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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衍开打那扇门入眼的是一座宽大的后院,一大片一大片葱郁的树木花草环绕而生,在这如墨的黑夜里显得甚是诡异。

莫衍自小习得不凡的武艺,眼力比常人要好上几倍,虽然不能像白日里那般看得清清楚楚,但要看到一些事物还是轻轻松松的。

整座院子里除了一张石桌和三个石凳,就只剩下了一口安静的枯井,不要说人影,连只蛙虫都看不到。

心里不禁疑惑,洛妃到底把乐意藏到了哪儿?

可是碍于她的身份及她爹在朝中的势力,他也不好硬言相逼,轻抚紧锁的眉心已是一脸的微笑,道:“既然爱妃为噩梦所困,那今晚朕就在此陪爱妃,如何?”

“臣妾深感圣恩。”洛妃亦一脸微笑的回道,既而轻柔的一如往昔的为他宽衣。

双双上了床……

任凭洛妃如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体上,他亦提不起任何的性欲,一想到乐意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心里就特别的烦闷,伸手一推,将洛妃凉在了一旁,冷声道:“朕今日累了,就寝吧!”

“皇上……”洛妃柔媚的轻唤一声,见莫衍轻闭双眸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心下不禁有些气恼,就为着那个女人,他竟然连碰她一下都不愿意?

如果以为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她就不能把她怎么样?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如果她估计的不错,相信此时乐意早就被可儿抛入枯井了,只是不知可儿现在身在何处,刚刚在后院里为何不见了她的身影,按理说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离开后院的?

如此,她一夜忐忑不安,担心着可儿,她现在可是她关健的一着棋啊,一棋子输,就会满盘皆输;而他一夜烦闷,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审问自己妃嫔也得瞻前顾后,放着自己关心的女人不知去向,却要无可奈何的守着另一个女人……

……

清晨,新的一天的第一缕阳光透窗而入。

莫衍在众人的忙碌下,穿上龙袍,戴上龙冠,带着几十个侍卫浩浩荡荡的出了宫。

因为今日乃是他沧皇王朝的左承相沐继宁娶亲之日,虽然是只是一个二房,但却是他莫衍所赐,虽然现在他已经确定新娘子不在丞相府,但还是得装模作样的去上一趟,不然岂不显得他心虚了,况且这乐意此时也的确不在他的手里。

一想这个问题,他就不由的想起洛妃,临离开宫时,他已经吩咐了几名暗卫暗中注意洛妃的一切,他就不信她不会有所行动,却不想洛妃早就已经行动完毕了。

一来到丞相府,各大稍有地位的官员与商户都已聚在相府大厅,只是迟迟不见新郎沐继宁的身影。

因为沐继宁正一脸黑线的处在新娘房,屋里的一切能砸的东西用具都被他发飙的砸了个西巴烂,而丫环麽麽们早已经吓得躲在了门外连大气都不敢出。

该死的女人,竟敢再次逃婚?难道我沐继宁就真真如此入不得你眼?沐继宁低吼一声,一拳击在唯一还算完整的新床上,啪的一声挂满红绫的新床瞬间四分五裂。

慢慢的安静下来,细想,也许这次并不是她自己要逃婚,有可能是人为的?因为他在她的房间四周安插了那么多的人,如果不是有高人相助,凭她的武艺还逃不过那些人的视线。

如此想来,这个高人会是谁呢?

沐继宁眉头微微一颤,他想他已经隐约猜到是谁了。

沸沸扬扬的大厅众人一见皇上驾到,纷纷下跪拜见,而后又各自归位,谈谈笑笑,这样的场地实在是太适合他们官员之间的拉拢或是官商之间的攀附。

莫衍穿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一角不言不语、一身冰冷的莫焱,走上前轻搭上他的肩头,道:“焱弟,你的伤好了吗?”按理说他的伤不可能恢复到了能下床四处走动才是。

“马马虎虎吧,再怎么样今日这一趟,我是必须得来的。”莫焱苦笑一声,他的伤的确没好,他只不过是硬撑过来的,因为他已经决定了,只要乐意如上一次那般要他带她走,他就算是颜面尽失、名誉尽毁、动刀见血,他也要将她带走。

却不知乐意早已经不在丞相府,他埋伏在外面的500精兵又再一次派不上用场了。

莫衍何尝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声叹息他觉得他应该将乐意的情况告诉他,“焱弟,其实乐意她……”话未说完就被一声“新郎官到!”打断,众人立即起身,以为新郎新娘拜堂的时辰到了。

沐继宁一身红衣,华丽而绝世,他轻度步子慢慢走来,众人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平日里他就已经俊美的让人不敢直视,而今日的一袭红衣仿佛给他添上了一种就做妖美的东西,更让人为之窒息。

沐继宁清清嗓子,一脸抱歉的微笑,道:“各位,由于新娘突然生病,今日恐怕无法拜堂,不过各位尽可畅饮,就当是沐某今日设席宴请各位。”

顿时众人一片喧哗,新娘子又生病了?个个面面相虚,记得上一次他们纷纷带礼来参加他的婚礼,他也是这么说新娘子病了,无法下床拜堂成亲,这到底是新娘子体弱多病?还是他沐继宁无良的想窄取他们的贺礼?

