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微微坐起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一层软被渐渐滑落,露出了他修长精瘦的身板。
老鸨见此,更是双眼放光,醉态迷蒙的眼神痴痴的凝望着他,抬起一只素手抚上了他的胸口,手指如蜻蜓点水般的划过那一道朱红,荡起了一丝涟漪。
南宫若心神一恍,大掌握住了在他面前不安分的小手,撇嘴肆笑,脑袋缓缓靠近她,正要亲上她的脸颊时,细看之下却发现娇美的脸皮竟是浮在了表面上,耳边露出了一点空隙,顿时脸色立刻阴霾了下来,他震惊着,大掌奋力从她耳边往外一撕,一张人皮面具顿时滑落在手中。
怒意在胸腔内冉冉升起,向四周扩散,滔天的怒火让他无法遏制内心的恶心感,目光阴沉地悍人。
老鸨顿时觉得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难以呼吸,难道昨夜里的温柔相待都是假的?他就这么嫌弃自己?清楚此刻自己的脸蛋就暴露在他面前,她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爷——”她试探性地低低唤了一声,却不想南宫若上前就扬起手一巴掌将她扇到了地上,女子浑厚的酥胸,顿时袒露无遗,裸露的肌肤上,一道道十分抢眼的青紫瘀痕映入了他的眼帘。
南宫若顿时怒意急增,双眼赤红,阴鸷的目光直扫她面门,冷冽的悍人。
老鸨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惊恐之色,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上。
南宫若如玉的脸庞此刻是一脸的狠绝,大步走上前,袖袍下的手五指遽张,眸底一闪而过一抹杀意,“你该死。”寒彻入骨的嗓音犹如九幽地狱的魔鬼,回声激荡在房中久久不去。
老鸨更是忍不住抖动着肥大的身子,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爷,这不关奴家的事,奴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跪坐在地上,一步一挪的发着颤向南宫若靠近,双手抖动着紧紧抓住他的腿。
一张如盆大脸此刻是一脸的惨白,身子,犹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窗外雷声阵阵,略显幽暗的房中闪着一道道白光,在南宫若悍人的表情下,老鸨心生后怕,直觉死神在向她靠近,向她招手,她甚至看到了黑白无常手提勾魂索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她惊恐的瞪大着双眼,发狂似的猛摇头。
南宫若彷若不知,大掌一挥,将她给掀翻在地,右腿向后微微弓起,腿上的力道以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极快的向她袭来,巨大的撞击力“轰”地一下迎面而来,伴着“啊——”的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老鸨顿时整个人萎缩在地上,抖擞个不停。
在她肚子的部位,一道长长的伤痕深陷在其中,乌黑一片。
南宫若双眼一眯,却无法掩饰那眼底深深的厌恶,嘴上露出极为嘲讽的一笑,蹲下身,手掌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扯,“贱人,说,是谁给你这个权力爬上本爷的床的。”
“奴家……奴家没有……”老鸨吃力的辩解着,肚子上传来的疼痛感早已蔓延全身,让她连说一句话都相当的困难。
“没有?呵……可笑至极。”南宫若仰头一声冷哼,而下一刻嘴中蹦出的话却如同嗜血的恶魔般轻渺如烟的飘进了她耳朵,“那么,你,就去死吧。本皇子可不是你这等低贱之人能惹得起的。”
“不,不要,等一下。”老鸨急促的开口,再也顾不得什么,眼前的人他自称自己为皇子,那么,他想要自己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她确实是惹不起的。
在别人的眼中都认为南宫若视生命如蝼蚁,可他自己却并不那么认为。
这些人,他们都该死,非要来触碰他的底线,这怨不得他冷血无情。
南宫若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急不缓地开口,“那你倒说说,兴许本皇子心情好了,放了你这条贱命也说不定。”
老鸨眼波一转,连声说道:“奴家也是被那小蹄子给陷害的,这都得怪奴家错信了那冒充顶替的莫染,是她往茶水里下了药迷倒了奴家,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啊。”她偷偷的打量着南宫若的脸色,深怕自个一个不慎说错了话,再次惹怒了他。
南宫若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但眼中仍有浓浓的质疑和不解,他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但心中却早已激起了千层浪,汹涌澎湃。难道说,那个假莫染是南宫凉的人,那昨夜的一切都是他所精心安排的好戏?果真是好毒的心计,本皇子居然中了你的圈套,很好,你昨日对本皇子所做的一切羞辱,来日一定十倍讨回。
“皇……皇子殿下,奴家……奴家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是不是嫌弃人家的姿色,是不是不要人家了?”老鸨趁他脸色一缓,立刻趁机追问,以达心中的目的,她一个小小的老鸨,居然扑倒了当今的皇子,而且还是个美男子,想想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滚——”南宫若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心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好比窗外的天色,幽暗无比。
老鸨张大的嘴巴顿时僵住,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屋。
门外,就一路奔到了大街巷尾,顿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一场大雨,豆大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手指天空,仰天长叹:“老天爷,是不是连你也要跟如玉作对呀!我活了这把年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有错吗?”眼泪夹杂着雨水冲刷着她那张脏乱的不堪入目的脸颊,红一块紫一块,红艳艳的胭脂斑斑点点的展露在脸上,跟猴屁股似的,凌乱的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肩头,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妇,经过她身边的行人,都躲得她远远的,目光都像是在避瘟疫似的。
但她却毫不自知,一边哭一边笑的抚上了自己的嘴唇,脖子,身上各部位,嘴中还念念有词,“这里,这里……可都是他摸过的地方,我好幸福——”她开心的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吓得行人四处逃窜,一个行人,一边逃一边想到:原来还真的是个疯婆子,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唉!
雨声渐急,落在了干燥的平地上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屋檐下,都是在雨中躲雨的路人。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此时就连半个小贩都没有,安静的只听得到雨水稀里哗啦的声音。
正背着包袱往家里赶的一名男子,此时也迫不得已止住脚步,停驻在一屋檐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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