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舱,发现这艘船并不是很大,出了那主仆二人外,还有两位船工,四人皆是古装打扮。
刚才那位公子打扮的人正站在船头,正和仆人有说有笑的指点着两岸的风景。黑白从侧面看他,方发现用我所有知道的美好词汇来描述他,也是十分贫瘠吃力的。我居然第一次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妈的,长得也太帅了,都快超过我了: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
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指甲修的很干净整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书生方冠,生得风流韵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才子。
走近几步,旁人似对黑白熟视无睹,黑白最讨厌别人把他当空气,于是故意咳嗽了一声,几个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划船的划船,欣赏风景的欣赏分镜。
黑白这个郁闷,也只好靠着船舷,欣赏两岸的风景。这是一个峡谷,两岸皆是高山,两岸的山峰变化成各种有趣的姿态:有时像飘洒的仙女,有时像持杖的老翁,有时像献桃的猿猴,有时像脱缰的野马。黑白突然发现自己的想象力真的非常丰富。
也许刚下过雨,在阳光下,远山就像洗过一样,历历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离眼前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黑白突然想起李白的古诗,随口就读了出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诗好诗啊”,突然听到那个家丁拍着手喊道,然后又对着黑白喊:“喂,无理的人,这诗是你做的吗?莫不是抄别人的吧。”
黑白脸红了红,义正言辞的说:“我再次声明三点:1、我有名有姓,不叫喂。2、腹有诗书气自华,出口陈章一直是我的专长。3、我特别讲道理,你见过我这么帅又和气的人吗?”那个家丁直接用鄙夷的眼神把我杀死了:“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黑白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悠悠的说:“站稳了,听清楚了,在下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黑白是也。敢问二位高姓大名?”
家丁呸了一下,用眼神请示了一下主人,然后居然也学着我清了清嗓子,说:我叫雨墨,我家小……主人名叫柳雨,乃有名的才子,曾经……
雨墨还要再说,结果被这位叫柳雨的才子拉住了,用眼神告诉他别说。那神态,真的有意思极了。这两位不仅仅形象上有些“娘”,连名字也豪迈不到哪里去。雨墨继续用狠狠的眼光瞪着黑白:“我说黑白,刚才那首诗真的是你做的吗?”
黑白终于可以用鄙夷的眼光回敬他了:“我说兄弟,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这是唐代诗人诗仙李白的作品好不好,你难道没有背过?”柳雨终于开口:“唐代?李白?请问黑白,他是谁啊?唐代是什么朝代啊?”
黑白瞬间抑郁:“你们还才子你,我看全是废材,连李白都不知道?黑白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你们别告诉我是生活在古代或者都是宅男,从不上网从不学习,连李白都不知道吗?”
两人默然的摇了摇头,看那样子,不是装的。黑白突然觉得有一股冷汗从后背一直向下,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迅速占据了脑海,他轻轻问了一句:“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雨墨越加鄙视黑白起来:“你是死人还是活人啊,连现在是齐朝都不知晓吗?”黑白的担心成了现实,他似乎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