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的沉溺了,露出半月牙儿,寂静的郊外非常的静谧,似乎只能听到风的呼吸和叶的碰撞摩擦。亦也本来是在睡觉,可是他忽然发现身旁的人居然有点动作,于是他眯着眼想看着他要耍什么花样。夜色迷糊了那人的面部轮廓,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虚幻。烛火跳跃在他的眸影里,有些金辉笼罩。“唔……。”身旁的人发出舒服的呻吟。
亦也才觉得手臂有些沉重,眯着眼转头,一张略带稚气的容颜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居然拿他的手当成枕头?亦也的眼角很严重的抽筋。刖轩挪动了一下,像小猫般蜷缩依偎在亦也的身旁。亦也满头黑线,这个丫的,把他当成枕头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的身体当成抱枕,真是不可原谅,正在亦也的怒气想发作的时候。
“还疼不疼?”似呓语般的传来,那带着淡淡心疼的语气把亦也的怒气全部浇灭了,生气都逃的无影无踪。亦也终于承认,这个小子绝对会是他今生的克星!而他,则永远也摆脱不了他。他有这种直觉。亦也幽幽的叹气,半晌才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这里有了幽香了?他闻着,想不到却是这个家伙发出来的。还真该死的好闻呢!这小子没事擦什么香水呢,搞的像个娘娘腔的。
真是不习惯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有点放不开他了。这样是好还是坏?
一觉醒来,可又得继续上路去找醉翁老人了!谁叫他老人家要把酒藏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呢,真是不好找了。“什么?我背你?”这两人可是又起争执了,谁叫一个不愿走的。“有什么不对吗?”刖轩拢拢袖子,非常优雅的束着发,而且潇洒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挥挥叠痕。亦也就是瞪着眼看着他,这个好小子。
“总之是不行。”他断然的拒绝了,笑话,背一次当成笑话就得了,还想他第二次出糗?要背要抱,那也得是个女人才符合常理吧。“本大爷可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他不屑的看着远方,心下却渐渐疑惑了。“你要背要抱的是个女人吧?”刖轩低着头,淡然的抬眸看着他,眼里的水色旋涡正在搅动的。“那又怎么样?”他挑高了眉。“等我一下。”刖轩忽然笑着跳进了草丛,树木掩映的地方。
接着,一名穿着有些简单女装的女人出来了,淡兰色的上衫,外罩着白色翠纹的轻纱袄子,紫色的儒裙。这分明就是个女人的装扮。亦也有些看傻眼的了。“你这是干吗?”他愣愣的问道,要是他见过她,他还真的以为她是蹦出来的。“扮女人啊!这样,你就可以背我了吧?”刖轩说的理所当然,顺便把高束发的发带给拽下来,绾着青丝,斜插人一支翠绿的玉簪子,灵动的眼睛顾盼生辉。
“得了,你快点把男装换回去。”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看起来真是别扭,尤其还是一个男人扮女的,不男不女,看起来就毛骨悚然,尽管他穿着女装还有点几分相象。“那好吧。”刖轩倒也没有任何的失望,只要她不用走路可以睡觉就行。等刖轩换回衣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生病的弟弟,因为父母双亡,所以这仅靠我和你维持下去,知道了吗?”亦也瞥了眼趴在他背上的人说道。反正他的肤色奇白,倒也有几分病态。
“是的,哥哥,小弟知道了。”刖轩笑道,听起来倒有点象模象样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亦也问着,这么久了他都还没知道他的名字呢。“刖轩。”刖轩说道。“那你的名字叫天倚轩。知道了吗?”既然要扮,那也要扮个象样的。“知道了,哥。”亦也总是觉得怪怪的。怎么没听见他喊鱼野干,他就有些心不在焉呢?哦,该死!他该不会是给虐喊上瘾了吧?居然出现了这个感觉?“哥?怎么了吗?”冰冷的气息俯上了他的脖子,这小子,体温也太低了吧?搞不好还真的是有病呢。亦也耸耸肩膀,“哎,抓紧了啊!”说完,只剩下烟尘滚滚。
小贩热闹的吆喝声,还有行人不时的讨论谈笑声,让熟睡中的刖轩有了清醒的知觉。
“哥,这里好热闹哦!”略带迷蒙的语气让亦也的脚步慢了下来。“是啊,这里是轻学镇,也算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镇子了。”亦也对着她解释道。“哎,你要不要下来?”声音听起来有些哀怨,他的手可都麻了啊!“哥,小轩还想睡一会呢。”刖轩挂着微笑快活的说道,她当然知道他心里的牢骚了!
