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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星空,风高气爽!

乐意双手枕头,好不悠闲的躺在阁楼的黑瓦砖上,而独孤沉风则静躺在她的左边。

天上的月亮很是明亮,散发着幽幽的流光,晚风习习吹动着天上的黑云,给这样寂静的夜晚无形的添上了落莫。

乐意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这样的夜月真的很美,很寂。

“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色好美啊!”乐意浅笑着轻轻的说道,生怕惊吓了那一轮高挂的弯月。

“是好美!”独孤沉风微侧着头看着乐意道,此刻静若处子的她比天上的月亮更美。

“可是你知道吗?月亮并没有我们肉眼所看到的那般美好,其实它的外表是千洞百孔丑陋不堪的。”

“哦,这倒是新奇的说法,连书本我都未曾看见过这样的记栽。”

“这就像有些人一样,看起来是那样的绝美无伦,其实却是丑陋无比。”

乐意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些在井底看不见月亮的日子。

“乐意……”明显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独孤沉风不禁有些担心。

“沉风,来到这儿这么多天了,你好像从前都未曾问过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伤倒在你们的墙院外?”

“我想,如果你肯说我不问你,你也会告诉我的。”独孤沉风浅笑道。

其实人活在世上,真的有着很多的无奈,就像他,他的身份与被囚在这里的原因,他不能告诉她,否则只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

“那是一个暗无天日如练狱般的十五天,你有兴起听吗?”乐意凄然一笑,每每想起那十五天的日子她就算是睡梦中也会被痛醒,每当午夜惊醒,黑暗中她只能将自己缩成一团,死死的、死死的紧抱得……

“你说,我听着。”

独孤沉风显得有些激动,她终于肯在他面前敞开心怀,他是多么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啊!

“洛妃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独孤沉风摇头道,他已经被与世隔绝好多年了,对于外面的变化他是一无所知。

“洛妃是皇上莫衍的妃嫔之一,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美的让人不敢直视,美的让人忘了呼吸,可这样的美人却有着一颗毒蝎般的心肠,她为了自己的心爱的男子嫁给了别人,这是一种很具牺牲性的伟大举动,可是她纵使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她也不充许她爱着的那个男子喜欢上别的女人,于是在一场阴谋的算计下,我落在了她的手里,她为了她那份已经貌视畸形的爱情,她狠毒的将我抛进了一口又深又臭的枯井,想让我自生自灭,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那是一口很深很深的枯井,深的人待在里面即便是白天也只能看得见一小束光线。

当时我被她们五花大绑着,又被点了穴道,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在她们将我抛下井的那一刻,那种空洞而无力的悬空,让我瞬间玄晕了过去。

所幸我不是头先着地,再加上井底的泥土特别的湿软,所以我当时没有被摔死。

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吗?”说到这乐意的声音有些哽咽,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身,即使她离开了那个魔鬼地狱,但它带给她的彷徨与恐惧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

孤独沉风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展开双臂轻轻的将她环进怀里,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子到底有些怎样的遭遇才会让如斯的害怕。

他的怀抱虽然不够强壮不够结实,可是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温暖,相比莫焱,他虽然不能让她有着如鹿般碰撞的心跳,但她却更依赖更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怀抱,如细水长流般,安静而甜恬!

良久,乐意平复了心绪,又缓缓而道:“当时我是被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而弄醒的,那时正值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井里更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事物,但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我有好多软软的东西爬在我的身上,一口口的啃着我的身体,肉体被嚼碎在空中的声音狰狞而恐怖,偶尔几声“唧唧-吱吱”的尖叫声参杂其中,那一刻是怎么惊涛骇浪的恐惧扑天盖地的将我吞噬,我拼命的扭动着被绑得结实的身子,感觉到那一团团软到恶心的东西被摔在地上发到凄厉的惨叫。

