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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叫惜晴是爷的贴身侍婢,莹姐姐你别着急,我那里倒是还有几件可以穿的衣服,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这就给你拿来。”她善解人意的说。

“谢谢你!”我对她抱以感激的微笑。

总算把衣服的是事情解决了,虽然有些瘦小,但还可以遮体,我深深地做了一次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姐姐我们走吧,我送你去。”惜晴和善的对我说。

我又换了住处,这已经是两个月中的第三次‘搬家’了。我静静的看着我的新房子,说来可笑,我的居住环境竟然一次比一次的好,屋子随然不大,但却比我以前的那间大多了,我想至少有十平。

再看看屋里的摆设虽然不是十分奢华,但也别有一番的雅致,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屋子的布局很好,梳妆台靠窗子采光很好,梳妆台前有一个类似月牙状的凳子,凳面为半圆形,四条雕花腿,腿间还坠以彩穗装饰,坐在这里照铜镜显得什么都越发看的清楚。

其实我想我还是奢侈的,我听说在这个年代有许多的人,直到死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张的是什么样子。

梳妆台里胭脂水粉一一俱全,不过却可惜了,因为我从来不化妆,倒不是因为我容貌出众、貌似天仙,只是我不喜欢也没有兴趣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的。

打开梳妆台的小抽屉,看见里边有些许金饰珠钗,唉!也不是我抱怨只是我初到这里,头发有那么多繁杂的梳法,真是让我望而却步啊!别人的手也是手,为什么只有我的好像猪八戒的大耙一样呢?头发梳的是惨目忍睹,我的手只能用笨来形容啊!

其实我始终认为‘金’比较俗气,不是有一句“视金钱如粪土”嘛,只是个人观点而已。

不过如果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也千万别说我是个两面派,其实人就应该现实点,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就说什么样的话。

我还是比较喜欢玉器,因为它通人性,温润、无暇、美伦美奂、历尽沧桑而光彩不改,我们中国人敬玉、爱玉、赞玉、赏玉、戴玉、藏玉之风历久不衰,玉在世人心目中有着无比美好的形象、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和寓意。

现在还居然有心情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我发现我‘跑题’居然都跑道家了,我胡乱的甩甩头,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是应该开心还是伤心呢?这样的变化也太突然、太戏剧性了,不过仔细想想我好像成了别人的棋子,顿然有一种被别人算计的感觉。

我肃然一惊会是谁呢?难道是老夫人吗?仔细想想琰说过的话里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让人怀疑,为什么会说我是她送的?我虽说是一个迟钝的人,但这好像也太明显了,是谁都能发现其中有不对的地方。

越想头越痛,干脆什么也不想省得庸人自扰,妈妈我现在好想你呀,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我为什么会糊里糊涂的到这里?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见自己憔悴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今后是吉是凶是悲是喜。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门开了,会是谁呢?我转头望去原来是清姐姐。

“恭喜妹妹了,以后有了少爷对你的眷恋,可真是万事不用愁了。”清姐姐笑吟吟的说。

我心中一紧无奈的笑了,脸微微一红说:“清姐姐你竟笑我,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好的福气!”

“有,怎会没有呢?咱们还是以后再叙吧!我先和你说正经事,老夫人要见你。”我一听心里别提有多不愿意了,我是不愿意见老夫人的,先不说她是否算计了我,现在就论我们这尴尬的关系,我都不知道见到她老人家要说什么,唉!不见好像又不行,我心一横,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尽管有了这样的决心,但是还是不愿面对,我的步子沉重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也像只蜗牛。

进了老夫人的卧房里我恭敬的说:“馨莹给老夫人请安!”我微微伏了伏身子,再见到老夫人时我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份轻松了。

“馨莹啊,少爷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要好好伺候少爷他啊,以后他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你要以他为尊,不能逆他的意思,以后你要为上官家开枝散叶,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件事委屈你了。”老夫人抚摸我的头样子很慈祥,她好像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龌龊,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心一软泪在我眼眶打转,所有的委屈就要宣泄出声……

“奴婢知道了。”我用衣袖沾了沾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这孩子还老夫人、奴婢的叫着该罚,你该改口了知道吗?我是真心的喜欢你这个机灵的丫头,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去送燕窝呢,我知道这事应该先和你商量的,委屈你了。”我先是有些惶恐继而感动,就算心里有怨也在这时消散了,其实我还应该感谢她的,因为如果没有她的计谋,我永远也不可能和琰有交集。

“我知道了。”我的脸更红头更低了。

“你回吧,我也累了。”她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向她行了礼转身离开,其实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感到亲情的存在,我的心情和来时截然的不同。

我心情轻松的哼着小曲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在经过池塘时遇见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冲我微微一笑:“你就是爷的新宠吧,我叫紫言她是辛姐姐。”