“可爱的弟弟啊,哥真的是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一下啊?”现在扮可怜有用吗?他不知道,反正是管不管用的问题。“那哥哥放我下吧。”刖轩倒也没有在为难他,他一松手,她就滑下。他背了她绕了那么大圈,确实是够累的。亦也一得到解放,就开始松了松筋骨。呼!好累啊!
“累吗?”刖轩仰着脸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他,那英俊刚毅的脸,眼角带着轻佻的丝丝邪气,确实叫人为他疯狂,而那个楼梦丝也是迷上他了吧?碍于不好意思,只是嘴巴上不说而已,她不禁扬着唇笑着。“哎,你干吗又笑啊?”亦也随即拍了拍他的脸,但随后又改成捏的。反正哥哥捏弟弟不算犯法,谁叫他的脸蛋长的那么的诱惑人?
刖轩只是看着他笑着,如此的温柔,如那丝丝的雨丝般轻灵。亦也看着她,好久才别过脸,哎,他又被他给诱惑了。“你以后可不许笑了!”他懊恼的用手指抓了抓自己的脸。
“不笑吗?”刖轩歪着头看着他,那纯洁如莲的笑容顿时又展现出来,似乎吹绿了一江清冷的湖水。“那要我哭吗?”她疑惑的看着他。亦也不禁泄气,差点就要倒在地上了。算了,他还是不要和他闹了较好,反正最后气死他的还是他。“走了。”他没有好气的命令着她,他的这个弟弟!“好啊!”刖轩笑着跟上了他的脚步,与他并肩走着。
“哎,听说了吗?今个是胡员外的六十大寿,他的女儿终于是露面了!”有个有胡子行人兴致勃勃的和他的同伴讨论着。“胡员外的女儿?就是那个胡美小姐吗?”立刻有位书生模样的人插话。
“不对,是胡琴小姐!胡员外新收的义女!听说这胡琴小姐长的妩媚动人,而且又是风情万种,一眼就可把你的魂给勾去喽!那可是比咱镇上有名的大美人更美啊!”大胡子解释道,而且有着色的眼光。“是吗?那可赶快了!”有人已经在催促了。“是啊,走啦!”于是一行人急忙走,大概是要去看那个胡琴小姐了吧?
胡琴?妩媚动人?风情万种?一眼就勾魂?亦也感兴趣的挑高了眉。好啊,非常的好!这次他来京师可没有白费,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己!亦也的薄唇泛着桃花般的色泽。“哥,你要去吗?”刖轩问道。“废话,不去不就白来了嘛!”亦也咕哝着。“白来?”刖轩挑高了眉。“小轩乖,你自己先去找客栈吧!”他的笑容如同哄骗小女孩上勾一样。
“哥,我就在那间落月楼等你。”刖轩随手一指。“好啦,我知道啦!”亦也含糊答了一声,现在可是如何诱引美人事大。“那快点回来。”刖轩朝着他一笑,亦也瞥了他一眼。跨开步伐就往那个有胡琴美人的地方走去,只剩下刖轩站在原地。胡琴?刖轩用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眼角的余光一闪而过,忽然诡异的笑了。
月黑风高?正是行事的好时机。于是,一个轻不可闻的脚步点声在胡家的屋顶上跃来跃去的,似乎在找些什么,黑影也隐身在苍茫的夜中,看的不真实。随后,黑影在一间屋顶站定,似乎是想了想,跃下屋顶,站立在房门外,那双犀利的眼眸正在扫视着,泛着邪魅的气息,随后小心的推开门,顺便把门给掩上。
在黑影进入房,随后,一抹白色的身影也出现在胡家的屋顶上,身形极快,令人眼花缭乱。过了会,白色身影站定,并且就是在黑影进入房间的屋顶上。白色的身影似乎非常的无所谓的仰躺在瓦上,眯着眼数起星星来了。没错,黑影就是亦也,而白影的就是刖轩。刖轩慵懒的抱着头,看起来倒是来这里睡觉的。反正她也是这个打算,这个屋顶凉的很呢!正合适睡觉。
于是,在如此的良辰美景下,她昏昏欲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是睡个好觉再说!于是,她非常的理所当然的翻身睡觉,几乎是要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她是不担心的,他难道还应付不了一条蛇?而且还是他的老相识呢!她才不信呢!反正啊,等他措手不及的时候她才慢慢出现吧。也许他会感恩呢!凡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好象是以身相许耶?没关系,他只要能背着她睡觉,而且不要随便的把她给从背上扔下就好了。
睡觉,睡觉,她先别想这个。
一身黑衣的亦也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眼角也抽筋着看着眼前艳名鼎鼎的胡琴小姐。
一身松垮的裕袍,掩饰不住她妖娆的身段,濡湿的头发被披在光滑的肩后,一双勾魂的媚眼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房间里还有丝丝的沐浴的香气围绕,闻则舒心,却也有点令人困倦。亦也立马当机立断,摒住自己的呼吸,这可是非常强的媚药啊!