但我的反抗只惹来了它们更疯狂的攻击,它们成群成群的拼命的扑向我,一双双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绿光,仿佛是饥饿了千万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供它们大饱一顿的美食。

我的心在颤抖,颤抖的就要跳出嘴来,我全身发麻,从脚指头到头皮无一处不在恐惧的伸张着,可是我不敢叫到声来,因为我知道洛妃的寝宫就在不远处,如果让她知道我还没有死,她会比这群软软的东西更毒的让我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拼命的挣扎,挣扎,挣扎,挣扎……

终于我的双手冲出了蝇索的束缚,我发了疯的将身上的那群软软的东西拍打掉地上,可是在我触碰到它们时,我的心里的恐惧疯狂的滋伸,仿佛一口大气出不来就要暴炸,因为它们的全身上下竟然是毛茸茸的,结合它们的叫声,我非常不想承认的知道了它们是——老鼠!

那一刻,我差点崩溃,天知道我今生最怕的东西就是老鼠,认清这个事实,我差点晕死过去,可我知道我不能倒,这一倒下去只会被这一大群老鼠咀嚼的死无全尸。

那一刻,我告别了女性所有的软弱与胆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死!

绝不能死!

我要活着!

我解开了身上所有的蝇索,只留下了堵在嘴里的帕子,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叫出声来,然后我开始了一场灭绝人性的残暴的灭鼠行为。

凭着感觉我将地上的老鼠全部踩进了泥土里,狠狠的尽数踩进了泥土里,而依然死爬在我身上不肯离去的老鼠,则被我一个一个的扭断脖子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呼出就直挺挺的死了。

最后剩下的还没死的老鼠,它们就各自逃命而去了,在那井底有很多的鼠洞,又小又深,我也不敢再把手伸进去捉它们,只要它们安安分分不惹我,我也不想杀它们。

歇息了一会儿还来不及检查一下全身的伤口,我又发觉到这个枯井真的好臭好臭,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所能表达的臭,这是一种不但能刺激你的鼻更能刺激你全身细胞的臭气,我扯开帕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可这一张嘴就更加不得了了,臭气顺着我的喉咙伸进了我的五脏六腑,结果令得我吐得昏头暗地,双脚发软,两眼发直。

又歇息了好久,我终于有了一点点力气,在黑暗中不停的摸索井底的四壁,因为我绝不能这样静静的待在这里等死,可是求生的摸索却让我更加的绝望。

因为井底的四壁是那样的光滑而湿软,别说人爬不上去,恐怕就连壁虎也休想爬上去。

但我并没有放弃,我不顾身上的伤口拼命的努力着,可每次都失败了,最后我筋疲力尽坐靠在井壁,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已,我真的好困好困,也许睡一觉就有力气再逃生了,我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强迫着自己睡了过去。

井底很潮湿很潮湿,温度比地面要底好多好多,我几次被冻醒但又睡了过去,因为心里的恐惧与心身的疲劳让我真的好累好累。

再醒来时,井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许光线,不过很弱很弱,因为井太深了,光线根本直射不到井底,但借助这微弱的光线我还是将井底看了个清楚。

白森森的人骨零零落落的堆积在井底的每个角落,涣黑的骷髅散发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我死死的紧握着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发出恐怕的惊叫,我拼命的朝后退去,可后面只有冷冰冰的墙壁,我转过身子狠狠的贴上墙壁,只有它冰冷的温度才能让我理智的选择去面对不要去害怕,可是墙壁上湿粘粘的是什么东西?

睁开眼,印入眼里的是一片绿的发亮的青苔。

井底长年累积的潮湿已经让井里的四壁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那厚厚的一层,连手指都扎不进去,怎么办?