我一楞她们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头脑冒出一打一打的问号,不会是琰的……我礼貌地说:“两位姐姐好!我叫馨莹是老夫人的丫鬟。”

辛姐姐无奈的说:“我们原来也是老夫人的丫鬟以后你就明白了,不和你聊了我们还有事情,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回见。”

我呐呐不成言,连她们何时走的我都不知道,看来原来我不仅没有名分,而且在没有名分里我还居然排老三!是不是老天嫌我还不够凄惨啊?要不怎么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心在莫名的哭泣,像我这样一个追赶时代潮流的现代女性,居然会在这里混到没名没份的,还和两个女人共侍一夫?这叫我情何以堪?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就在这一夕之间坍塌了。

我拖着狼狈的身子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我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社会,它会把我们女人的身心、自尊、以及所有一切的优越感都践踏在他们的脚下,这群大男子主义的沙猪!

我对爱的希望在一瞬间坍塌了,对爱情的美好憧憬也跟着破灭了,我非常后悔我没有反抗到底,后来我竟然还主动迎合他,而且还很投入呢!这越发显得我不值得!我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好像的了重病一样。

而他再也没有理过我,好像这件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似的。而我依旧过着我的日子,只是不用再去伺候人了,而是换成别人伺候我,我也从开始的气愤到郁闷再到想念而后到绝望,我想也许我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吧!

我想我的美梦算是做到头了,人生如梦啊!但梦醒后的尴尬、无奈以及心痛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学会忘记,忘记一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

琰把惜晴拨过来伺候我,日子过的也倒平静,我成天无所事事的,只是每天和辛姐姐、紫言都到老夫人屋里请安,老夫人尤其喜爱我,不过她们两个人倒也不介意,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不受宠,所以没有危机感的缘故吧。

发生那件事情后的一个月里,经历了这20年都没经历过的苦辣生活,其中只有冷暖自知,期间我和辛姐姐、紫言也聚过两次,其实她们也是寂寞的人,因为琰对她们也和我一样的不理不睬,也是只有‘第一次’就形同摆设一样,这样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只是衣食无忧有人伺候其他也没有什么不同。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妻子叫雪娘,原来琰很爱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个大家闺秀温柔娴熟,只是性情上有些懦弱,就是老夫人对她过于苛刻,后来他们夫妻之间有了误会,直到她怀孕生子时他都没能原谅她,后来稳婆说胎位不正难产,大人和孩子都可能保不住时琰才像发了疯一样,老夫人要保孩子而琰要保大人两个人起了冲突,这也是两个人唯一一次起冲突,到最后大人和孩子都没能保住。

琰也因为这件事性情大变,变的极其阴冷不爱说话,由于那件事情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又敬又恨。

老夫人也很内疚,所以就总物色家中聪明伶俐的丫鬟来给琰做填房,其实老夫人也是想让上官家有后而已,毕竟人丁单薄嘛。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个中缘由,也知道琰为何不再理我,我成了他们之间的工具,这是在变相报复他的母亲,老夫人越想抱孙子他越不近女色,反正这对母子算是对上了。

知道这件事后,我对他的怨也不那么强烈了,反而倒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若我能用我的双手来扶平他心灵上的创伤,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甘愿。

转眼间就要到阴历的八月十五了,尤其这个时候使我更想家,想念我的亲人,我每年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度过,今年家中没有我会不会显得冷清?他们会不会还有过节的心情呢?他们一定很想念我、惦记着好无音讯的我,这并不是嫁到远方,也许以后我再也回不去了,找不到我他们一定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后周的中秋节好热闹,家家都张灯结彩,街市上还有热闹的灯会,不过像我们这样的妇道人家是不能出门去参加灯会的,我还因为这件事郁闷了好几天,不过就算那样我也不想亏待了自己。

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其实琰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家里每添置衣服和胭脂水粉总会有我们的份,今年到了替换衣服的季节时,他给我们每个人各选了两套裙装。我在其中选了一件嫩绿的带有金褛刺绣的纤裳,而后命丫鬟给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并在额前留了几缕细发显得别有一番风韵,最后在发髻上叉了一个如意型白玉玉簪显得高贵有不失典雅。

其实女人化妆是很繁杂的事情,一般的过程是敷铅粉、抹胭脂、涂鹅黄、画黛眉、点口脂、描面靥、贴花钿而我本身就不爱化妆,又嫌太麻烦就省了这些道工序。

到了傍晚那些没当班的丫鬟们兴高采烈的去参加灯会,其实就算眼红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已经嫁人了呢?我也把我的丫鬟惜晴也给谴了出去,好让她也能和姐妹们玩会去,毕竟机会难得嘛!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动的都哭了出来,她只有16岁毕竟还是孩子还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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