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帅轻轻还在继续奋斗她的那几张试卷,明天就是回家的日子,不做完会很惨。
阮夜熙坐在一边教她,现在将近十二点,郗筱筱早上床睡了,阮夜熙原本也该回隔壁宿舍,今天军演虽然很成功,他指导的那方大获全胜,但是明天才是关键,可看到帅轻轻那可怜样实在不忍心。
“哥哥,我不会。”帅轻轻弱弱的开口。
阮夜熙不大不小的叹口气,摸摸她的丸子头。
“哥哥,是不是我太笨了?”帅轻轻趴在桌上一脸挫败。
“不会。”阮夜熙笑,刚刚好,他就喜欢她这种笨笨的样子,太聪明了不行,绝对不行,不好骗!
然后阮夜熙很认真的讲解,一遍又一遍,直到帅轻轻从似懂非懂到大彻大悟。
“小傻子。”阮夜熙情不自禁的宠溺。
帅轻轻嘟嘴,粉嫩的嘴唇在暖色的台灯灯光下透着诱人的颜色,阮夜熙想起了那晚的她,身体不由的紧了,真是磨人的妖精!
“轻轻……”阮夜熙轻喃,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心里不停的叫嚣,吻她!吻她!
“恩……哥哥。”帅轻轻反应慢半拍,抬头看他。
帅轻轻纯良的眼神,阮夜熙深感自己又是猥琐了,难道是23岁血气方刚连带哪方面也是?其实他才是最无辜的,每次都被帅轻轻无意撩拨,都说男人的右手和小弟弟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难道他以后就要过这种日子?
“这道题会了吗?”阮夜熙还是强忍下心里的欲望,好歹他也是少校,做这事也太那点点点了,他不能吓着她,他们来日方长。
等她考上了B市,他们甜蜜的日子还会少么?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考大学,心无旁骛的学习,要是她因为感情而耽误了,甚至没考上大学,那他还真是罪人,岳父岳母那一关恐怕就过不了,怎么抱得美人归!
为将来大事,要施长计!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呵呵。”帅轻轻点头如捣葱,懂了!
阮夜熙叹口气,这个小傻子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算了,还是傻的吧。
突然帅轻轻抬头,清澈的眸子闪着琥珀色的光泽,阮夜熙愣住,神马意思?知道了?
只见她指着卷子上的一道大题,说,“哥哥,你看看我这个错了没?”
好吧,他不该怀疑。
“恩?”阮夜熙挑眉,据他所知的轻轻不会费时间检查已做完的题目。
帅轻轻嘟嘴,打报告,“都是筱筱,筱筱诅咒我说这道题做错了,我将来生儿子就是弱智!”
阮夜熙夜色的眸子一凛,狠剜床上睡得香甜的某人一眼:郗筱筱,我记住了,敢诅咒我儿子!
被褥里的人小小缩了一下,更钻进被窝,好冷。
“别听她乱说。”有他这么强大的基因在,怎么可能会弱智!
帅轻轻偷笑,狂点头,小白基因那么好,她儿子怎么可能是弱智!不过……“还是生女儿比较保险,呵呵。”
“……”
阮夜熙替她检查,并指出小毛病,告诉她做这类型题目的技巧。
最后,帅轻轻做题目是做出了成就感,解题那是势如破竹,而阮夜熙却是累着了,军演运筹帷幄也是辛苦的,阮夜熙靠在椅子里小憩。
“哥……哥。”帅轻轻眨巴眼睛,阮夜熙此时闭着眼睛,眼睑下面还隐隐的透着一丝丝暗色,他真的是累了。
帅轻轻抿唇,仔仔细细的看他,睡着的阮夜熙没有了白天的冷峻,倒是添了几分幼稚,帅轻轻回想了一下,她真的很多年没看到哥哥睡觉的样子。
五年前突然就断了联系,那时候她还哭着问郗妈妈哥哥上哪儿去了。郗妈妈说他去做军人了,她不信!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不信!
然而一年将近两年之后,他却又突然出现,一身笔挺的军装,她信了,但那一瞬间她发现,哥哥走远了,他们在不同的世界。
之后她努力的找回以前的感觉,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他宠她,但总觉得不一样了,不是以前的味道。
帅轻轻虽傻,却也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失落。
特别是在那个午后,当风筝飞起来的时候,她对他说,声音很大很大,“我喜欢哥哥!”
他愣了一下,点头,笑,“恩,哥哥也喜欢妹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失落,但是那种失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直到有一天,同样是放风筝,小白对她说,“轻轻,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那一瞬间,失落没了。
……
阮夜熙醒来的时候,脖子僵得几乎不能动弹,身上传来丝丝压迫感,是一条软毯子,再看床头,两个脑袋并在一起,不过郗筱筱是特拽的背对,帅轻轻乐呵乐呵的倒贴。
他的唇角勾起一道弧度,夜色的眸子里是似水的柔软,帅轻轻只要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不论多随手,都值得他雀跃。
阮夜熙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在帅轻轻的脸颊轻轻的落下一吻,却在起身的那一刻眼神忽的犀利。
因为某人戏谑的看着他。
阮夜熙勾唇,桃花眼促狭,郗筱筱打了个寒战。
“明天贺亦凡好像没什么事儿,他送你们回去好了。”阮夜熙压低嗓子轻语,言语里藏着隐隐的笑意。
郗筱筱的脸色忽变,果断回绝,“不要!”
“小声点!”阮夜熙训斥。
郗筱筱做鬼脸,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
“哥,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说?”郗筱筱她和慕淮楠的感情之间早早就表白了,这样不是更明白方便些。
“说啊,等她读大学我再说。”阮夜熙也是想说的,可是……“现在说了,轻轻的脑子恐怕会不够用。”
他不想耽误她,不想改变她的前进方向,不想因为他她的世界发生什么变化,他想她顺其自然就和他在一起。
“哥,你就不怕她的脑子太简单不够你算计,这样曲曲折折的,就怕有一天她真就可能大跌眼镜的将你甩了,跟着那个什么小白的人跑,那我还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筱筱,你真是躺着说话不觉腰疼。”阮夜熙笑了一声,了解自家妹妹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