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甫晴和君思远走后,屋里就只剩下铃兰和皇甫仁。皇甫仁坐在椅子上略微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铃兰的脸庞,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兰儿,你在屋里都和晴儿说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说完,铃兰见皇甫仁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遂冷冷的开口说:“你可以放心。总之,是与你无关的事情。”暗想,她要是把她告诉皇甫晴如何追君思远的事情说出来,估计到最后君思远会第一个饶不了她。为了省掉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闭口不言比较好。
听了铃兰的话,皇甫仁气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略显生气的说:“兰儿,你非要这么防备我吗?”在她的面前,他几乎很少会用到“朕”这个字眼,她还想让他怎么样?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呢?虽然她不怕他,但同样,她也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
铃兰丝毫不在乎皇甫仁冰冷的语气,而是一脸无所谓的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空,无比平静的说:“额,天气已经不早。我想,你也该……”
还没有等铃兰把话说完,皇甫仁立马开口打断她的话,声音冰冷的说:“你少在那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朕打算就睡在这里。”他真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那几个人差,以至于她的眼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哦,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请皇上在这里继续吹风,我要进去准备睡啦。”说完,铃兰看也不看皇甫仁一眼,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迈着步子缓缓向屋里走去。她一边走着,还一边极其不雅观的伸着懒腰、打着呵欠。
皇甫仁看她那一副事事不在乎的表情,真恨不得上前用手掐死她。他面无表情的来到铃兰的面前,伸出双手使劲的按住她的肩膀,一脸无奈又外加郁闷的说:“兰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铃兰缓缓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皇甫仁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说:“皇上,你恐怕搞错了。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她才想要知道,他这个疯子到底想怎么样,好不好。哼,敢情他是要和她扭到底。
“做朕的女人,就让你那么不愿意吗?”皇甫仁缓缓松开了铃兰的肩膀,一脸无奈的看了铃兰一眼,略带一丝忧伤般的说道。她为什么就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样呢?其他女人哪用得着他这个当皇上的来恳求,早就巴不得爬到他的床上去。他可以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并不想那样做。他不希望,到最后连唯一不怕他的人都要因此而恨他。
铃兰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静静的看着皇甫仁的眼睛,略带讽刺的说:“呵呵,皇上觉得呢?你有那么多的妃子,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呢?皇上应该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那么,您又为什么要强迫我,做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对于皇上来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皇上又何必难为人呢?
我曾经对您说过,如果你想将这个国家治理的更好,想要人人励精图治、安居乐业、恪守本分、国富民强,我可以帮你达成这个愿望。但是,你必须无条件的放我离开皇宫。如果皇上答应的话,我可以立刻将治国之道默写出来。如果皇上不答应的话,我们两人就这样一直耗下去。”
见铃兰如此说,皇甫仁不禁愣了一下,随后翻开旧账似的说:“别忘了。当时为了救出苏逸凛,你是甘愿留在皇宫里。”哼,别想光凭三言两语就离开皇宫。比起那一本、两本死书,她可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活书。他又岂会因为她的一番话,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铃兰缓缓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皇甫仁一眼,一脸不在乎的说:“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只是,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罢了。既然,我不愿意待在皇宫,又何必为了一句承诺,而断送自己一生的幸福。更何况,皇上把我关在这,一点自由都没有。试问,谁愿意当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
皇甫仁对于铃兰所说的话不禁嗤之以鼻,威胁性的说:“这么说,你想当一只遨游在天空的鸟。你就不怕,朕折断你的双翼吗?朕得不到的东西,同样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铃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皇甫仁的眼睛,丝毫不在乎的说:“我相信,皇上的确有可能会这样做。因为从实质上来看,你和苏逸凛都属于同一类人。只要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情愿亲自动手毁掉它。”
皇甫仁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铃兰的脸庞,毫不客气的说:“哼,不要拿我和他比,我可是比他强许多。”
见皇甫仁打死不承认的态度,铃兰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嗤之以鼻的说:“的确。除了你出生在帝王之家,你的运气好一点以外,我看不出来你比他强在哪。你们俩都是那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手段比谁都狠厉、斩草必除根的一类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听了铃兰的话,皇甫仁不禁气的双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缓缓抬起头双眼狠厉的看着她的眼睛,威胁意味十足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一只手就能掐死你。”
铃兰一脸好笑的看着皇甫仁气的发疯的动作、有些狰狞的表情,调侃似的说:“信,为什么不信?反正,你又不是第一个这样威胁我的人?”
皇甫仁睁大双眼一脸不解的看着铃兰的脸庞,缓缓松开了自己紧握的双手,吃惊不已的说:“既然信,为何你是这种态度?”
铃兰缓缓抬起头淡淡的看向皇甫仁的眼睛,一脸凝重的说:“呵呵,很简单。在你之前,苏逸凛和暗夜的红护法都如此威胁过我。甚至是,苏逸凛还亲身实践过。你说,我为何不能是如此态度呢?”哼,她又不是被吓大的。三番两次被人如此威胁,她难道还会在意不成?
见她如此说,皇甫仁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不过话说回来,那她岂不是根本就不怕他威胁她。这样的话,他要怎么把她留在皇宫里呢?杀了她的话,未免太可惜,而他自己也不忍心。依她刚强的个性看来,他也很难对她用强。否则,只能落得个和苏逸凛一样的下场。看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反正,她现在仍然要待在皇宫里,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下去。哼,看谁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