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刻也没忘了你,天天都在等你回来,可是你好狠心,一点消息也不给我们。”
“怎么会呢,我有留消息给你们啊,只是你们八成没想到。”
“什么消息?”她们一惊。
“你们知道惊鸿阁吗?”
“啊!”玉真惊呼,“惊鸿阁是你新开展的业务吗?”我点点头。
“难怪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可我派人去打听过,只听说惊鸿阁阁主是个男人,在风月场所混惯了的人。所以也没有多想了,没想到竟是你呢。”我嫣然一笑。
“雨儿,几年不见,你越发的漂亮了。”嫣儿拉着我的手,抚摸着。
“你们也不差啊,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咯咯,用得着我们说吗,拥有那么大的情报组织,只怕我们每天什么时辰上茅厕你都查的一清二楚的。”瑾儿笑道。我给了她一暴粟,“长本事了,调侃起我来了。”众人一阵哄笑。弥勒堂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于是我们叫了酒菜,痛饮起来。兮儿一直在默默饮酒,并没有跟我说笑。
我借着酒劲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的她的肩膀。“美女,怎么一声也不吭,不欢迎我回来吗?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要是你觉着不方便,那我还走好不好?”
“哇!”兮儿竟哭了起来。众人一愣。我只讪笑着,“看来是不怎么欢迎我呢。”
“不,不,不是的,雨儿,对不起,是我有私心才使你这么久都不愿理我们。”
“兮儿,怎么回事?”瑾,嫣,真忙追问起来,我摇摇手,“傻丫头,你们是我的好姐妹,我再怎么也不会跟你们置气。不要放在心上,我离开不是因为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可是……”兮儿抽咽着。
“没有可是,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我累了,想睡了,你们不要打扰我。谁来也不许打扰我。”便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躺上了床。
再醒来已是两天后了。我睁开眼,发现屋内有人。腾地坐起来,舒了口气,“是你们啊,吓我一跳。”
“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我竟然听到你打呼了呢。”瑾儿笑着,我脸一红。
“大概半个多月了吧,一直在赶路。”
“有人在追你吗?你赶那么急做什么?”玉真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肩膀。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有一头狼追着我跑了很久呢。唉,真累,对了对外封锁所有见过去我的消息,除了你们,兮儿,那密道都在吧,替我安排,我要尽快住进去。”
“没人敢来这里的,你还要躲吗?”她们齐声问。我苦笑一下,“嗯,那样才会万无一失。我怕我再被发现了,以后连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谁啊,了不起我去废了他?”嫣儿一阵娇斥。
“只怕是风流债吧?”玉真拍了我一下。众人顿悟。
“去,没大没小。”我故做不知。她们一阵嘻嘻哈哈。
“雨儿,我给你报下我们的财务状况吧。”玉真扶我下了床,兮儿端了茶给我漱了口。玉真便在我一边坐了下来,我忙摆手,“不用,我知道我很有钱,光个惊鸿阁便可富可敌国了。其他的不用算也知道,估计我的总财产用阿位伯数字念恐怕也得念半天吧?”
“真是个聪明的人儿,不过有个事倒是挺急的,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们都不知上哪找你去?”
“咦,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吗?”
“那个红楼你写的剧本下个月便要演完了,这红楼现在成了京城文化中心,每天不知多少达官贵人会来,整个大清朝我们从头演到现在迷倒了无数人。哪天你出门去看看,好多人的服装装饰都在模仿我们呢。”
“这个我早料到了,还有吗?”
“可是大清演完了,下面我们演什么呢,有几个本子我们看了可总觉着没有灵气。还是你写的好。”
“呵呵。”脑中一闪。一部新剧已在脑中形成。我站起身走到书桌边,随手写下了(画皮)。
“这是什么戏?”瑾儿好奇道。
“一部会让京城再次疯狂的戏。”我信誓旦旦。接下来的几天,我埋头把画皮,鹿鼎记,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都给录了下来。再把音乐歌词都配好了,音乐全部写的五线谱,反正红楼的乐师们已经熟悉了这个。当我把厚厚一叠的稿子交到玉真手上时。她脸上都放出光来了。
“(画皮)主题曲我来唱”我的话更让玉真心花怒放。立即对新剧展开了宣传,一时间京城又沸腾了。我每天的工作除了看演员们排练,便是回密室睡觉。她们几个也不为难我,从不问我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知道她们把我娘照顾的很好,我弟弟也已开始上学了。心中很是安慰,不想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便忍住了去看他们的冲动。
今天是(画皮)首映的日子,之前排练的时候从没有配乐,所以临开演前玉真还拉着我问我一会的配乐行不行,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当序幕缓缓拉开,音乐响起。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是生命的莫测。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我闭着眼,缓缓唱出这首歌,场中本还有些嘈杂,但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从头到尾,我或轻哼或低吟,根据剧情,在每个地方恰到好处地唱出这首歌。当场中的美丽女人撕下脸上的面具,出现一具狰狞的面目时,场中一下子哄了起来。人们情绪太激动了,一度失去了控制。我拿出笛子吹着这首曲子。才使人们又静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红楼连续公映了画皮十八场,场场暴满。但后面的配乐我便退出了,因为红楼接到了命令。要求把唱这首歌的人送进九王府。我这才想起瑞辰宇这号人来,当年他才十三岁,而今他竟然还是只有那个侧妃,据说他要把正妃的位子给他心爱的人。红楼当然不能把我交出去。便挑了个机灵的——寒香去应付。
第二日便被送了回来,寒香回来带给我们一个震惊的消息。
“王爷说了,一听我唱便知我不是那日唱的女子,他说我没有唱出这首歌的灵魂。”
“这小子还蛮挑的嘛。”我呼了口气。
“不管了,随他信不信,我们只要一口咬定是寒香唱的就是了。”不久全京城几乎人人都会唱这首歌了。九王爷不再用权力压人了,天天来拜访玉真,这两年他已跟玉真混熟了。总要旁敲侧击一下。搞得玉真见到他便躲。
这日玉真约了我去翠红楼参观一下,顺道提一下意见。刚到翠红楼,便见一英俊少年走了进来,玉真忙借机身了起来,我因着不知情便依旧坐在一靠窗的台子前。
“姑娘,这里有人吗?”那少年站在我桌边,我看了他两眼,轮廓很熟悉,才惊觉他竟是瑞辰宇,才明白玉真怎么跑那么快,不觉口中暗骂,“老奸巨滑!”
“什么?”那少年一愣。
“哦,没什么,没有人,请坐。”
“谢谢。”他便坐了下来。
“姑娘喝什么茶?”
“我?随便。”我依旧看着窗外。他要了壶雨前碧罗春。
“姑娘,我看你的面相好熟悉,很象我一个故人呢。”我对他的没话找话很是哭笑不得。
“是吗,我这人一向长的比较大众化,不奇怪,很多人都这么跟我说过的。”我讪笑着。
“不,我那故人是个男子,他已经去逝很久了。”他的神情似落寞了下来。
“既已逝去,公子还是不要再介怀了吧。”
“可是,我觉得他从没离开过我,我走到哪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公子,翠红楼好象只是酒楼,不是青楼受馆,如果公子好男宠,还是要去相应的地方去才是。”说完我起了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姑娘请留步,在下对姑娘一见如故,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公子请自重,本姑娘早已许了人家。”甩开他的手便要走,但他却拦在了我的面前。
“哟,这不是……”玉真眉开眼笑地跑了出来,正好解了我的围,我忙下了楼,赶回了弥勒堂。身后还传来九王爷的,“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