沐继宁嘴角抽=动,虽然他们的议论声压的很低,但他还是听见了,抱歉的微笑再次虚伪的挂在脸上,道:“实在不好意思,各位送来的贺礼下午沐某定会让人送还,现在各位就尽情的吃喝吧,今日定要不醉不归。”尽情的吃吧,喝吧,最好是撑死你们,一群的豺眼狼。

众人又是一片喧哗,纷纷举杯,笑面满面的祝沐继宁的新娘早日康复,然后又是一大堆的官场商场的虚情假意的场面话。

莫衍不禁摇了摇头,看着沐继宁那一脸的黑线,心里却有此小小的痛快,今日的婚礼真是一场他沐继宁一个的尴尬呵。

而莫焱心里却是一惊,她病了?不可能!

定是又出了什么变故了?

抬眼望向皇兄,见他一脸的逍遥自在,似乎有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难道皇兄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正想问上一问,不料沐继宁已经穿过众人到了他们的身前。

“臣参见皇上!”沐继宁作势就要行朝拜礼,却被莫衍一把扶住。

“爱卿无须多礼,今日乃爱卿大喜之日,要跪拜的自然是令高堂。”莫衍哈哈一笑,“关心”的问上一句:“不知这雅兰姑娘所患何病,要不朕回去后宣太医过来给她瞧瞧?”

沐继宁心里直翻白眼,别装了,别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脸上却仍然还是笑容满面。

“谢皇上龙恩,不过贱内的病已有好几名大夫在诊治了,就不劳烦皇上了。”沐继宁恭敬的说道,既而又转身望着莫焱,“焱兄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想必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了吧,实在是恢复神速啊!”

莫焱的身子微微一僵,何时起他与他说起话竟变得如此话中带刺了,而昔日儿时的情景突然他竟回忆不起来了。

“多谢宁兄的关心。”莫焱浅然一笑道:“既然婚礼取消了,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说完起身对莫衍恭手告别便离开了喧闹的大厅,计划有变,他必须派人去打听乐意到底怎么了?

“朕还有要事处理,也先走了。”莫衍见莫焱要走也告辞跟了出去,因为他刚刚要说的话还未说完呢。

屋里立即跪倒一片,洪亮的喊道:“臣(我)等恭送皇上。”

莫衍走至大门口竟然不见了莫焱的身影,看来他并不是简单的带了几个随从,手一挥,对手下的侍卫道:“回宫!”

*莫王府内!

筱洁一身洁白的齐地长裙,神色忧郁的立在窗前,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那两道被花昔昔鞭打的伤痕在名贵的药物的涂擦下已经淡的看不到,抑望前窗外那一大片的湛蓝天空,白云朵朵,微风习习,吹动着她白色的裙摆与如墨的长发。

右手不知不觉中又抚上腹部,那是一个小生命在跳动着,几个月后它就会变成一个白白嫩嫩的小P孩,再过几个月后他就咿咿呀呀的叫她妈咪了,想到这,多日不曾有的笑颜不觉的展露出来。

轻轻的三声敲门后,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丫环小灵手端一碗汤药走了进来,送到筱洁的面前道:“洁儿姐姐,这是王妃刚刚命人送来的安胎药,您趁热喝了吧。”

自从筱洁受伤后,莫焱便给她配了丫环小灵,一个长像十分秀美的小女孩。

“哦,安胎药?”筱洁接过那碗微微泛红的汤药似笑非笑的说道,“依我看这应该是打胎药吧!”这样的伎俩在电视里她见得多了,真是一点都不高明呵。

手一扬连碗带汤从窗口甩了出去,凌厉的转身盯着小灵,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你以前在王妃身边待过一些时日?”

“奴婢……”小灵被筱洁的气势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道:“奴婢以前是跟过王妃,可是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被罚去了洗衣院,奴婢绝没有要害洁儿姐姐的意思。”再笨也能明白筱洁是怀疑那碗药是她有关。

“起来吧,我可没有让人跪拜的爱好。”筱洁轻挑眉头,这古代人动不动就喜欢跪,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女子膝下怎么说也会有白银吧!

“谢洁儿姐姐!”小灵开心的站起身,却被筱洁接下来的一句吓得再度腿软。

“你去告诉王妃,就说我已经把这碗药喝了,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筱洁一脸天真的笑容却看得小灵从头到脚寒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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