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得暴躁、心烦意乱,甚至还会变得神经质。而某些人也会出现发呆、沉闷,就像现在的冷云翔一样,沉默寡言,完全把我隔离在他的世界外。
“翔。”我轻轻呼唤了一声,是因为有些无聊,一杯咖啡都喝完了,他居然还在那里发神发得忘了旁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令他此刻回想起来都是一脸的忧伤。
“好苦!”我装作一脸苦涩,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存在。
“是吗?那需要放点糖吗?”他回神忙问。丢掉回忆像丢掉垃圾一样快。
“不用了,我已经喝完了。”
我对他展开笑容的同时,本想说:我要走了。可是没想到他又问我——
“听歌吗?”
这个大晚的,还下雨打雷的,听什么歌呀,也不怕家里的电器被雷劈。
“嗯?好啊。”心总是不随我走。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走。
头一次在男人面前这么不自在。他起身去打开音乐。我看见他脱掉上衣露出裸露的上身,很性感,很白,白的没有血色,他打开窗趴在窗台上抽烟。音乐瞬间填满了整间屋子。
音乐来至Westlife的Soledad。就是SHE的(紫藤花),只不过是它的英文版罢了。
我也只是知道有这首歌而已,很少听,不过这英文版听起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家的音响不同吧,总感觉有种被推浪的感觉,没有欢笑,只有哭泣,没有平静,只有无穷无尽的嘶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类的歌?是因为太孤单了吗?还是失去了什么?我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在看着他,静静地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今晚后,他又会消失掉。
“翔,小心着凉。”我站起身,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就像我们第二次见面的那场雨一样,好大好大。“要不要穿件衣服,我帮你……”
“不用了。”他扔掉烟头,转身走到我面前,接着说:“喜欢这首歌吗?”
我还以为他要问我要不要再喝点什么,或是回家送我过去什么的,没想到?
“哦?喜、喜欢。这是谁的歌呀?”
也太明显了吧?真假。
不仅自己有所感觉,就连翔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我撒了个比白痴还白痴的谎。
但是他并没有拆穿,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我耳际的发丝,面带像水一般的微笑对我说:
“你真美。”
宛如山间泉水般的声音,我刹时脸烫得可以煮熟鸡蛋!我低下头,完全忘了自己在他面前是个男的。女人该有的羞涩,我完全展露无疑。
“尤利,”山间的泉水声有着像梦幻般的回音。“你喜欢我吗?”令我心悬荡漾。
当然喜欢!不但喜欢,而且好像已经爱上了。“你喝醉了。”我抬头望向他好看的特写,虽然心跳的厉害,但要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闪躲只是懦弱的选择。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记得一部电影里就有这一段对白。
“那是……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我声如蚊。十有八九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张嘴,还以为是在用腹语说话。
“是那样吗?”他转身离开我身边,坐回刚才他坐的位置,然后盯着我,不眨眼地盯着。
我被他盯得全身发麻,几乎进入四肢瘫痪的状态,正想大呼救命时……
“尤利,坐过来。”他很认真地拍拍他的大腿,“坐到这里来。”
什么?!瞬间全身又像被冰冻了般,撞击刚才那团烧焦的热火,刹那脑子“轰”地一声爆炸,变成了浆糊。
“嗯,好。”
我居然答应了他神经病一样的要求?难道我比他还神经?
“来,让我抱一下,”
抱!抱?我没有听错,他是说抱!可是我惊讶过头了,我的身体居然不听使唤的坐到了他的腿上?
撞邪了吗?
“还冷吗?”他双臂将我包围,呵护地问。
又不是我光着身子。“不,不冷了,你的身体很热。”要命,不要在继续了!
“可是我很冷。”他将我抱紧,头靠着我的背。
都快烧成灰了,还冷!“只要把窗关上,就不会冷了。”我内心命令挣扎,然而这个人的诱惑就像一把大火一样燃烧着我的理智,我拜托!我跪求!翔你放手好吗?
“哈哈……”好煽情的笑声,“是吗?”
“是呀,只要不让风吹进来,就不会冷了。”
“可是我的心,还是很冷。为什么?”
小鸟,完全似一只孤零的小鸟,受尽委屈的煎熬,潦倒的都快不成形状了。
真想知道他内心深处的一切,如此气宇轩昂的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令他这般的痛苦,这般的不堪?
“翔……”我忍不住将身子摆正,我想看着他,看着他的脸。
“不要!不要离开!我好冷,不要……”他忽然痛苦地哀求道。
“我不会走的!翔,我不会走的。”我伸手抚上他的头,轻抚着说,就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般。
“不要离开,我好寂寞,就这样,就这样好吗?”
“好……好……”翔,你究竟是怎么了?
“就这样,我喜欢这样,喜欢肌肤相亲的感觉。我喜欢你,喜欢有人陪伴的感觉,尤利……”
绕耳的媚语攀上我的耳际,轻微舌尖的挑逗令我无法抵挡的,一寸、再一寸……最后“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好香……”这句话后,所有的矜持都不公而破了。
“我也喜欢你,翔,我喜欢你。”第一次就已经喜欢上了,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那种吐狗血的白痴邂逅像垃圾一样在我脑海里就只有XXX三个叉。然而在遇见翔后,那些吐狗血的垃圾邂逅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有了颜色,有了生动,有了想想。
依偎在他怀里的我,终于把“喜欢你”这三个字说了出来。藏了好久好久的话,终于在这一刻——不指望他立刻接受,只希望他能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他。
“是吗?”灵敏的鼻唇调戏着我颈间,他抽空低语道:“真的喜欢我吗?”
苍天可见。我回答:“嗯,真的。”
听了我的告白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媚笑,低低的媚声令人神魂颠倒。悲凉的音乐像拉皮条一样将我们内心的欲望揉搓着,揉着、搓着、拉着,黏黏的,扯不开也剪不断。
“尤利,你说,永远的终点……会是哪里?”
“我不知道。可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心里的一切!如果你想说的话。”
他的唇悄声无息的吻上我的唇,轻啄是一份挑逗,温度的尺寸代表着热情,狂野的欲望令我们无法抵挡的抛开一切,不管是伤痕还是内心深处剧烈的疼痛……统统都……都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