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开始了她在古代的第一份工作:化妆品销售员兼化妆师。胭脂水粉店老板宋祥富虽然不懂得化妆,但倒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死活缠着潘玉非要雇她做店里的伙计。潘玉本来是拒绝的,她压根没想过做化妆品销售员的工作,但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身上的银子没有了,没有钱怎么生存?回潘府继续做自己的潘家大小姐然后等着嫁给那个三寸丁武大郎吗?不,那是坚决不可能的。所以她狡黠地笑了:“承蒙宋老板看得起,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可以,只要潘老弟愿意留在我们宋记,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宋祥福一听有戏,双目放光,满是期待。
“我和宋记没有契约,我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走,除了包吃住和基本的月例银子,我还要一定比例的佣金提成。”
宋祥福一听傻了这还只是小小的要求?“请问潘老弟,什么是佣金提成?”
在明代还没有佣金提成的概念,伙计都是拿月例薪水的。“佣金提成的意思就是,我所卖出的胭脂水粉,我要拿一成的盈利。”
“什么,你还要抽成?”
潘玉点点头:“宋老板要有意见,就当我没说,我还要赶路呢。”
“好,我答应。”宋祥福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事实证明宋祥福是挖到了宝,潘玉自留在宋记后,宋记的销售额翻了几番,对于挑选胭脂水粉潘玉比别的伙计更能为顾客提出更专业的建议,而且潘玉还根据现代化妆品对古代化妆品进行了一些改良。
比如,明代那时候虽然也有了眉笔的雏形,但只是根光秃秃的黛墨条,使用起来极为不方便,还很容易折断。潘玉找木匠师傅做了很多空心的细木条,将黛墨装入中间,就是现代铅笔的样子,一个现代眉笔就诞生了,放在店里卖竟然大受欢迎,一时风靡整个天朝,所有大家闺秀的妆盒里几乎都有这样一只眉笔。
明代那时候美甲术很是贫乏,指甲油被称作“蔻丹”,人们只会将凤仙花、千层红等颜色比较鲜艳的花在开花时摘下花瓣放在适当的容器里,捣成糊状,加上明矾搅拌过后,抹在指甲上,然后用布包裹一些时间,就能把指甲染成红色。潘玉根据现代美甲术进行了一些创新:她将一些小花晒干制成干花,在涂抹蔻丹时贴上干花装饰;还创新了一些其他颜色的蔻丹。潘玉女伴男装不方便拿自己试验,她帮一位来店里买胭脂水粉的青楼姑娘染上花朵蔻丹,谁知那个女孩子回去后芊芊玉手竟然受到很多客人追捧,来找潘玉染蔻丹的青楼女子几乎挤破了宋记的门。
潘玉在大街上帮王屠夫的女儿化妆的事由于有很多人见证一时也成为传说,人人都知道大明朝出了个神奇的‘“变脸师”,那时候还没有化妆师的说法。虽然人们很想见识见识,但潘玉是个“男子”(她男扮女装),男女授受不亲思想好人家的姑娘自不会上门请她化妆,除了那些青楼女孩还有那个母夜叉王屠夫的女儿。
这天由于下雨,店里没什么客人,潘玉帮芊芊染蔻丹,芊芊就是那个第一个让潘玉染蔻丹的青楼姑娘。芊芊知道潘玉是女孩子,当潘玉第一次向她推荐胭脂水粉她就知道了,很快她便和潘玉成为了好朋友,也成了潘玉的化妆模特。
“小玉,你要是穿上女子的衣服,再美美画个妆,不知道会迷倒多少达官贵人,绝对比那个总是自命清高的素素漂亮一百倍。”
潘玉笑了笑,素素是“烟花阁”的头牌,芊芊的死对头。据说素素为人冷淡但却极受客人欢迎,男人下贱,“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从古至今的道理,单纯的芊芊却是不明白。
“哦,对不起,怎能拿素素和小玉相比呢?小玉可是好人家的姑娘。”芊芊满脸懊恼。
潘玉很喜欢芊芊,比起她在现代那些室友,芊芊实在单纯可爱,而且芊芊是她的第一个女性朋友。“我倒是对那个素素很感兴趣呢!可惜她一次也没来我们店里。”
“她以为自己是大家小姐,都是让丫鬟来买胭脂水粉的。”
“潘老弟,潘老弟。”宋祥福欢天喜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刚谈成一笔大买卖。”
“好啊。”潘玉一直准备和宋祥福谈谈新的利润分成要求,她创新的化妆品制作技术被宋记无偿使用并投入生产销售。虽然在宋记工作很开心,没事还可以和芊芊聊聊天,但是对于现代人潘玉来说工作不是全部,明代大好河山还在等着她呢,还有那些无污染地方小吃,但是这些都需要钱。“宋老板,我最近正在制作新的水粉。”
“好啊,潘老弟真是个奇才,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
“宋老板,我的这些妙想都耗费我很多精力……以后我创造的新产品我五成利。”
芊芊向潘玉投来不可置信和佩服的目光。
“好,没问题。”宋祥福今天出奇的爽快,潘玉早准备一整套说辞试图说服他,但都没派上用场。
她只好干笑道:“呵呵,宋老板真是爽快人,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宋祥福仍然笑哈哈的:“潘老弟,我今天谈成了一笔大买卖多亏了你。”
“与我有关?”
“是啊,由于宋记的好名声,张太师府上向我定制了一批胭脂水粉,说以后府上用的胭脂水粉都由我们宋记供货。”
“张太师府?”芊芊很是震惊,对于达官贵人她很是了解。
太师听起来像是很大的官,以前在电视和书本上了解应该是皇帝或太子的老师之类,不是应该住在京城吗?怎么会住在这儿呢?不过管他呢,潘玉只关心宋祥福分给她的利润。
宋祥福仍沉浸在喜悦中:“就是张太师府!太师府的夫人小姐一直都是用御用的胭脂水粉,但说宋记的胭脂水粉比御用的还好……潘老弟,你真是我宋记的福星!”说着,张开双臂激动地来抱潘玉。
潘玉一闪身,芊芊忙挡在面前,宋祥福将芊芊抱个满怀。“呵呵,宋老板,要抱去‘烟花阁’抱去。”
“不过,他们有个小要求,是关于潘老弟的。”
“什么?”
“他们想见见潘老弟,第一批货让潘老弟给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