我使劲的转动着沉重的脑袋,想着能够出去的办法,不经意间眼角瞟到了地上的白骨,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鼓起勇气,颤抖着拿起地上的白骨,想借助它的坚韧来弄开四壁上的青苔,也许墙壁不滑了,我就能爬上去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那看似坚韧的白骨长年累积的浸在这潮湿而阴暗的井底早已变得不堪推毁,往墙上轻轻一敲便粉身碎骨了,可是我仍不妥胁我一根根拾起来的试用,可结果却是一致的……

我不知道,这些白骨的主人们是被那些老鼠啃死的,还是在这井里饿死的或是冻死的?

我只知道我不能像她们一样,最后的最后,变成一堆无人问津的白骨。

坐在这臭气熏天,遍处白骨、遍处死老鼠的井底我慢慢的冷静下来,此时我必须冷静!……

……

惭惭的光线越来越弱弱,我知道太阳就要落山了,夜幕就要降临了,而井底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了,最可怕的是我已经感到非常非常的饥饿了。

因着沐继宁的逼婚,在他的府上时,我就已经赌气一天没吃饭了,算算时间我大概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我好后悔啊,为什么有的吃的时候还要赌什么气呢,如今想吃都没得吃了。

又渴又饿又冷的挨着,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浑浑噩噩的到了第二天再见到那微弱的光线……

我好渴啊……

我好饿啊……

两个摇鼓呐喊的声音混沌而有力的敲击着我的脑海,可井底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啊?除了那一地的……死老鼠!

不!

我不吃老鼠!

我在心里抗拒着,可是我的身体却出卖了我。

由于井底潮湿,温度又底,所以即使死了一天一夜的老鼠也没变臭,我把它从头到脚撕成了两半,鲜血立即四处飞溅,抑头张嘴我接住那一刻却让我甘之如饮的老鼠血……

第三天,我依然这样活着,但很明显地上的死老鼠已经不能再吃了,就在这时那些之前躲进洞里的老鼠竟然愚蠢的开始蠢蠢欲动,于是我又有了新鲜的老鼠吃了……

第四天,仍会有不怕死的老鼠放上门来,抑或是它们也是真的饿了吧,所以即使失去生命它们也要去冲去拼……

而我的希望却越来越渺茫,心也越来越绝望,如此不人不鬼的活着,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走出这口井,可是我自己既爬不上去,又不敢呼救,只怕唤来不是救我的人而迎头而下的大石块……

第五天,我已经虚弱不堪了,原本只喝老鼠血已经发展到还吃老鼠肉了!

那血腥的生肉咀嚼在嘴里,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嘴角流进我的脖子,我真的好想吐,好想吐,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吃下去,否则我只会死,然后变成那一堆堆白森森的骷髅,然后这一群老鼠就会大摇大摆的在上面爬来走去……

就在我以为这一天又要想往日那般浑浑噩噩的睡过去时,我听到了地面上传来了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

是谁?

是洛妃的人?

还是可以救我的人?

我蓦的站起身,竖起耳朵听起来,从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力气这么精神的站直身子,果然求生的欲望让人能暴发出强大的力量。

那人的脚步声在井口停了下来!

我心里又惊又喜又怕!

我惊,如此深夜竟然还有人会来这口井边;我喜,因为我打心里希望这是一个能够救我的人;我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洛妃派来的人,试探我有没有死,如果没死,她们只要再补上一块大石头砸下来,我就必死无疑了。

我伸展双臂双腿,让身子尽量紧贴上又滑又粘的井壁,因为我总觉得这第三种可能是最有可能的,因为我相信洛妃她绝对有这么的狠心。

衣袂破风声,一声闷响,一庞然大物被扔下了井,距离我的身体0.1厘米的擦过,然后掉落在我的脚底前。

我不敢动弹一下,连呼吸都不敢大气,直到听到地面上那个脚步的离开,我才放松了身子滑坐在地上。

伸出双手摸向被扔下来的东西,一路往上摸我的心越来越震惊,越来越骇然,这哪里是什么石头啊,这根本就是一个还有着体温的人啊!