靠!他今天是不是出门没有查皇历了?怎么遇上这个大麻烦?亦也不禁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那小子的体香,淡淡的,有点像薄荷一般,而且抱起来虽然纤细却也柔软。他现在宁可背着他狂奔京城也不愿看见这位妖媚的胡琴小姐!怪不得外界的人如此的传言。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废话!
“倚歌,最近你跑到那里去了?害我好找哦!”胡琴挂着媚笑的走近他。她确实是一条蛇,有了百年修行的妖,但还不到成精的地步。胡琴眷恋的看着他,她还记得,他那时的英雄。那时魔界刚乱,她同着伙伴趁机逃出魔界,想不到居然被比她道行高深的妖怪给逮住,幸好有他的出现,她才免于遇难,从那时起,她就对他产生了爱意,他的温柔呵护更叫她沉迷。于是她爱上了,爱上了这个英俊的人类男子,即使她是妖也好。
而现在,在今日忽然听见一位公主丢失了明珠,他的现身她才觉察他在京师。她想他肯定会去醉翁老人那里拿酒,肯定会路过此地,她才在这里埋伏的。想不到,他终于是现身在她的眼前的。
“呵呵,胡小姐真爱开玩笑,在下与小姐素未相逢,何来这样之说?”亦也维持着温柔的假笑。“什么嘛,你到现在还想逃着人家啊!反正呀,人家是不许你逃了!你呀,一定要和人家成亲!”胡琴娇滴滴的用手锤着他的肩膀发嗲。亦也也只能苦笑,他甚至还想哭呢。
他不过就是偶尔的调戏了她一下嘛,在她被别的妖怪围攻的时候顺手的救了她,她就要用到以身相许?拜托,她是妖耶!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人的调调了?他本来是要拐个美人的,他才不要妖啊!因为再美的妖都是幻化出来的,一点都不真实,而且是,她的年龄不知道要高他多少倍。
呜呜,小子,哥哥好想你啊!
刖轩望着幽深可怕的月,眉高挑着。看来他是有点难享受美人恩咯!既然蛇妖跑出来,那肯定,是魔界又出了大乱了,否则一般的小妖小精是不可能冲破魔界的防御枷锁,来到人间。看来,她得回魔界一趟才行,刖轩已经是心下了然。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想看看他的桃花到底还有几朵没见过的啊。她呀,是非常的悠闲。刖轩掏出扇子摇着,挂着温和优雅的微笑,就像是看戏一般的心态。
“倚歌,如此的良辰美景,好歹咱俩一年重逢,不做番甚,岂不浪费?”胡琴娇笑道,攀着亦也的肩膀,欲把红唇送上。亦也眸光一闪,正准备从她的脑后劈下。“慢着!”那温润柔柔的声音立即让一人一妖的动作停了下来。房门被推开了,一名含着暖笑的男子翩翩而立,一袭在黑夜中刺眼的白长袍,手里持着玉骨扇,笑的是好不逍遥自在。
借此,在胡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亦也急忙退回,拥着刖轩的肩头,“小轩,你怎么来了?”他压低着声音。“当然是解救你来了。”刖轩的眸波闪烁着清亮。“倚歌,他是谁?”胡琴总觉得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他是我的弟弟,天倚轩。”亦也笑的好不温柔,胡琴倒有些嫉妒了,还没见过倚歌如此的温柔,居然是对着他的弟弟,而不是女人。
“哎呀,我的弟弟,你来这里干甚?哥我正准备和胡琴小姐好好的叙饮重逢一番呢!”亦也暧昧的扬眉,胡琴心下生喜,不由柔声道,“轩儿,你还是快快回家,你哥,我来照顾就行。”胡琴对着亦也抛了个绝对能电死人的媚眼。“哥,胡小姐,不是小弟非要打搅你们的重逢,而是嫂子等的不耐烦了。”刖轩温和的笑道。
“嫂子?”亦也和胡琴一齐出声,直瞪着那个依旧笑着春风的男子。“当然,所以小弟这就来了,免得嫂嫂发脾气到我身上来了,哥,你还是尽快去安抚嫂嫂吧!”刖轩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对着他示意道。“对,哎,娘子肯定又要大发脾气了!”亦也似乎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胡琴可是不信,如此的风流大少,居然能说收心就收心娶媳妇?“轩儿,你莫不是在撒谎吧?”胡琴慵懒的倚着床框,两腿交叉,顿时,那般如玉的美腿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胡姐姐真会说笑,小轩怎么会骗人呢!喏,这就是哥给嫂嫂的定情信物。”刖轩从袖子掏出一个半月弧形的玉佩,荡漾着春风的笑。胡琴的脸色有些发白,这确实是江湖人说的半月圆佩,也叫鸳鸯佩。乃是天家的代代相传的心佩,只要是找到了心中之人,就要把一半的玉佩交付,当成定情信物。
“轩儿,这玉佩你是从那拿来的?”胡琴心有不甘,她如此想念的男人居然已经娶亲了?不可能,她不相信,她一年来到处搜寻他的下落,倚歌要娶亲的事情,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听说。难不成,这小子是在骗她吗?这确实有可能。“是嫂嫂给我的,说要是哥不回家,她就把这玉佩给毁了,然后逃走,让他永世不能娶亲,而且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胡琴的脸色更加难看。
