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想着弈岭!我姐可真够痴情的!”
车内传来季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赞叹声!
“哦?”
正在开车的慕枫同样貌似无意的发出一声疑问:这个弈岭,是不是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可恶,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叫弈岭的男人从她的心里连根挺出!
……
待应粟幽幽醒来,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奢华让她在第一眼便认出这是季家!
窗外的阳光照身进来,使这间宽敞的卧室晕染在一片黄金之下!
猛的坐起身子,应粟不仅轻轻捂住自己的头:
“啊!”
头还是有点疼!
自己曾亲口说过,不会再踏进季家半步,可为什么又会来到这里!不行,她一定要走!
揉了揉太阳穴,应粟站起身,大步走出卧室!
下楼梯走向客厅,可就在此时,应粟忽然看到季天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坚难的举着茶杯想要接水,可轮椅卡在那里无法靠近!
怎么才短短的数月而已,季天豪为何忽然苍老了许多?难道也犯了所有上数岁的人面临退休时的心情一样?一定是,更何况,他是因为出事而被革了职,可能心情会更差一些!可是为什么客厅里只有他一人,季谨和谢安婷呢?还有那些用人呢?怎么不来照管他?
无论她有多恨季天豪,可是眼前,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位急须要别人帮忙的苍苍老人!没做多想,应粟径自走了过去,无声无悄的,接过季天豪手里的茶杯,接了一杯热水送到季天豪手里!
坐在轮椅上的季天豪,抬着头,始终盯着应粟的脸,带着一股激动,就连双唇都在擅抖!
“你醒了,好点了吗?”
良久,带着极至的关切之意,季天豪还是忍不住问道!
闻言,应粟心底某处柔软被轻轻触动,或许,曾经的她太过想得到一丝父爱吧!但是,他给妈妈和她带来的伤害却是永远无法迷补!
“死不了!”
应粟冷冷的一句话,使季天豪满满的热情被瞬间浇息!
季天豪的眼瞬间暗淡了下来!
转身,应粟不带一丝感情,迈腿便朝着房口方向走去!
看着应粟决决的身影,季天豪马上抬眼:
“不多住几天吗?”
闻言,应粟离去的脚步突然停止,他,所谓的父亲,这是在挽留她吗?这个时候来留她,是不是有些晚了?
并没有回答季天豪的话,应粟再次迈腿便走!
“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这才刚醒,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背后,传来谢安婷尖酸的声音!
刚要离去的应粟,本想就这么息事宁人的离开,可是谢安婷却突然硼了出来,那可就怪不得她了。转身,带着一丝媚笑:
“哟!我当是谁,你啊!刚刚他想喝水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不会是又去会你的小情人了吧?你这为人妻者做的相当高明啊!晚辈可是佩服的紧呢?”
娘滴,你无情休怪我不义!挑了挑眉,应粟说!
“刚一有力气,就知道吵架,看来,你精力充沛啊!”
一道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从楼上传来,紧接着,慕枫欣长的身影优雅的从楼上走下来,身边,是紧紧跟随的小鸟依人般的季谨!
我靠,就知道遇上他准没好事!这次来季谨,看来也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搞的!
NN滴,他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嘛!
“谢谢关心,不过呢?你下次能不难不要多管闲事!”干嘛带她来季家,她才不会感激他呢!
“姐,还说呢?要不是枫,你还晕在大马路上呢?”
不论何时何地,季谨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装好人!
脸上的笑意在渐渐扩大,应粟笑的狂肆:
“哦!是吗?与其来这里,我宁可晕死在大马路上,OK?”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人就是可怜不得,好人没好报!”
谢安婷再次有话说了!
“够了!”
突然,坐在轮椅上的季天豪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季天豪的脸上带着一股怒意,指着谢安婷,大声的骂道:
“你给我滚出去!”
谢安婷一脸委屈,盯着季天豪敢怒不敢言:
“这怎么又朝……”
“滚!”
谢安婷未说完的话,再次被季天豪打断!
只见季天豪气的混身都在擅抖,手指着门口方向,朝着谢安婷狠狠的骂着!
谢安婷一脸委屈,最终,还是眼里含着泪,冲出门去!自从上次的事发之后,她在这个家的地位一落千仗,也是,一个背叛过老公的女人,在自己的老公面前,将永远无法抬头,更何况,季天豪还身为政界要员!
待谢安婷刚刚离去,季谨马上露出一丝不悦:
“姐,你这是何苦呢,一家人和和气气不是挺好的吗?”
呵,又开始装了?那好啊!
“我的好妹妹,与其管别人的事,不如抽时间多管管自己的男人!哦!”
应粟顾意将尾音拉的很长,大眼瞄了慕枫一脸,瞬间,慕枫的脸色变的铁青!
果然,季谨再次露出一副苍白与委屈!
哼!傻X的女人,只知道在男人面前一味的装可怜博同情,有必要吗?
话落,转身,潇洒的离去!
可就在刚刚打开房门的一霎那,背后,突然传来季天豪咆哮的声音:
“小粟你听好了,我始终都对的起你母亲!”
闻言,应粟的脚步停止了一下,但很快再次迈步,是吗?好一句对的起她母亲,难到他的对的起就是一个家庭幸福,一个白骨深埋吗?季天豪,你果然还是自私的!
带着替母亲的不平,岔岔离去!
突然,应粟的身体被前脚被赶出来的谢安婷拦住!
“小贱人,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居心,和你那贱人妈一样,就是个祸水!”
应粟忍着怒火,整整一夜没去医院了,外婆肯定担心死了,此时,她本不想和谢安婷吵,可别触极到她的底线,骂她可以,决不能骂她母亲!
双眼危迷,应粟低低的发出两个字: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