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摸过她的身子,我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摸向她的鼻子,还好并没有死,黑暗里我又把她身上的蝇索解开,只留了堵在她嘴里帕子,因为我怕她醒来后会害怕的惊叫出声,到时我们俩就都得死了。

她一直没有动,像睡熟了般,我知道她定是吓晕了过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为她取暖,也为自己,多日的孤独与无助,突然间多了一个同伴让我好想哭,好想哭,虽然知道她也是一个被洛妃所害的不幸者,可我的心里竟然还罪恶的存在了一丝高兴,我想这几日非人的生活真的让我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改变。

第六天!

她微微的扭动着身子将我惊醒了,井底已经有了微弱的光线,我知道又是一个白天来临了,看着她白净而清秀的小脸,我知道她就快醒了,真怕她醒后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果然她一睁眼看到我就像见鬼了般拼命的挣扎,却被我紧紧的抱着不放松,我知道定是我逢头黑脸的样子吓到了她,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不要怕,我是人,不是鬼,也是被人扔下来的,你答应我不出声,我就放开你。”

仿佛是我柔软的声音感动了她,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可是脸却是憋的通红,我知道她定是想吐,我伸手拿开了堵在她嘴里的帕子,她就如我当初一般,一直吐一直吐,直到吐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还在干呕。

我摇了摇头,可怜的人啊,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可怜呢?只不过闻习惯了,我已经闻不到臭味了。

待她反过气来,注意到这井里的一切时,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我绝对是最怕老鼠的人了,可是她比我更甚,只要看一眼地上的死老鼠她就会晕死大半天。

而我则就在一旁静静的赶走想吃她肉的老鼠,偶尔捉来一两只打死剥皮喝血,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敢一次性打死一大堆老鼠了,我怕我把老鼠打死了,自己唯一能食的东西也没了。

而她醒着时就会紧紧的抱着我全身直发抖,睡着时就会做恶梦把我拳打脚踢,而我总是趁她睡熟时喂她喝老鼠血,因为醒着时,就算饿死她也不敢吃老鼠。

一次无意间她突然醒了,本以为她会怕的再次晕死过去,却没想到她只是流泪,无声的流泪。

那次后,我们开始小声的说些话,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小言,她连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就被投进了井里,她一遍一遍的告诉我,她好怕……她好怕……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而我又何尝不怕,何尝不想死……

算算日子已经是我落井的第九天了,小言落井的第四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小言特别的爱睡,有时一睡就是一整天,醒了后也不到一个时辰就又睡了过去,可当我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因为当初被人投井时,小言虽然像我这般幸运的没有被摔死,可是她却在落井的中途撞到了脑袋,由于这里熏天的臭气,再加上让她恐惧的老鼠,几天来竟然让她忘了头上的伤,只怕此时再不找大夫就只有死的份了。

可是如此处境的她们能到哪儿去找大夫啊?

夜里,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井底的温度低到了极点。

我们全身上下被淋得湿透,脚下的泥土也变成了泥浆散发出了比之前沉重十倍的臭味,连已经习惯了的我也总是忍不住的想吐。

而小言就在这时发高烧了,再加上头部的重伤,她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变得冰冷……

就这样她在我的怀里一点点的失去温度……!

以前,我是非常非常害怕死人的,哪怕远远的看着我也会被吓出一身冷汗,可是此刻我的怀里就抱着一个死人,我却是静若死水,心里无一丝害怕的感觉……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就来临了,我能听见地面上花开的声音,它们是那么幸福的接受着阳光的洗礼,偶尔几只小蜜蜂飞过青睐的在它们的脸上留下一个甜蜜的亲吻……

低头看着怀里已经没有一丝温度的小言,我连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因为几天前我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此刻剩下来的只有仇恨,满腔的仇恨,我在心里发誓,待我返回地面我定要为小言报仇,还有为自己……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一遍一遍的看着怀里的小言,从头到脚,一遍又遍,她还是那么的年小,却就这样早早的去了,生命真是脆弱呵,突然一线银光晃过我的眼睛,我看见了小言头发里的那根银簪。

我的心突然一颤,我想我有办法上去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为什么要等小言死了后我才想到?

