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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都怪她走的路太偏,硬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百无聊赖下,阮素只好边走边试着跟小孩沟通。

“哈哈哈。”小娃娃一阵嬉笑,左边的脸蛋还露着一个梨涡。

“那你姓什么?”

“哈哈哈。”

“你是怎么被绑过来的?”

“哈哈哈。”

……

“我真傻,一个小孩能问到什么,估计这孩子连话都不会说。”阮素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小孩像是回应她的话,立马接上笑声。

皇天不负有心人,阮素终于是从这个迷宫一样的树林里绕出来了,眼瞧着前面有几个人影,忙赶了过去。

“宫主,你这是?”

没想到前面正是越席茗带着几个手下,阮素尴尬一笑道:“刚才有个人潜了进来,丢下这个孩子便不见了,我是想你帮我找找,这是谁家的孩子。”

“好,请宫主将他交给我。”越席茗听到有人闯入宫中,蹙起好看的眉,一身银白色的衣裳勾着金色绣线,大朵木槿花绣在衣摆上,宛若仙人下凡,令人移不开眼。另外几人已经被阮素归为背景墙,连个眼神都未分过去。

“娘,娘,娘。”阮素刚将小孩递给越席茗,原本十分乖巧的孩子一接触到陌生的怀抱就又哭又闹,抓着阮素紧紧不放,嘴中还拼命的喊着娘。

“宫主,看来这孩子很喜欢你。”

热气打在阮素的耳朵上,她才猛然发现为了哄住哭闹的孩子,他们站的多近。越席茗为了扶住孩子,身子略略前倾。阮素侧着身子对着越席茗,远远看去就像是她倚在越席茗的怀中。

阮素慌张侧过身子,后退了几步。

越席茗仿佛浑然未觉,只是将孩子好好的放回阮素怀中,轻声道:“还请宫主先看好孩子,我这就去调查。”说罢,对着阮素勾唇一笑,就施施然离开了。

阮素呆了许久,满脑子都荡漾着美男那勾魂夺魄的一笑,回过神来时,怎么想怎么觉得越席茗像是在调戏自己。摇了摇头,阮素叹了口气,看来跟着朱晓混,自己也越来越花痴了。

抱着孩子,阮素才看到周围的充当背景墙的众人,随便指派了一人,引着她回房间了。由于越席茗的住处与殷阮素的住处在大殿的两端,当阮素抱着孩子穿越长长的石子路时,几乎大半的宫人都目睹了,宫主大人满面红晕的从越门主的住处抱回了一个孩子。一时间八卦风起云涌,那已是后话。晨光初现,阮素眯着眼睛,像木偶娃娃一样任水月在身上摆弄,直到早饭吃完才逐渐清醒。水月在旁看着憔悴不堪的阮素,心疼道:“瞧这几日宫主就瘦成这样,还是把孩子交给属下吧。”

阮素笑了笑,怎么看怎么苍白。她揉了揉太阳穴,每天晚上除了哄完孩子睡觉,她就在四处翻看原主留下的手记,一来是为了练习原主的笔迹,二来是想多得些信息。本来烛灯昏暗,看得她头脑发涨,那个死孩子还整夜哼哼唧唧的不消停,不是要喝水就是要撒尿。阮素也曾想将孩子给水月带,可只要她一离了那死孩子的视线,原本笑嘻嘻的娃娃就如夏日惊雷,瓢盆大雨哗哗落下,像是怎么虐待了他似的。阮素无法,连洗澡都得把他放旁边供着。

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到了白天又要抽出一部分时间听下属报告,阮素一般都是听着听着就眯着了,一到属下讲完话就“清醒地”点点头,另外一部分时间又用来参观天一宫的地盘。到了练功的时候,阮素还得偷偷得躲着让水月教她练最基础功法,不是短短几日她就相信了水月,而是那些艰涩难懂的武功秘籍,她压根就看不懂。

至于水月,阮素随便找了个自己练岔了功,走火入魔,得花一段时间恢复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这样的的日子过了十几天,恁是个铁人也熬不住,何况是还没有与原主身体完全磨合的阮素。终于在一天早晨,祁骆跟百里弦分别完成了任务回来汇报时,阮素从椅子上站起就一头栽了下去。

好久都没睡这么顺爽了,阮素迷迷糊糊的想,那十几天真是比她在公司赶进度每天啃方便面熬到天黑更累。因为累的不光是身还有心。没错,阮素就是在逼自己,她不敢闲下来,一直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只有忙的脚不沾地才不会分出心想别的事,如果一闲下来,她就会想起自己不是在熟悉无比的现代,身边没有了家人好友,在这里她就像进入广袤大海的小鱼,什么都不敢去做,时时刻刻要警惕着未知的危险。

去了刑罚堂回来后,她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这里不再是文明的现代而是真真正正弱肉强食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送命。她没有能力阻止那些囚犯受到的残酷刑罚,尽管她为此几乎食不下咽。

长时间接触这个时空,她明白这里不是虚构也不是游戏,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世界,她害怕自己一旦松懈就会崩溃,整天都是紧绷着神经。

阮素睁开眼睛时,元离正搭着她的桡动脉,眉头蹙的高高的。元离长得很美,不是女人那种媚气,而是浑然天成精致之美,就像最柔和的月光塑造出来的玉石人儿一样。他的眼睛水润乌黑,还未完全绽放出男性魅力的脸上带着些稚气,脸蛋莹白光华,若是放在现代,无疑是秒杀所有层面女性的无敌正太。

看见阮素醒了,百里弦也不管元离提醒过宫主要静养,愣是冲到前头,急吼吼道:“你就算是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用,该走的总会走,你做这个样子又是给谁看。你就算累的快死了我们也回不了头,早知道这个结果,当初你就不该那样逼我们,我告诉你,不光是祁骆要走,我跟越席茗也商量好了,给你干几票大事,保管你安安稳稳好几年。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们都离开了,一旦你有什么大事需要,我们也会考虑帮帮忙。”

水月实在是忍不住了,抱着孩子挤开百里弦,也不管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担忧道:“宫主总算是醒了,宫主睡了一日,宝宝便是一日都不肯吃东西,一直守着宫主。”

阮素开始被百里弦给吼懵住了,任谁一睁开眼就被乱吼一气都不好过,而且阮素还有起床气,没有第一时间吼回去已经算是不错了。后来看到水月担忧的样子,又看到宝宝圆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的瞧着她,双手还朝她伸着,心里的那口郁气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她什么还没有做!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要认为什么都是她的错,她不是殷阮素,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你们若是想走,都走了吧,走了清净。”阮素身子无力,软软的抬起手来,声音也显现出主人的有气无力。

元离看着阮素万念俱灰的样子,忙拉着她的手道:“宫主,你别伤心,弦哥就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跟你说着玩的,以往不是也说过好几次了?宫主今日怎么就当了真,再说我们怎么会走,大家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嘛。”

百里弦又插嘴道:“在不在一起不重要,我看是对她有没有用才重要。”

“弦哥,你少说几句。”元离瞪了眼百里弦,又转过头,温柔道:“就算大家离开,我也不会离开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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