是你!”最后的话语刺穿着他的心,比起刚才他对她的那掌更狠。
眼,不甘的阖上,她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她没有等到贺云回来,没有成为他的新娘,没有和他一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有太多的没有,她——不甘!
“朱巧儿。。。。。。!”那一声痛苦的叫唤喊碎了他本就不完整的心!而怀里的女子终是听不见了。。。。。
南原军营
军帐中的贺云看着案头的几滴鲜血,眉头深深皱在一起。而受伤的手指任凭它暴露在外,如此小伤,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刚才那阵莫名的心痛来的太快,一时不慎才被他自己的龙鳞剑所割伤。
贺云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轻揉着,感受着方才的痛楚,只是它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心再擦拭自己的佩剑,贺云起身走出帐外,仰望着天空,心里想的都是她!
整整一天,他都心绪不宁,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烦躁的他全身上下充满寒意,让人望而生畏。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直到日落西山,他都不愿进帐,今日的他在等着月儿出来,为他再次捎去他对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