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山则笑眯眯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试想一个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度过一整夜的人,此种处境有多糟糕,苏依散乱的头发,污迹的衣服都在诉说着她的狼狈。
苏依已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自己浑身无力又无助,想起冤死的父亲,苏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她能做的只是恨他,瞪他,面对杀父仇人,夺走自己清白的人她什么都不能做,却还要次次受他侮辱,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能、好羞愤!
“依依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菜,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这会儿张建山又似慈父般,将菜肴夹起送到苏依的嘴边。
苏依紧闭着双唇,狠狠地撇开头。
死也不吃他送来的饭!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凌迟!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夹着菜达不到目的的张建山柔情的脸色聚变,深深的眼纹挑起阴厉的双眸,将筷子连同菜肴一起甩在了苏依脸上身上。
对于他的侮辱,苏依倔强得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那些菜烫得肌肤生疼。
张建山却是看得乐不思蜀,得意地挑起话题,“你知道许正凛现在在哪吗?”
苏依闻言眼里满是警告地射向他。
“他自己一个人拿着钱到约定地点去了,可是他不知道我设了陷阱,钱我可以拿到,但是他的人却要老死在那里,哦,不,也许不必等到老……”而张建山并不看她,像是在讲一个动听的故事,有声有色。
“哦,对了,依依,你永远也不会属于他,因为你是我的!”张建山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宣布着占有权,说着开始亲近此时已是挣扎不已的苏依。
“放开我,放开我!张建山你要是敢对许正凛不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依红着眼眶,愤怒地吼道。
“哼,就算你做鬼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张建山大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提着两桶冰水走了进来,并且将门重重地甩上。
恐惧再次爬满苏依伤痕累累的心头,挣扎的双手双脚早已被摩擦出一条条红红的血痕,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滚!滚……”
张建山毫不怜惜地将两桶冰水泼到了苏依身上,淹没了她的声音,也洗去了一身的混浊。
溺水般的痛楚立即席卷而来,就像是处于冰窖里,天寒地冻,浑身是水的苏依好似软绵绵的洋娃娃,除了一双空洞的眼还存在着痛和恨……
张建山看着湿衣贴身的玲珑躯体,无耻地淫笑着,一步步的走向苏依。
砰……
手脚的绳子刚被解开,人就被他重重的丢在旁边的木板上。
苏依浑身麻木得已不知道疼,咬着牙挣扎地挪动着身体想逃离,却又重重地挨了两巴掌,打得她天昏地暗,缩卷在那里。
张建山迅速地脱下羁绊的衣服扑了上去,浑身的热火恰到好处,足以融化眼前妙人的冰冷。
“走开……滚……”苏依虚弱地用手相抵,泪水泉涌,一日的滴水未进再加上浑身伤痛已让她呈现昏厥状态,如今只是意志在苦苦地支撑着她。
张建山轻易地制服她的抵制,蛮力地撕开她的衣料。
这一刻,苏依的心冷到了极点,视死如归的心恨到了极点,只听得到心在用最后的力气喊道。
许正凛别去……
许正凛,来世等我……
因为我爱你,也爱到了极点……
来世,你会等我吗?
张建山被忽如其来的撞门撂倒声一震,而后人已被打趴在地。
“苏依……”
依稀可听撕心废裂的喊声,苏依彻底陷入黑暗,黑暗里有她熟悉的怀抱,所以,她笑了……
许正凛紧紧地将一身青紫的苏依裹在怀里,咬牙切齿的痛、泪水滴落的痛,急切地抱着她往外而去,身后是被白穆和楚笑天惨打的张建山,跟着而来软泥般滩在地上的林惠英。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张建山狰狞的面孔仍旧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他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惠英眼里已没了泪水,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似是问他也在问自己。
终于张建山癫狂的大笑,“为什么,哈哈,为什么,因为依依是我的,是我的!”
林惠英似是没有看到他近乎疯狂的样子,像是丢了灵魂般,没有反应,只是嘴里仍旧吐出不缓不慢的声音,“为什么要杀展鹏?”
张建山看着她如木偶的样子,邪恶细胞高涨,撕扯着满口是血的嘴巴,“为什么?呵,惠英,这还不是为了你,那天早上是你诅咒的他,你忘了吗?所以他该死啊,哈哈哈哈……”
“原来都是我,都是我……”林惠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密封室,如今用崩溃已远远不足够来形容她。
张建山笑,笑得喘不过来气,但仍旧笑,因为他没输,他怎么可能会输!努力了这么多年,苏氏苏依都是他的,钱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被许正凛这么轻易地打败,丢失德韵这笔账他还没有讨回来!
只可惜他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
在林惠英前脚出门,许老爷子后脚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威严厉色和平时所见判若两人。
张建山意外地停下笑声干咳不已,霎时惊恐布满双眼,在地上攀爬后退,声音颤抖,“你要干嘛?”
“敢动我许家的人就应该知道后果!”许老爷子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老脸上,写满嗜血的痕迹,“宋康,把人给我带进来!”
“是,老爷。”
话落,宋康将一名披头散发早已神志不清的女人带了进来,张建山立马看清了女人的样子,恐惧得不成样子,“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了她,快放了她!”
许老爷子嗤之以鼻,“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暴了!”
“不……悠悠……”我的女儿啊……
许老头子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人随即带着女人上前,在张建山面前出了一幅春宫戏。
张建山想救女儿有心无力,只能撇开脸面不看那心碎的画面,咬牙切齿地朝许老爷子吼道:“许祥千,你不得好死……”殊不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你以为我脚都快踏进棺材的人还怕吗?”许老爷子开口,脸上深深的皱纹也跟着跳跃,“宋康,把他子剁了喂狗!”
张建山彻底抓狂,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向许老爷子扑去,只是几步之远人已被再次打趴在地,痛苦低吟还未落,“啊……”人已撕心废裂地喊叫出声,身下血水成河。
同一时间,谭湘琪的演艺生涯也彻底终结,身败名裂不知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