我在心里狠狠的责骂着自己,取下小言头的银簪,紧紧的撰在手里,轻轻的将小言平放在地面,开始一下一下用银簪挑开井壁上的青苔。

青苔长得很厚很厚,可银簪却很小很细,我小心而缓慢的进行着,当挑着一个小洞里,我便会用衣服隔着手指将那个小洞掏成大洞,然后再继续下一个……

如此我一天竟然能掏上数十个洞口来,再在这些洞口散上些泥土,脚底踩进洞里,我就能已经离开井底好几米多了!

这次我是真的可以离开井底了,可是这并不是一日便能做到的,根据这井的深度,怕是我还得挖个四五天啊!

首先,这摆在眼前的就是需要体力,双腿跨开踩在洞里,双手还得继续挖洞,这挖得越接近地面,自己离井底的距离就越高,这样也就越危险,如果没有充分的体力,恐怕还没有等我爬出井就已经从半路上摔下来,我实在不敢保证,我次次都会这么的好运摔不死?

可这时,井里的老鼠竟然不出洞了,我不知道它们是害怕的不敢出洞了,还是已经被我吃完了,我只知道我已经一天一夜天没吃任何东西了,我真的好饿啊,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挖洞了。

怔怔的望着小言的尸体,在这个枯井里,我第一次开始犹豫了,让我恶心又恐怕的老鼠我没放过,可是如今自己的同伴人类我也要不放过吗?

一遍遍的挣扎着,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小言已经死了,就算自己再对她做点什么,她也没有知觉的,况且小言临死前是那样的一遍遍坚难的对着自己说: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为了能够活下去,我这么做小言一定不会怪罪的,我一遍又遍的说服自己,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的抓起小言的左手食指,慢慢的放进了自己的嘴巴,一咬牙鲜血立即溢满嘴……

从此,我只要醒着我就会不停的挖着洞,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变得不能见光了,因为白天我顺着洞口一路往上爬就会被刺眼的阳光射的眼睛都睁不开,虽然离井口还有好几米的距离。

如此,我只能在黑夜里工作了,于是我又得多花一倍的时间,而小言的尸体却开始慢慢的发臭了,虽然井底的温度很低,延缓了她的腐烂,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发臭。

她的血已经不能再喝了,整个井洞的臭气更比以前,我越来越发现我连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第十五天!

我静静的等待着白天的过去,我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今晚是我最后一拼了,若今晚我再出不了这口井,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现在的这副身子根本没有能力经受起两天两夜的饥饿。

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步一场艰难的爬向井口,多少次我全身无力再坚持下去时,我就会告诉自己坚持就是活,放弃就是死……

终于,最后,我,爬出了井口……”

乐意紧咬着下唇,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独孤沉风环抱着她的双臂也收得越来越紧,没有人能明白他此种的愤怒,苍天无眼,怎何让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受此等的折磨?

轻轻的抚向她的长发,他的声音温柔似水,“不怕,不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好了,以后,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沉风……”乐意微抬着头,一直噬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脆弱的流了下来,那时的她是多么的渴着有这样的一个怀抱让她来依偎啊!

他的眼好温柔好温柔,他的唇靠得越来越近,他轻轻的、轻轻的一下下的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慢慢的移到了那娇美的双唇,吻了下去……

这是她的初吻,她青涩的回应着,眼泪却是越流越多,像断了线的珍珠……

“怎么了?你不愿意?”独孤沉风有些惊慌失惜的离开了乐意的唇。

“不……不是……不是的……”乐意满脸通红的试图解释,只有天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的心甘情愿,他听了她天天吃老鼠的事他还敢吻她,她真的好感动好开心!

这一刻,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攀上他的脖子,抑身吻上了他的唇,热烈而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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