不错,这鸳鸯佩确实是灵佩,要是他在二十五岁之前,还未寻妻延儿,他就得死。而这玉佩也是有灵性的,终世只认定一个女主人,那个能控制它的人才是它的主人。“怎么可能?”胡琴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看相信这是她所看到的。“胡琴小姐,真的是很抱歉。”亦也压住心底的疑惑,对着她非常“歉意”一笑,他却怎么也没明白,他的玉佩怎么会在他的身上?
亦也望向刖轩,后者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示意要他安心。
“胡琴小姐,难道你想看到我哥最终惨死的下场吗?”刖轩倒是没有丝毫的愧意撒着陷阱网,就等这痴情的小妖自动为爱跳下了。“不!”胡琴大呼,风媚的美脸似乎有些沧桑。“你走吧。”终于是过了好久,胡琴疲惫的说声。她别过脸,任由苦涩的泪盈满面。亦也倒是如负重释,拉起他的手正准备走。“等等我先。”刖轩对着他点头,亦也无所谓的耸耸肩。
刖轩走近胡琴,坐在她旁边。胡琴大惊,急忙想捂脸,她才不要被人看见她如此的丑样。“别哭了。”温润能抚人的嗓音,那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瞳看着她,满是温暖之色。接着,一块白色的方巾递到她的眼前,胡琴才抬头,看着这名男子。他的笑容眉头都盛满了温柔,“你会找到更好的归宿。”男子的声音话语如同那能吹绿万物的春风,让她受伤的心得到了新的安慰。
胡琴木衲接下了方巾,呆呆的看着男子。“别哭了,知道吗?那会很丑的。”是他的温暖笑容点燃了她,刖轩微笑的摸了摸胡琴的头发,随后便跟着亦也出了房门。胡琴捏紧着手中的巾,不知为何,心里的那朵花竟然又再次的开放了。难道是因为他?那个温暖的男子吗?胡琴愣愣的看着。
亦也懒懒抱着肩在屋顶上走着,“看不出来,你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怜悯的嘛。”语气里夹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醋,本来嘛,这小子救了他,他是该好好感谢他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胡琴对他的呆楞羞涩的表情,他就觉得火大。“她还是蛮痴情的嘛!”刖轩笑着道,爱情果然是很奇怪啊。“对了,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亦也才猛然的想起。
“这个啊?是你遗漏的啊!”刖轩把玉佩提起来,笑的纯真而且是一脸的无辜之色。“是嘛?”亦也将信非信的看着他,似乎在猜测他话语里有几分的可信度。“瞧你!”刖轩无奈的摇着头,“喏,现在物归原主!”刖轩把玉佩捧到他的眼底下。亦也瞟了一眼,“切,我才不要这个烂东西呢,什么烂话!”靠,他是很火大好不好!他的命运居然是掌握在一个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身上?这也太窝囊了吧?真不知道他死去的老爹老娘是怎么想的?
“不要?”刖轩挑着眉。“是啊是啊!”亦也不耐烦的说,反正他现在也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一面,天下这么大,他要上那找啊?切,说不定那话是那些大人哄他的呢。“不对!”亦也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他到现在才醒悟,震惊的看着刖轩。“咦?你怎么了?”刖轩好是奇怪的看着他的转变。“玉佩没把你给弹开?”他把视线转移到玉佩上,那玉佩确实是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什么弹开?”刖轩笑道,“这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怎么可能会把我给弹开?”刖轩清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是吗?”他狐疑的看着他,好象还真的是这样。难道他们说的是骗人的?除了他和命定之人,这玉佩是谁也不能碰得。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大大的怪了。莫非他们真的是骗他的?亦也把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反复了几遍,终是想不出什么样的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